第329章 一切歸於平靜
我和霍成澤一同陪着韓崽俞去了警察局自首。
韓崽俞交代了全部過程,不過因為他涉及的不深,但是因為涉及到數黑錢數額龐大,最終還是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但念在韓崽俞自首並且極度配合表現良好,寬刑五年,又因為對一定數額做了賠償,最終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而霍成澤的爺爺直接判處了死刑,緩刑兩年,韓崽俞的父親被判處終身監禁,無期徒刑。
整個案件審理,沒有公開,只有我們一些人,在霍山的再三要求下,更是沒有把霍成澤的身份公佈出來。
霍山在進監獄之前,給了管家一封信,是讓管家轉交給霍成澤的。
大致的內容,是霍山這些年為了一個錯而步步錯的一些懺悔,他為了彌補,把很多黑錢放在了孤兒院的輔助上,其餘的一些不動的黑錢都讓警方查到充公,因為涉及到的數額巨大,霍山把一些涉及到的名單,都公佈給了警方,也由此破獲了一起巨大的犯罪團伙。
霍山要霍成澤不要恨他,他沒有辦法,老來得子,他一生要強,為了要面子,他只能這麼做,他也有後悔過,可是太晚了,所以這些年,霍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守在老宅里,就是為了等,等別人的報復,他之所以一開始在極力掩飾,是因為他不想霍成澤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早就做好了自首的準備,卻不允許別人拿着這件事威脅他,從而讓霍成澤知道自己的身份。
霍成澤的存在就像一個錯誤,讓霍山每一次面對他都想起自己的過錯,可同時的,他又很心疼霍成澤,霍成澤享受的父愛很少,又沒有母愛,這些年,他一直逃避着與霍成澤的相處,是因為一看到那張臉,他就會想起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事情。
他希望霍成澤不要一直沉浸在這些事情里,所有的事與他無關,霍成澤看這封信的時候,眼睛是紅的,我悄悄的退出卧室,守在霍成澤的門口。
直到兩天一夜之後,霍成澤出了門,見到我時,他才笑了笑:“以後我們過我們的日子。”
三年後。
我和霍成澤,等在第四男子監獄的門口。
大鐵門打開的時候,裏面一個提着平頭的男人,拎着黑色的包走了出來。
他見到我們,隨之淡淡的笑了笑:“還記得我出來的日子呢?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早把我忘了呢!”
霍成澤瞥了一眼韓崽俞,而後冷冷的說:“不能忘,出來得看緊,否則我媳婦又該讓你拐跑了!”
“老大,你搞清楚,那是我妹!我拐我妹,你管得着?”
韓崽俞一把將手裏的黑色包包摔在了霍成澤的身上。
而後從車子後面下來的是我的爸媽一同走了出來。
“臭小子!”韓崽俞看着我爸,愣在了原地。
“你是……是我……”
“是你爸!”
韓崽俞故作驚悚的打了個哆嗦:“太恐怖了,肯定不是真的!”
我媽走上了韓崽俞的身邊,一把將韓崽俞抱住:“孩子,這些年我一直不敢與你相認,當年答應了他們,這些年我也有後悔過,可人總有有個信字!原諒我,從今以後,爸媽好好補償你,好嗎?”
韓崽俞回抱住我媽,眼淚順着眼角流下:“我才是人生贏家,沒了老爸,又多了一家子,哈哈!知足了!”
我爸跟着湊了過去:“你要不願意叫我爸!叫我哥也沒關係!反正到時候你媽不生氣就行!”
韓崽俞嫌棄的看了一眼我爸,而後也將我爸一把抱住。
晚上的時候,霍成澤訂了盛皇酒店的包間。
韓崽俞,我爸媽,還有我弟,葉文,陳爽,林宇,苗苗。
一家人在飯桌上說說笑笑,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剩下的只有歡聲笑語。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葉文一同去了墓地,一人一束鮮花,帶着苗苗最新相處的新朋友,謝蔥,去看了謝雯。
自從上一次離開之後,韓崽俞的父親很快找到了謝雯,為了拖住韓崽俞的父親阻止我們離開M國,謝雯最終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我們便把謝蔥認作了乾女兒,而葉文成為了謝蔥的親生媽媽。
幸運的是,謝蔥一年到頭來見不到自己的母親幾面,而謝雯離開的時候,謝蔥才三歲,潛意識裏,她的記憶力並不牢靠,所有的人決定將這件事瞞下來,至少等到還在大一點,再把真想告訴謝蔥。
苗苗做了幾次皮膚移植手術,雖然手術並不是很順利,但大部分的皮膚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貌,只有脖子處一小塊的皮膚還有一些痕迹,經過霍成澤的細心照顧和引導,苗苗終於理解了我。
自從霍山被抓緊了警察局后,家裏又迎來了一個新人,霍成澤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也是一開始在幕後幫助我們的神秘人,霍成澤的舅舅,程燁。
程燁在美國的公司開在華爾街,專門做金融風投,在首次見面的時候,葉文就對他一見鍾情,雖然便開始了瘋狂追求,程燁作為霍成澤的舅舅其實只是輩分上的,而真正年齡,他也只比霍成澤大7歲,比葉文大三歲。
“葉文,你至少也悠着點,別為了當我舅媽,豁出性命啊!年紀輕輕的,還有大好將來呢!”
“去你的!我不用當你舅媽,早當你嫂子都可以了,爸媽,有些事該告訴小陌了!”
葉文當著我的面,管我爸媽也叫了爸媽。
這一聲,可真是把我弄傻了!
葉文拿着他丈夫還存留的身份證遞給了我,而後把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我手上。
隨後我才知道,原來她的丈夫真的是我親哥哥,只是當年,因為我父母在不該談戀愛的年紀里,有了我哥,他們那時候還養不起,最後無奈把我哥送人了,在我哥臨走之前,那一家人也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我哥。
葉文這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葉文就對我很親切,只是礙着那時候有太多事情,沒有合適的時間,所以一直等到現在才說。
我看了一眼我爸媽,我媽倒是很開放,看着我爸一眼,紅着臉道:“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不過……這也是我們對不起他……”
“現在你該明白,你結婚的時候我為什麼給你那筆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