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假死
“你確定?”
“確定,放心吧!等我打個電話就行。”葉文說完,而後便直接撥了電話。
沒過半個小時,他的化妝師就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了別墅。
“要你帶的東西都帶過來了嗎?”葉文看向化妝師,而後幫着一同拎着東西進來。
“都帶來了,只是你要畫什麼?莫名其妙的,雞血都讓我帶過來。”
“畫死人。”
那化妝師吞了口口水,而後道:“你,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正經的,不過這件事你要敢說出去,對付你的恐怕就不止我們這些人了,所以,你最好守口如瓶哦!”
化妝師連連點頭,而後便開始給我折騰了起來,只是折騰的不是臉,而是胸前。
手下要裝作一槍打死我,那勢必胸口處有血,即便是換了衣服,也一定會多少留下一些。
一切都畫好之後,化妝師給我畫了一個臉色慘白的淡妝,而後才算完成了任務。
葉文拉着我往鏡子面前走,而後照了一下,她便哈哈大笑起來:“小陌,你有演鬼片的潛質,下次等霍成澤在想投資了,直接給你找個合適的角色,絕對,一戰成名。”
我白了他一眼,而後便直接拿起藥水,霍成澤攔住了我的手,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我朝着他笑了笑:“三天後見。”
霍成澤朝着我笑笑。
一瓶藥水喝下去,沒過一會,我就感覺頭暈乎乎的,再過一會,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
霍成澤的別墅關的嚴嚴實實,裏面看上去漆黑一片,聶凌那個手電筒正往我這邊照。
“醒了。”
我點點頭:“怎麼樣了?”
“你爸在上面,快去吧!”聶凌端着一盤水果,而後便直接和我一同上樓。
因為是剛醒過來,頭還有些暈乎乎的,聶凌扶着我,可我卻恨不得飛奔過去。
十三歲以後,我從來沒見過我的父親,哪怕是一張照片,如果不是和韓崽俞在一起的時候,偶然記起,恐怕這輩子,我發父親出現在我眼前,我都認不出來。
聶凌帶我去的是我媽的卧室,裏面黑着燈,聶凌帶着我一直往前走,而後在一幅畫的後面,按了一個按鈕,那堵牆隨即變成了一扇門,自動的打開,便帶着我一同走了進去。
這應該是一處密室,外面黑着燈,裏面卻很亮堂。
我剛一站到門口,霍成澤便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
裏面坐着我媽,我弟,還有葉文,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挺拔,即便是坐着,也仍然讓人能感覺到他個頭很高,他見到我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是小陌……你真的是陌陌……”他聲音有些顫抖,面孔年輕,可聲音卻很沉穩,帶着一些低啞。
我點了點頭,我怎麼都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就是我的父親。
而我還記得,在我初次在醫院做手術的時候,他曾經出現過我的病房,只是那時他說是別人請來的護工,那是我剛生苗苗的時候,也就是七年前。
“你是……”
“是……我是,我一直都待在你們的身邊,只是……”
我衝過去,一把抱住了他,這個面孔看起來像我的大哥,可那種骨血關係,卻是無法用一幅陌生的面孔可以割捨的。
“如果不是這一次以為你真的死了,我不會出現,可是我出現了,也代表你們不安全了。”
他聲音裏帶着些許的失望,有些沙啞有些哭腔:“你們不應該這麼做的,一旦我出現,所有的風平浪靜都結束了。”
“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一直躲着我們?”
我忍不住問,我媽卻是淚眼模糊。
我爸說,當年不是他殺霍成澤的父母的,這件事只有霍山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但是霍山需要我爸離開,只有這樣,他才可以讓我們安全的活着,我問我爸,他手上是不是有霍山的把柄。
他承認了,可承認的代價卻是讓霍成澤沉默。
我爸告訴我,他離開之後,為了能多看看我們,就去做了整容,他找了一個黑戶,以他身份坐上飛機離開,所以當時很多人都以為他出了國。
他在整容醫院做了手術,那時機器還不先進,剛做手術的時候,有失敗的地方,他的左耳,永久性失聰,當時為了隱瞞醫生這個重大失誤,他和醫生做了一筆交易,他在醫生家一直修養,作為條件,他不會把這件事捅出去,因為醫生和患者本來就有保密協議,再加上這個醫生原本就是他的大學同學,當年受過我爸的恩惠,所以一直幫他瞞着這件事。
他一直以不同的身份活在我們身邊,他整容成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身體上的變化卻無法抑制,最終他只能做各種工作,離我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可以看着我們。
他當年與霍山做的交易就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出現,來保證我們一家的安全,否則,我們就會死。
我爸說,當年是霍山在車上動的手腳,他親手殺死了霍成澤的父母,而這件事,是因為他們三個在談合作時,他臨時倒戈相向,氣的他們一同下樓,開車離開。
只是他們前腳下樓,我爸就想跟過去解釋,而他下樓的時候,到了門口,就看見一個人的手裏拿着扳手,滿臉壞笑的看着遠去的那輛車,我爸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開車就跟了上去,結果,他開的車只是一般的車,比不上他們車的性能,跟到了一半,就被甩在了後面,而我爸給霍成澤的父母打電話,電話也始終沒人接通。
再後來就在電視上看到了車禍的消息,霍山把這件事嫁禍到他身上,因為剛好他們幾個吵架,又是一前一後下樓,很有嫌疑,再加上談判中間,我爸去接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剛好是在沒有監控的死角,無法得以證明。
就這樣栽贓道了我父親的身上,而我父親也知道這一切都是霍山提早安排好的,所以撒了謊說他早就悄悄拍下了錄像,而當年那個在車上動手腳的人,我爸又見過,就更加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