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當年戰
元念一邊拍戲一邊網上衝浪,一邊,調查妖界異常。
“念念。”出差兩日,呸,回總公司兩日返回的安澤洋回別墅,拖着行李到拍攝現場。
元念瞅準時機抱了他一下,然後繼續讓化妝師化妝,“速度挺快啊,一輪工作的交接這麼不費時的嗎?”
“嗯,就開幾個會交代下就行,再說,我明天都開視頻會議,沒積壓工作。”
“嗯,不錯。”元念讚賞。
安澤洋看着她幾番欲言又止,終於在化妝師頂不住壓力逃離后說道:“你到底在調查什麼?聯盟那邊都注意到你了。”
“就是一些很重要,但對當前不是很重要的事,哎呦你別管了,我不會有事的。”
“我可以不阻止你,但是你再去調查必須帶着我。”
元念拒絕,“帶你去會凈給我搗亂,不行。”
“我怎麼可能會搗亂呢?”安澤洋列舉帶自己去到好處,“你看,我在妖界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你想到妖界哪個地方去都不會受阻,遇到了狂妄自大的,我能幫忙震懾或出手料理,遇到疑惑難決之事,能與我商量,無聊時我更是能給你解悶……”
“我一個人去更加的速戰速決,還省下路上哄你的時間。”元念拒絕。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哄,我真的能幫到你,相信我。”元念和他在一起后,除了在床上,安澤洋絲毫感覺不到自己是她男友,元念從不麻煩他,不依靠他,撒嬌什麼的更是不存在,這似近非近,似遠非遠的關係,安澤洋都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你的能力我相信,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去妖界就跟我回趟家一樣,毫無阻礙,只是找東西費些時間。”
“念念。”安澤洋還想勸她。
“乖,聽話。該我去拍攝了,你回來也該累了,回去休息吧。”
安澤洋看着她的背影,迷茫了好一會兒,他抓住路過的徐柯,“對於念念來說,我到底算什麼?”
這問題問住了徐柯,她也不知該怎麼說,要是把真相說出來,怕他們會成為痴男怨女,要是騙他,元念都沒費心編造謊言,她又有什麼資格自作主張?
“你想問什麼?”
“我的問題很難答?”安澤洋臉色很不好。
徐柯一怔,“不是,你是元念的男人啊,還是幾萬歲月里唯一的一個男人。”
安澤洋臉色稍霽,他自我腦補一下,“所以念念不是有意忽略我,而是不清楚如何與我相處?”
“啊?嗯,大概。”徐柯好奇他腦補了什麼,不過忍住了,“你為什麼突然問這些?”
“我明明是她男朋友,她可以依賴我,可她從來沒有,她從來不對我撒嬌,也一直都是我在黏着她,很多時候我都在懷疑,若是她噬元之日不是在那酒店樓頂,會不會我和她之間就永遠不會有交集。”
“廢話。”徐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什麼?”安澤洋懷疑的事被徐柯肯定,瞬間就暴跳如雷,“你什麼意思?對念念來說我就這麼無關緊要?”
附近路過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連在拍攝中的元念也ng看向這邊。
徐柯對他們抱歉笑笑,然後向元念示意了下,把安澤洋拖進休息室。
拖進休息室徐柯還是不放心,想着妖界對這位老哥脾氣不好的總結,再加了一層結界。
看着徐柯的動作,安澤洋漸漸冷靜下來,“念念還要在這裏拍戲,我不會搞破壞的。”
“還是有備無患的好。”布完結界后,徐柯問,“你還真是在乎元念,那你到底在不安什麼?”
“念念調查妖界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就為這個?”
就為這個?說的真是輕鬆,這話正好證明了她知曉一切,元念把事情告訴了她,卻絲毫不與自己說,安澤洋心中嫉妒萬分,“她進出妖界多次,妖界聯盟的人都注意到她,她到底在做什麼危險的事?”
“這個……”
“不能說?”
“你怎麼不問元念?”
“她要是肯說,我還用得着問你嗎?”安澤洋暴躁的黑氣洶湧而出。
徐柯一見急忙閉息,“你這身黑氣是什麼?”
旁的妖或許會以為這是安澤洋法力溢出的具象化,但徐柯不會,她在元念剛到這世界時就認識了她,跟着元念見識各種各樣的事,其中就包括安澤洋的黑氣,那不是正道法力的氣息,而是魔氣。
一萬年前妖界大戰,起因就是魔氣作祟,它蠱惑了妖,讓他們掀起戰爭,在死了近半數妖類后,元念不得不出手干預,鎮壓了魔氣,而那之後的噬元之日,元念承受不住自盡過,但沒死掉。
如果真是魔氣,元念不可能忽略,“你這身黑氣,元念知道嗎?”
黑氣,“這和念念調查的事有關?”
徐柯搖搖頭,“我不知道,該是無關的,因為與這相同氣息的黑氣在萬年前就出現過,不是新鮮事。”
黑氣,萬年前?萬年前那不是魔氣?安澤洋出生即被封印在深海,在萬年前,因為魔氣作亂,妖界在慌亂間無意接觸了封印,安澤洋趁機現世。
對於安澤洋可能存在的潛在身份,當年元念噬元后筋骨盡斷,忙着療傷,對安澤洋不好奇,徐柯可是去調查了一番,但沒查出個所以然,只覺得安澤洋破封印的時機巧合了些,後來他又展現了驚人實力,迅速在妖界站穩腳跟。徐柯就沒再好奇了,有着這樣的實力,沒有這場大戰,他也早晚能出來。
“元念遇過的事見過的妖遠比你多,做什麼事她都心裏有數的。”徐柯寬慰他,“至於你說的聯盟關注元念,這也沒事,我早讓人防備着了,真出了什麼事,他們會第一時間掩護。”
“據我所知,聯盟里,你的話語權是最小的。”安澤洋並沒有被寬慰到。
“話語權小,那時我不愛說話,實際上我的支持者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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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念今天的戲份拍完后,安澤洋早離開了。
“你們說了什麼?安澤洋怎麼忽然那樣……生氣?”元念問。
徐柯笑笑,“你還是關心他的嘛,以後這些關心都要說出口,省得人家一天到晚都疑神疑鬼的。”
“疑神疑鬼?”
“他懷疑你到底喜不喜歡他,他對你來說是不是可有可無。”
“我都接受他的存在了,這還不能說明什麼?”
“能個鎚子,你知道自己接受費了多大勁,他可不知道。從我這個旁觀者看來,你們作為男女朋友,你確實對他少關心了。”徐柯不想以後又要面對安澤洋的暴躁,勸解她。
“真的?”元念真沒感覺,但徐柯都這麼管閑事了,是說情況有點嚴重,“那我以後再多關心他。”
“你在妖界調查的事要不也跟他說了?”
“這個絕不,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煩人,他要是知道了,那還不得命人去查了天翻地覆?就他那名聲加持,只怕妖界又得引起恐慌猜測,這可不是好事。”
“這倒是,安澤洋的手下都是能力強的,誰見了都得避諱,這麼一個勢力在妖界翻騰,確實會引起恐慌,搞不好還會以為又要開始大戰了。”徐柯點點頭,“那你查到什麼沒?”
“我找到白兔族有幾個在蓄意鬧事,而鬧事者身上都有一股黑氣。”
“和安澤洋身上的一樣?”
元念看向她,嚴肅的點頭,“是一樣。”
徐柯表情也凝重起來,“那……”
“一切是太巧了,但是我能接受安澤洋近身,就表明他不危險。”
“潛在危險呢?”
“我找到此次的目標就是調查黑氣,既然萬年前,我能平了黑氣,現在自然也能,安澤洋身上的黑氣若是不能除,我會助他完全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