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番外,一
,一月二號,法定假日。
別人還在家裏陪親人團聚,蔣苗卻悲催的在外面挨凍。
悄悄的跟在趙銘亮和喬羽後面,一路尾隨,從百貨商場到小吃街,就為了尋找機會向趙銘亮開口要損失費。
為了不被發現,趙銘亮和喬羽吃串的時候,她也只好在別的攤位買小吃,結果,自己搭了不少銀子。
蔣苗有點後悔,昨天真不該一時腦熱的答應幫韓小紅要什麼精神損失費,同時也罵自己膽小,沒事做什麼偷偷摸摸的跟蹤,直接走過去管趙銘亮要錢不就得啦!
不過,看着旁系的喬羽,蔣苗真不忍心當著她的面開口,看着就簡單清純,長發自然的垂在肩上,臉蛋上也不塗半點化妝品,衣着簡單,不像韓小紅寧可餓着肚子也要買名牌。
看着趙銘亮拉着喬羽的手一同坐上出租,蔣苗認命的嘆了一聲,繼續跟吧,反正都已經跟了大半天了,也不差這一次出租車錢。
出租車在A市世貿旁邊的一家咖啡廳門前停下,蔣苗看見趙銘亮和喬羽二人下了車,然後拉着手雙雙走進。
蔣苗也趕緊付了車錢下去,小跑着給跟着進去。
“歡迎光臨。”一進門,迎賓禮貌的招呼。
“呵呵,”蔣苗敷衍的笑着點了點頭,一邊往裏面走一邊東張西望,尋找趙銘亮的身影。
“小姐,請這邊來。”一位侍應聲走過來為蔣苗帶路。
“哦哦,我坐那邊就行。”現在是下午,又是法定假期,咖啡廳里的客人不多,蔣苗一眼就看見坐在裏面靠窗位置的趙銘亮和喬羽。
蔣苗抬手一指,就往那邊走去,侍應只好跟着過去。
蔣苗也擇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和趙銘亮只隔一張靠背,卡座的皮椅靠背較高,剛好可以遮住身體不被發現。
看着侍應規矩的站在面前,蔣苗拿起點餐單裝模作樣的翻了翻,裏面印着什麼根本就沒看進去,一雙耳朵豎的高高的,想聽隔桌的二人到底在說什麼。
“給我來杯這個。”隨便往一張圖片上一指,蔣苗把點餐單闔上,趕緊把侍應給打發了。
“好的,您稍等。”侍應禮貌的微頷了首,然後離開。
蔣苗趕緊把耳朵貼在卡座的靠背上,皺着眉頭仔細的偷聽。
趙銘亮和喬羽也沒說什麼見不得的話,就是一般情侶之間該有的互動,比如讓喬羽多吃點甜點,還需要什麼……
“小姐,您的咖啡來了。”侍應瞥了眼緊緊扒着靠背的客人,禮貌的提醒,蔣苗嚇了一跳,一個激靈轉過身,看見侍應奇怪的神情,呵呵的笑了笑,“我聊,呵呵,我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攤在靠背上。”
侍應看了看她,沒說什麼,把咖啡放在桌面上,禮貌的說,“請慢用,”然後離開。
蔣苗呼了口氣,伸手端起咖啡杯,拿着小勺子像模像樣的攪了攪,然後喝了一大口。
“真難喝。”蔣苗嫌棄的咧了嘴,苦就算了,還有家裏做飯糊掉的時候那種串煙味,真搞不懂那些由身份的人口味怎麼這麼獨特。
放下咖啡杯,再次把耳朵貼上靠背,剛好聽見喬羽說,“我去下洗手間”,蔣苗心中一喜,暗道機會來了,只要喬羽一離開她就過去向趙銘亮開口。
只是,蔣苗高興的有些早,剛要起身過去,就聽趙銘亮說,“剛好我也要去,我們一起吧。”
說著又揚臂打了個響指,“服務生,買單。”
侍應應了一句向這邊走來,就聽趙銘亮說,“錢放桌上了,零錢不用找了。”
然後拉着喬羽的手一起起身離開。
蔣苗……
看着二人拉手離開的背影,也跟着着急的起身,“唉,你等等!”
她可不想再繼續跟隨了,乾脆現在就跟趙銘亮攤牌,喬羽在就在吧,敢睡就要敢當,誰讓他腳踏兩隻船的。
事出突然,蔣苗起的有些急,一揚胳膊,厚重的羽絨服把桌面上的咖啡杯掀落地面,精美的咖啡杯,落在理石的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眼看着趙銘亮拉着喬羽已經走到門前,蔣苗哪顧得這個,起身就要追過去。
“小姐,請您等等。”身後,剛收起趙銘亮放在桌面上的鈔票的服務生開口,同時,蔣苗的胳膊也被拉住。
“哦哦,我忘了,”蔣苗一邊應着一邊低頭從羽絨服口袋裏翻錢,翻出兩張紅票,拽出一張給了侍應生,“給你,咖啡錢。”
鈔票塞進侍應手中后又要轉身。
胳膊一緊,沒能如願。
看着侍應還緊緊抓着自己的胳膊,蔣苗不高興了。
“哎我說你!錢我都給你了,你還抓着我幹啥?看上我了?對不起,姑奶奶趕時間,沒心情!”
說著蔣苗就要甩開侍應的手離開,侍應抓着胳膊的手一緊,神情嚴肅,“對不起,小姐,您誤會了。”
蔣苗……
誤會?難道不是這小子看上自己啦?
“既然是誤會幹嘛拉着我不放!”
“小姐,”侍應低頭看了眼被蔣苗塞進工作服口袋的一百塊,“您的錢不夠付咖啡消費,還有,”
蔣苗……
一雙貓眼瞪得大大的。
啥?一杯咖啡一百塊還不夠?搶劫啊!
只是,不等她開口吐槽,就聽侍應說了句讓她更震驚的事實。
“您剛才不小心打碎了咖啡器皿,我們咖啡廳的一切器皿都是從國外進口的……”
侍應一開口蔣苗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不就是陪錢嗎?直說不就結了,還什麼進不進口的,無非就是想多訛自己幾個錢。
當即不耐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行行行,打住,說吧,多錢!”
侍應沒有因蔣苗不耐之舉而惱,依舊客套的說,“您在本店消費的這杯咖啡,一百六十六,打碎的這套咖啡器皿摺合人民幣兩百八十八,合在一起,總共四百五十四元。”
蔣苗……
嗶了狗的心都有了,剛月初,家裏還沒寄來生活費,她也是省着才剩下三百多塊,剛才跟蹤趙銘亮的時候連車錢載小吃花了就將近一百塊,現在口袋裏只有兩百多塊,可是,卻要賠付四百多,她……上哪去弄錢呀。
剛要開口,和侍應商量一下打個電話向朋友借點,忽然,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經過,高大頎長的男人,一身黑色的呢絨大衣正在往咖啡廳門前走去,身後,還跟着一個像似手下的男人。
“嗨!墨先生!等等!”僅一個背影,蔣苗一眼就認出了墨聯晟,舉起手,跳着高在後面召喚。
墨聯晟回頭看了一眼,一雙冰冷的鷹眸沒什麼表情,轉回頭繼續向門口走去。
蔣苗急了,這王八蛋,鐵定是記仇了,隨手抓起桌面上插着玫瑰花的花瓶就咂了過去。
“墨先生……”
墨聯晟只覺肩上一重,“嘩啦”一聲,有什麼碎片濺在腿上,駐足,轉身,垂着眸看着腳下碎成一片的花瓶,面癱的俊臉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墨先生,”蔣苗小跑着過來,難掩面上的興奮,還好,攔住了,沒走。
“有事?”墨聯晟這才抬起眸,不,確切的說依然是垂着眸,不過眸光比剛才稍微高了一些。
墨聯晟近190,蔣苗才160身高相差太多,所以,此時,看着買面前的男人,蔣苗必須仰着臉,有一種仰視的感覺。
“內個……你……能不能借我點錢?”蔣苗猶猶豫豫,不過還是直接說出了口。
因為此時除了面前這個討厭的男人,她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借錢給她的人。
墨聯晟看着她不語,薄唇闔着的時候看上去就是緊抿。
“內個,墨先生,我借的不多,”蔣苗狗腿的笑了笑,伸出手,“五百塊,五百塊就夠了。”
蔣苗話語剛落,旁邊跟着的侍應馬上開口提醒,“小姐,您剛才打碎了我們店裏的花瓶,摺合人民幣一千八百八十元。”
蔣苗……
當即就不幹了,生氣的爆了句粗口。
“靠!訛人是不!”食指一指地上的花瓶碎片,面色表情難以形容,“就這麼個破玩意也值一千?”
“小姐,您說錯了,是一千八百八十元。”侍應好脾氣的糾正。
“行行行?算你一千八百八!”
“小姐,您又誤會了,不是算,是本來就一千八百八十元。”
侍應感覺,他現在都可以去當相聲演員說繞口令了。
“嗯嗯,別說了,我知道,”蔣苗不耐煩的一伸手,做了個停的手勢,“兩千,兩千塊行了吧!”
侍應剛要開口解釋,面前,一直不語的男人瞥了他一眼,侍應領會,閉了嘴,不再說話,就聽蔣苗豪氣的說。
“花瓶兩千,咖啡和杯五百,總共五百塊,我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