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遊園
早餐享用過五星級御廚精心烹飪的神戶牛肉配生煎無菌蛋，水野美子帶着楚凌空六人乘坐上一架直升機，她非常歉意的表示暫時無法找到更為舒適的客機，同行的還有一個穿着西裝戴着幽藍色眼鏡的中年男人，以及幾個分院的學生。
除了格格不入的西裝男人，飛機上一片和服的年輕男男女女更像是某個學校組織的學生踏青觀光團。
一路上唐瀚宇只是關注着手機，國內的卡到了日本自動失效，水野美子為他們準備好了日本國內通用卡，楚凌空仔細檢查過，沒有發現監控之類的東西，可以放心使用。
於是懂得日語的楚凌空和黑崎明秀擔任了他們的陪聊兼翻譯官，和分院的學生們開始了沒什麼營養的無聊話題，大意就是些生活有什麼不同，中國和日本的區別之類的，水野美子坐在最前邊，更像是旅遊團的領隊，當然，這麼美的領隊大概平時是見不到的。
很快到了目的地，東京台東區上野公園，四月天，正值櫻花盛開的美好季節，近兩人高的橢圓形石頭上刻着“上野恩賜公園”，石頭后是一顆格外強壯高大的櫻花樹，微風輕撫，它便如下雨般落下無數粉紅花瓣，遊客站在樹下抓住這巧合的時機一頓猛拍，道路兩側更多的櫻花樹連綿不絕。
“這是明治時代大將軍西鄉隆盛的銅像，修建於1898年，西鄉隆盛非常喜愛狗狗，旁邊的狗狗叫做“寅”，據說是因為它的脾氣很像老虎，再加上它非常忠誠，所以成為了西鄉隆盛將軍最愛的狗狗……”
“道路兩旁的燈籠是1650年修築，分別是95座石燈籠和195座青銅燈籠……”
“這是上野公園最大的湖泊，叫做不忍池，終年棲息着大量野生的黑天鵝、大雁、鴛鴦、鸕鶿和野鴨。池畔還有一個水族館，裏面有500多種水生動物。動物園邊上建有牡丹園，種植了70多個品種3000多株牡丹。”
“上野公園原本是德川幕府的家廟和一些諸侯的私人府邸，在1873年才改為公園，雖然景點極多，但最負盛名的還是櫻花，你們來的非常是時候呢！”
水野美子笑吟吟的彎腰伸手為他們介紹道，幾乎每個景點都會面面俱到，唐瀚宇現在有些懷疑她的職業了，似乎真的就是個金牌導遊？
但繼續這樣下去顯然是不行的，想要尋找聖器他們就必須得擺脫這個“金牌導遊”，但有什麼辦法呢？楚凌空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好辦法，不禁有些頭疼，這個看似花瓶的副院長居然這麼難纏。
“先靜觀其變吧，院長只說了聖器在日本，範圍這麼大暫時也無從下手，只能等α升級完成後幫我們探測了。”林薇靈看出來他的焦躁，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口，本該最心急的她現在反而冷靜下來勸起了楚凌空。
她說的對，就算現在擺脫了水野美子，也沒辦法短時間內找到聖器，好在那個混蛋岳爵說了在找到聖器之前保證林天紀的安全，如果到時候他敢食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他看了看林薇靈的眼睛，目光漸漸柔和了下來。
唐瀚宇察覺到這邊的竊竊交談，悄然走到水野美子與他們之間，邁起了大步哼着歌，引來身側日本分院眾人的鄙夷，水野美子也不禁皺了皺眉頭，總院為什麼會派這樣一個搞笑角色來分院？
黑崎明秀掃視了他們一眼，旋即走到唐瀚宇身邊，做出了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動作，她居然挽起了唐瀚宇的胳膊！
這下連林薇靈他們都懵了，好小子，什麼時候拐騙到了小明秀？愣住片刻后眉開眼笑，好，不愧是自己弟弟，找媳婦都這麼有眼光！
楚凌空這下終於明白昨天為什麼唐瀚宇不去奉獻了，原來是自己錯怪他了，可這進展也太快了吧？他本以為自己終於能在愛情這方面壓學弟一頭，現在看來，好像還是很難啊……
肖婉和蘇玫默默靠近相互取暖，她們感受到了來自狗糧的雙倍暴擊，就像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她們對視一眼，突然發現同性是不是也不是不行……
至於日本分院眾人，尤其是那幾個男同學，一臉的痛心疾首，自家原產地的優質白菜就這麼被唐瀚宇給拱了？！天怒人怨啊，沒天理啊，已經升天的天皇冕下啊，來道雷劈了他吧！
“嘭！咔嚓！”一聲轟響突兀炸響在眾人頭頂，不過片刻烏雲壓頂，原本湛藍如海的天空變得漆黑如墨，接着傾盆大雨如約而至，黃豆大的雨滴不要錢的嘩嘩落下。
這麼靈？日本分院幾人頓時傻了眼，大概也沒想到一語成讖。公園裏遊客們抱着頭倉惶亂竄，幾乎沒有人帶傘，誰能想到出門還是晴空萬里，轉眼間就是暴雨傾盆，不禁破口大罵這不靠譜的氣象局。
水野美子帶着眾人站到一處亭子下，很快就擠滿了人，她有些無奈的撥通一個號碼，一輛加長版黑色豐田低調的駛入公園，在遊客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帶着眾人瀟洒離去，車輛能進入上野公園嗎？開掛了吧？
坐在寬敞舒適的真皮座椅上，唐瀚宇索性在眾人咬牙切齒的目光下牽着黑崎明秀的小手，她象徵性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只好紅着臉任由擺佈。
林薇靈看了他們一眼，又看看楚凌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所有人的手機上幾乎同時顯示一條馬後炮的暴雨橙色預警，水野美子只看了一眼就收起手機，抱歉道:“實在對不住各位同學，是我們的安排欠妥，整個東京都遭遇暴風雨，這種天氣飛機也難以起飛，先送你們去附近的酒店休息吧。”
“麻煩您了，這是氣象局的問題，您不必自責。”楚凌空簡潔道，他生怕多說一句就引來小魔女的不滿。
修長的車身在雨幕中宛如黑色魅影，雨滴砸落在車頂發出“啪啪”的脆響，在司機沉穩有力的雙手下這輛豐田不斷超越窗外車輛，唐瀚宇拉開窗帘看着不斷倒退的紅燈綠牌，車輛皆化作殘影，不禁讚歎一聲，真是厲害，不像自己連駕照都沒考。
“美子，緊急情況，疑似“鬼”在荒川區出沒，有民眾傷亡，儘快平息不要引起騷動，有情況實時回復，增援隨後趕到。”
水野美子看着信息手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什麼事都讓她遇上了，這邊保姆還沒當完那幫混蛋吸血鬼又來搗亂了。
一旁穿着西裝的男人看了眼手機屏幕後緩緩收起手機，與水野美子對視一眼，不言而喻，顯然他也收到了信息。
“平次，到前面路口停一下，讓我們下車，然後你繼續送他們到酒店。”水野美子對着司機說道。
“是！”司機點頭恭敬應道。
“出什麼事了嗎？”楚凌空問道，看她的樣子似乎出了什麼意外。
水野美子臻首，莞爾一笑道:“小問題，荒川區出了點狀況，應該是吸血鬼乾的，我們過去解決一下，只能讓平次送你們去酒店了。”
“這樣啊，那就不用麻煩了，一起去吧，你們換車還要耽誤時間。”楚凌空說道，雖然是日本人遭受襲擊，但學院的原則是儘可能挽救平民，而且關於吸血鬼的事盡量不要暴露在人類世界。
水野美子愣了一瞬，旋即笑了笑，“不用了，現在還不清楚敵人身份，如果你們出了事我可沒法向莫老交代。”
話裏有話，即是表明了對莫風的尊敬，又抱着對楚凌空一行人實力的懷疑。
林薇靈聞言一挑眉，搶在楚凌空之前懟回去，“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我們出了意外你只需要把我們的遺體送回學院。”
楚凌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不過也沒攔着，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被如此看扁啊，感覺非常不爽。
聽到林薇靈帶刺的話語，水野美子也有點火氣了，淡淡笑道:“好啊，既然如此我們也正好見識見識總院精英們的實力。”
“直接開到荒川區！”
水野美子一把拽下粉紅色櫻花和服，身下墨綠色皮衣緊緊貼着身體構成一道誘人曲線，皮衣右側一把漆黑匕首隱隱發出銳利光芒，左側幾把飛鏢寒光凜冽。
這一刻一直以保姆般姿態存在的水野美子身上爆發出驚人的氣息，讓人無法直視，他們這才想起這個女人既不是保姆也不是導遊，她是日本分院的副院長啊！
——
車子在暴雨中疾馳，很快到達了荒川區，透着老舊氣息的街道在大雨沖刷下重煥榮光，路上行人撐着傘漫步在街頭，抱怨着這詭異的天氣，幾個穿着藍白校服短裙的少女赤着腳提着鞋子小心翼翼穿過積水。
“這裏水野美子，給我接通β。”水野美子對着手機喊道。
片刻後手機傳出空靈的少女聲音，與α如出一轍，又彷彿多了些俏皮，“親愛的副院長，請問有何吩咐？”
“給我搜索在荒川區搗亂的那些混蛋現在在哪裏，快！”
“是，正在調用距離最近衛星……正在對比數據……有了，現在應該在那個廢棄的肉聯廠里。”
“坐標！”
“就在你們前面三公里的位置，”β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懶洋洋的，“你們可比那些冷血動物好找多了。”
“最快速度，再往前三公里！”水野美子對着平次斬釘截鐵命令道。
“是！”平次急忙應道，他的臉上已經滿是汗珠，白色橡膠手套里已經灌滿汗水，如此高速度的駕駛，精神必須長時間保持高度集中，即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不過好在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他咬咬牙一腳油門踩到底，這台特製豐田尾部排氣管同時噴出四條藍色火焰，車輛在超高速加持下微微顫抖。
車子停在廢棄肉聯廠的門口，隔着鐵鏽斑斑的大門一陣陣衝天的腐爛屍臭味依然遠遠飄出，熏得周圍一個人影都見不到，唐瀚宇調侃道這得是幾年前的肉，才能有這麼濃烈醇厚的氣息。
平次癱坐在座椅上大口喘着粗氣，他的任務終於完成了，水野美子沒接話，默默站起身，檢查了一遍武器，耳朵戴上了類似藍牙耳機的小玩意，她旁邊的西服男人隔着衣服摩挲着某個物件，槍口修長，楚凌空一眼看出那是把沙鷹，不禁多打量了一眼那看似平淡無奇的中年男人，能用這種槍的人實力絕對不差，沒經過訓練的人頂多一彈匣，手腕都得骨折。
“待會兒如果打起來你們盡量先自保，如果有餘力再來幫我們。”水野美子提醒道，目光卻是投向自己學院那幾個學生，既然總院的精英們藝高人膽大，想來是不用自己操心的。
“是！”那幾個學生齊齊鞠躬應道。
唐瀚宇不知從哪裏翻出來個包裹，輕輕打開，裏面整整齊齊擺放着勃朗寧，雲淵，永夜還有一支JS重狙。
不到十秒楚凌空他們已經各自拿好自己的武器整裝待發。
那些分院學生全都傻了眼，出來旅遊還帶着這麼多武器，這是早有準備啊！那幾個男同學一陣后怕，還好剛剛沒去找讓人不爽的混蛋麻煩，不過…那個混蛋自己好像沒有武器？
水野美子大概也沒想到這一幕，紅唇微動卻沒說什麼，默默發動言靈·感知。
方圓近一公里的範圍全部攏入她的搜索圈，只要是活物全部會被她的領域籠罩，這就是序列號116的感知能力，論作用甚至遠超排名在它前列的言靈，只可惜不是殺傷型言靈，所以排名被強行拉低，但是水野美子自身戰鬥力可不小，作為新時代極少數的忍者兼血裔，即使不依靠言靈也能發揮出極強的戰鬥力。
“目標在左邊倉庫，一共十二個，身份不明，見機行事。”水野美子靠近緊鎖的大門沉聲道。
“了解。”楚凌空隨口答道，然後在分院眾人震驚的眼神中一腳踹開大門，砰然巨響，那把手指粗的鐵鎖四分五裂，頓時濃郁的幾近令人窒息作嘔的臭氣撲面而來。
唐瀚宇他們習以為常，一到執行任務這個呆萌師兄就化身殺胚。
左手邊一個巨大倉庫，陳舊的掉漆的藍色卷閘門緊閉，楚凌空再次一腳踹出，整個閘門從上到下完全脫落，砸在地上灰塵四濺。
於是一場人間煉獄映入眾人眼帘。
地上滿是人類的殘肢斷骸，渾圓的眼珠子黏連着神經從角落的頭顱眼眶中探出，血腥氣息夾雜着屍臭瀰漫在空氣中，各種電鋸斧子刀劍，解剖用的手術刀，鉗子，混雜在血泊中，猩紅血液一直瀰漫到楚凌空腳下。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乾嘔，看來他們來晚了一步，難以想像這些人生前遭受了什麼。
楚凌空一旦進入認真模式外界的影響對他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直接踩着那些猩紅血液繼續往前，唐瀚宇他們緊隨其後，水野美子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繼續走着，分院幾人臉色有些發白，也只能咬咬牙跟在後面。
煉獄后是一台台廢棄的金屬設備，太長時間沒有使用已經落滿了厚厚的灰塵，那些設備再往後一間小屋子呈現在眾人眼前，血跡一直蔓延到那間屋子，門口守着十個面色蒼白的“鬼”。
“什麼人！？”他們警覺性極強，發現了楚凌空幾人，抬起槍一頓掃射，楚凌空首當其衝，幾乎所有的子彈都是衝著他去的。
他眼神冰冷，陡然暴走，在血統的加持下他的速度超越了人類極限，幾乎貼着那些子彈跑過，他聽到子彈從耳邊擦過的“咻咻”聲，反手拔出腰側雲淵，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如閃電般精準劃過他們的喉嚨，喉管斷裂，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手中槍支無力的脫手，匍匐在地上捂住喉管抽搐顫抖。
其中一個眼神怨毒的盯着他，沒有去管傷口，用最後的力氣抬起手中ak，正欲扣動扳機卻頹然放手，水野美子右手微抬，大腿右側三支飛鏢還剩兩支，一支正好插在那個鬼的太陽穴上。
門內的鬼似乎察覺到異樣，伏在窗邊查看了一眼外邊景象，結果楚凌空一劍甩出，玻璃“咔嚓”一聲碎裂開來，雲淵穿過玻璃后直直插進那鬼的頭顱，血絲從劍柄緩緩向下蔓延。
又是一腳，複合鋼板的門很硬，但是不代表它的鎖芯有多堅固，鎖芯斷裂，鋼門碰到牆壁來回顫抖嗡鳴不止。
房間內的景象與這片廢棄工廠格格不入，宛如一個科學實驗室，一塊巨大顯示器擺放在桌面，上面心電圖般曲折波動的紅綠線條瘋狂竄動，一個身着白色大褂的鬼雙手在鍵盤上飛快跳動，最裏面一個巨大的圓柱形容器盛滿幽綠液體，無數氣泡在其中沸騰攢動，依稀可見三個人形生物在裏面掙扎，他們被數條管狀物牢牢拴住。
那個鬼有問題！楚凌空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之處，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拔出插在第一個鬼腦門上的雲淵，疾步衝到白色大褂的鬼身前狠狠刺入他的胸膛，然後擰轉劍柄。
“噗！”他吐出一大口鮮血，痛苦到扭曲的臉上卻是夾雜着詭異的喜悅，瘋狂表情，雙手掙扎着放到雲淵劍柄之上，斷斷續續的道:“哈哈哈…你們來晚了…狂鬼已經誕生…”最終無力跪在地上。
楚凌空默默看了他一眼，說不清是痛恨還是憤怒又或者同情，輕輕拔出雲淵，然後抬頭看向那個巨大容器。
三支巨大針頭插在那三個人形生物的頸動脈，依稀可見裏面殷紅色液體已經注射進去一半，他們痛苦的扭動身體卻無濟於事，很快那些液體全部注射完畢，水野美子他們進來正好見到這一幕。
“那是…什麼？”一個日本女生捂着嘴指着容器內的生物，剛剛還是人類現在已經在瘋狂變化，他們身上開始長出黑色尖刺，四肢開始變得粗壯有力，細密的黑色鱗片從腳趾一路向上，頭上長出一隻尖銳的角狀物，皮膚蔓延一條條熔岩般的火紅條紋，眼睛豁然睜開，三角形毒蛇般的瞳孔射出寒冷光芒，緊緊盯着眾人。
“這群混蛋究竟幹了什麼！？”水野美子驚怒交加，狠狠踩了地上的屍體一腳。
“現在說這些為時已晚，他們應該已經喪失人性了，準備迎戰吧。”楚凌空說道，輕輕甩了甩雲淵，血滴滾落，再次豎在面前，凝視着這位與他共同作戰多年的老朋友，劍身雪白，明亮到能夠照出他的側臉。
察覺到眾人警惕的目光，那三個名為狂鬼的生物露出詭異的微笑，結果嘴角湧入幽綠液體冒出大量氣泡，他們似乎也覺得不爽，皺了皺眉，中間那個一拳揮出，手上尖銳黑刺穿透容器，幽綠液體隨之汩汩流出，再一拳，容器裂開蛛網狀裂紋，直到第三拳，隨着“咔嚓”的一聲脆響，玻璃般的容器轟然炸開，大量液體如洪水決堤般湧出，三個狂鬼的身體清晰呈現在眾人面前，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動手！”楚凌空暴喝一聲，先下手為強，他徑直衝向中間那個狂鬼，劍光舞動如龍蛇，斬的他身上黑紅皮膚微微開裂，那狂鬼愈發惱火，怒吼一聲一把抓住劍刃，掌心猩紅血液低落也毫不在意，把楚凌空連人帶劍甩了出去，楚凌空改變身形，將劍插在地上抵住了衝擊力，地面被犁出一道半米長傷痕。
“這麼強？這是什麼東西？”唐瀚宇有些驚訝，普通的鬼面對楚凌空應該是毫無還手之力的，這隻怪物般的鬼竟然能夠擊退他。
“拼了！”那幾個分院學生髮現一直是楚凌空在搶風頭，於是有些忿忿不平，叫喊了一聲，聯手沖向左邊那個狂鬼。
“回來！”水野美子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學院的學生會去當這個出頭鳥。
左邊狂鬼咧嘴一笑，重重一跺地面，炮彈般沖向幾人，帶着尖銳黑刺的拳頭狠狠衝擊在為首之人胸口，然後在其餘幾人驚駭目光中一個轉身鞭腿甩在他們身上，頓時幾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摔落在地面生死未卜，那個首當其衝的學生更是直接斃命。
“不自量力。”那個狂鬼不屑的嘲諷道。
水野美子眼神瞬間冰冷如雪，皮衣右側漆黑匕首眨眼間已經在手，她恍若林間松鼠般靈活輕盈，先是彈射到左側牆壁，瞬間飛躍到右邊天花板與儀器連接處，下一剎那已經出現在狂鬼身後，欲要一刀狠狠插在那個狂鬼脖頸處解決他。
出人意料的，連楚凌空都以為她要得手時，那把漆黑合金匕首刺在他的脖頸處竟然發出“叮”的一聲金屬相撞的嗡鳴，水野美子被震的後退兩步，內心更是驚駭萬分，她是忍者，清楚幾乎所有生物的致命處都是脖頸，這應該是它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可眼下她針對致命處的攻擊居然完全失效。
那狂鬼面露譏色，炫耀似的抬起下巴揚起脖子，那裏有一個細小的孔洞，孔洞附近佈滿細小鱗片，她這才驚覺，剛剛那詭異液體就是從他們脖頸處注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