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迷蹤 第九十九章 天神下凡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自打路大勛和馬由良戴上面具后,那些藤鬼就變得有些害怕,甚至瑟瑟發抖,之後一窩蜂的撤退了?”蔣捷很細心得注意到了一些環節。
“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戴上了那個石面具之後,藤鬼就怕了?那不就是兩個石面具嘛,有什麼奇怪的?”梁有財不以為然。
“如果那兩個面具沒什麼奇怪的話,路大勛和馬由良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兒?”蔣捷指着正和屍將軍對峙的二人問道,“他們現在這個舉動難道不奇怪嗎?”
“我也覺得蔣捷說的有道理......”靳教授贊同的說,“要不然該怎麼解釋那些藤鬼突然退走?我唯一不明白的是,它們為什麼會那麼地害怕那兩張石制的面具呢?”
梁有財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自己的叔叔也是一臉沉重得看着屍將軍和二人,也知道這裏肯定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所以也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藤鬼的退去並沒有影響到屍將軍。它在面對戴着石面具的路大勛和馬由良時,慢慢得將長槍提握在手中。那柄長槍由於擊殺了無數的藤鬼,此時已經被藤鬼的血液染成了藍色,而且在槍頭上還掛着半隻藤鬼的屍體......
屍將軍上前幾步,舉槍便照着路大勛當頭砸下。這一砸氣勢洶洶,有如雷霆萬鈞,一旦砸實,必然會落得個骨斷筋折、當場喪命。誰知路大勛不閃不避,雙臂交叉在頭頂,用自己的胳膊硬生生地架住了屍將軍的長槍。
他的這一舉動,使得我們所有人都大為吃驚。若是換做我們其餘在場的任何一人,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屍將軍見一擊無功,抽槍直刺,動作迅捷,如電光火石,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更不要說是躲避了。可路大勛和馬由良在長槍刺到之時卻驀地躲開,然後分成左右,從兩側疾奔屍將軍。
屍將軍立刻回槍橫掃,長槍攔腰盪出。按理說,這長槍有兩米多長,橫掃而出,兩米以內的半徑都會波及到,路大勛和馬由良只能退後躲閃,方能避過。可是,二人一個縱躍,高高跳起,竟然蹦到了長槍掃擊的平面以上。
二人避開這一擊后,就已經衝到了屍將軍的身旁。馬由良一拳擊出,打在了屍將軍的身上。那屍將軍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飛出去,足有十幾米的距離。路大勛則在屍將軍飛出后,緊跟過去,在它剛要起身之際,抬腿便是一腳。
這一腳之力,直接灌到了屍將軍的頭上。屍將軍的整個身體沿着地面再一次飛了出去,撞到了福壽殿的柱子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大家的眼睛都看得直了,嘴巴大張,幾乎都能放下一枚雞蛋,這還是人類所發出的力量嗎?
屍將軍在接連接受打擊后,慢慢得在柱子旁邊站起身來。只見它的胸口有一處深深的凹陷,應該是馬由良那一拳的效果。看着那凹陷,我有些戰慄,我相信在它後面的內臟此時一定已被擊成了肉醬......如果它還有內髒的話......而它的腦袋此刻則已經完全擰轉了過去。更可怕的是屍將軍在子彈和手雷的洗禮下都是分毫不傷的,可是在路大勛和馬由良的手下就變成了這樣,可見他們兩人此時所具有的怪力之強。
這兩處重傷,若是換了普通人,任何一處都足以致命,讓人死得透透的。可是對屍將軍卻是好像影響不大,只見它的腦袋,自行緩緩得轉過來后,便直接沖向了路大勛、馬由良二人。似乎根本沒有在乎胸口處的那個凹陷。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它畢竟已經是個死人了嘛,不管身體破損成什麼樣,都是沒有感覺的。
別看屍將軍體型高大,但跑起來也是飛快,眨眼間就已經衝到了路大勛和馬由良身前,舉拳便砸。路、馬二人左右跳開,這一拳砸在了地面上,石頭地面在一拳之下立刻被砸出了一個坑,碎石橫飛。
待屍將軍直起身再要揮拳的時候,路大勛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這一次他足足跳起了兩米多高,雙腳落地之處竟然是那屍將軍的肩膀上。
只見路大勛左右兩腳分站在屍將軍的左右兩肩上,身子直起,就和之前站在地上的姿勢一樣,穩穩而立。
那屍將軍雖然還算不上一個真正的妖屍,但也是心智初開,並非完全沒有意識。如今路大勛已經騎到了它的頭上,雖然沒有在它頭上拉屎,但是也難以接受的。它兩手握拳,兩臂分從身體左右兩側向著頭頂相對揮擊,想要夾擊路大勛。
我以為路大勛一定會從它頭上翻下來,躲開這一下。可誰知路大勛不但沒有躲閃,反而彎腰迎敵。他左手抓住屍將軍的左臂,右手抓住了屍將軍的右臂,將它牢牢得擒在了那裏。
緊接着,路大勛微微綳直了身子,我們便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他是想扯掉屍將軍的雙臂。只見雙腳緊緊踏住屍將軍的雙肩,雙手緊緊鉗住屍將軍的雙臂,急速發力。就聽到屍將軍的胳膊,在路大勛的扯拽下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響。
“唔啊啊啊啊~”路大勛怪叫一聲,猛地一用力,果然把屍將軍的雙臂硬生生得從它身體上拽了下來。那屍將軍早已死了兩千多年,自然沒有什麼血肉橫飛的場面,可是眼前的景象依然十分震撼。
罈子驚訝對我們小聲說道:“他們被鬼附身了,這麼厲害?”
“什麼鬼附身?這叫天神下凡!”梁有財反駁說,“真是不會說話。你哪兒邊的?”
他們兩個人在那鬥嘴,可是我們卻沒有時間去搭理。我們所有的注意力此時都放在了路大勛、馬由良和屍將軍的身上。
路大勛扯掉了屍將軍的兩條胳膊后,一個後空翻從屍將軍的肩上躍了下來,站穩在了後面。他手裏那兩條屍將軍胳膊的斷裂處,耷拉着幾塊黑灰色的腐肉,顯得格外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