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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沒有的。怎麼可能沒有了呢?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梁念嬌發狂似的將所有的首飾都掃落在地上翻找,嘴裏念着。
“夠了。嬌兒,你這像什麼樣?你這還有半點國公府大小姐的樣子嗎?”
見梁念嬌毫無形象不顧儀態,發瘋似的,世子夫人生氣怒斥。
“還不快扶大小姐起來。”
世子夫人橫了屋裏的丫鬟婆子一眼,丫鬟們趕緊將梁念嬌給扶起來了。
“娘親,我……”
“行了。不要說了。”
梁念嬌想說什麼但卻被世子夫人給打斷了。
“送小姐回去。這些東西也都送過去,你自己處理。”
前半句是對丫鬟說的,後半句卻是對梁念嬌說的。
最近因為劉姨娘做妖,梁世子對世子夫人諸多不滿,世子夫人為此勞心勞力,身心疲憊。現在梁念嬌又這樣,世子夫人十分不耐煩。
見世子夫人臉色不大好,梁念嬌不敢多說便就讓丫鬟帶她離開了。
梁念嬌回到自己的院子,又將帶回來的從劉家搜出來的首飾再翻找了一遍還是沒發現她想要的東西。梁念嬌氣鼓鼓地坐着生氣。
“到底是去哪了?為什麼沒有了呢?”梁念嬌逼自己靜下來思考,她到底不是真小孩子,所以坐得住。
“該不會是在劉姨娘那吧?”
“不會的。劉嬤嬤那老貨就是的貔貅,她怎麼可能給劉姨娘呢。不可能。”
梁念嬌邊猜測邊否定。
“可若不是在劉姨娘那會是在哪呢?難道是在劉嬤嬤那老貨身上。”梁念嬌越想越覺得可能。
“梁念姝那賤/人也不在劉家,今兒一早劉嬤嬤那老貨就到國公府來見劉姨娘,難道劉嬤嬤已經把梁念姝那賤/人帶到劉姨娘那去了。”
她記得當年她回家時梁念姝說過,那東西是劉嬤嬤給她的禮物。或許那東西是在劉嬤嬤身上。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得到那東西。”
梁念嬌自己悄悄謀划起來。
完全不知道自己沒認的嫡姐是從不知多少年後重生回來這事的楊婈舒正和陸寒祁商量找地方住呢。
“你跟我來。”
陸寒祁拉着楊婈舒的手拽着她走,楊婈舒問道: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是要去客棧嗎?”
陸寒祁:“不。我們不能去客棧。”
“為什麼不能去?不去客棧那我們今晚住哪?太陽都偏西了,再過不久天可就要黑了。”楊婈舒邊走邊抬頭看太陽。
突然她又想起看拉着她的陸寒祁問:
“是你擔心錢嗎?不用擔心,我有錢。逃出來的時候,我帶了很多錢呢。”
楊婈舒拍了拍自己藏在衣服下的斜挎包。從劉家出來時她可是做足了準備拿了不少錢的呢。
“不是錢的問題。是我們太小了,去客棧的話太惹眼了。我家裏的仆丁奉我繼母之命還在找我,他們一定會去客棧找的。若是我們去客棧那豈不是自投羅網。還有馬上就要開始測仙根了,附近城鎮的百姓都帶了孩子進城,城裏的客棧早就住滿了,我們現在去了也沒有客房住。”
陸寒祁很冷靜的分析,鎮定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倒像是個大人。
楊婈舒聽陸寒祁分析心裏感嘆,難道這古代的小孩子都這麼早熟嗎。
“不能住客棧那今晚我們住哪?難道要睡大街嗎?”楊婈舒說著哆嗦了一下,她可不想逃出來第一天就睡大街。
“雖說現在已經是三月了,可天還冷呢,尤其是晚上。要是睡大街,只怕沒等仙人來,我們就給凍死了。”
“不會讓你睡大街的。我有住的地方,你跟我來就是。”陸寒祁拉着楊婈舒沒鬆手,不過聽楊婈舒叨念他皺眉頭,不喜聽人嘮叨的嫌棄神情不要太明顯。
陸寒祁拉着楊婈舒七拐八拐,都不知拐了多少條路,反正楊婈舒是記不清了。
等楊婈舒都走累了,終於是拐到了個衚衕里一家大門緊閉的門戶前停下。
“這是哪裏?你帶我來這做什麼?”楊婈舒問。
“這座院子是我娘的陪嫁,這裏沒有人住,這幾天我們就暫時住這裏,等仙人來我們再去皇宮。”
測仙根的場地就是皇宮外的廣場上。
陸寒祁說完他鬆開楊婈舒的手,然後從懷裏拿出一把鑰匙,像樣子就知道是這院子大門的鑰匙。陸寒祁拿着鑰匙要去開門,楊婈趕緊把他拽了回來。
“你要幹什麼?”
陸寒祁:“去開門進去啊。今晚我們就住這裏。”
“開門去!你傻呀!”楊婈舒一把奪過陸寒祁手中的鑰匙,惹得陸寒祁不悅皺眉。
“你搶我鑰匙幹什麼,快把鑰匙還我。”
楊婈舒避開陸寒祁伸來的手。
“我們不能開門進去。要不然你就暴露了。”楊婈舒着急說:“你想想,這院子是你娘的陪嫁,你家裏一定有人知道這個地方。若是我們開門進去,那豈不是告訴別人這院子有人住了嗎。這院子以前是娘的陪嫁,現在是你的,除了你還能有誰住進去。你把前門的鎖打開了,這豈不是告訴你們家的人你就在這院子裏住着,讓他們趕緊來抓你嗎。”
“之前你趁你繼母不備跑了出來,若是你被抓回去,只怕你是沒有機會再跑出來了。”
聽陸寒祁的意思,他的繼母不慈,想他關押起來不讓他去測仙根。陸寒祁的繼母這顯明是怕陸寒祁測出仙根修仙后回來報復她,所以她才想將陸寒祁關起來不讓陸寒去測仙根。
“若是錯過了這一次測仙根,那就得再等十年。十年之後你就已經十八歲了,已經過了測仙根的年紀了。你可要想好了。”
兩人雖認識時間不長,但這陸寒祁也挺可憐的,而且之前陸寒祁告訴她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陸寒祁是個好孩子,楊婈舒也不想他錯過此次測仙根,錯失修仙的機會。
“多謝你提醒。”
陸寒祁認同了楊婈舒的說話,不過想到不能住這院子他又皺起眉頭:
“若不住這裏,我也沒有別的去處了,那我們真的就只能睡大街了。”
楊婈舒:“誰說我們不住這,有房子住誰還去睡大街呀。”
“你不是說我們不能住這嗎?”陸寒祁不明白楊婈舒的意思。
“我沒說我們不能住這,我只是說我們不能開大門從大門進去。”楊婈舒白陸寒祁一眼:“你可知道這院子有沒有狗洞?知道狗洞在哪裏?”
“狗洞?”陸寒祁眼神疑惑地看着楊婈舒:“你問這個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從狗洞裏爬進去住唄。”楊婈舒一副完全自然地說。鑽過狗洞的楊婈舒完全不介意。
“鑽狗洞?”陸寒祁一臉排斥。
陸寒祁雖不得繼母待見,繼母亦欲謀害他,但在他祖母去逝之前,他一直跟他祖母生活,他祖母可是將他按世家公子養的,像鑽狗洞這樣不雅的事他是絕對沒想過更沒做過的。
“不鑽狗洞,難道你還想爬牆進去啊?”楊婈舒眼神上下打量陸寒祁:“請容許我提醒你一下你看看你我的身高,你覺得這樣矮的我們能爬得上牆嗎?或者你想睡大街?不過我先說清楚,我可不要睡大街。”
陸寒祁咬牙:“那就是鑽。”
“走,我們找狗洞去。”這回楊婈舒拉着陸寒祁。
兩人繞着院子找了一圈,終於在天色完全黑暗之前找了狗洞鑽進院子裏在院子裏住下。接下幾天兩人都住在這院子裏,白天出去買吃的打聽仙人來的消息。
其間還真讓楊婈舒給猜中了,陸家的仆丁還真到這院子查看過,見門鎖沒開,又在門外拍門叫陸寒祁叫了半天才離開后,兩人躲在門后擔驚受怕了半天,差點沒嚇死。
兩人躲了幾天後,終於打聽到了確定了仙人來的日子。來京城測仙根的孩子簡直不要太多,兩人害怕出意外,當天半夜就出發去皇宮外的廣場上等着。當晚也不少孩子都在廣場上等着了。
夜裏寒涼,兩人還帶了一床棉被。兩人靠在一起裹着棉被等天亮,兩人一夜都沒敢睡,睜着眼熬到了天亮。
“哥哥餓了吧,先吃個包子。”楊婈舒從懷裏拿出前一晚買的在懷裏窩了一夜的包子,包子依舊暖乎乎的。
“謝謝舒兒。”陸寒祁接過包子吃了起來,楊婈舒也拿出包子吃。
相依為命多日,兩人已經感情好到以兄妹相稱了。雖然楊婈舒芯子的年齡大,不過楊婈舒臉皮厚,依舊皮囊覺得自己才五、六歲,厚着臉皮叫陸寒祁哥哥。
“舒兒,慢點吃別噎着,我們不能喝太多水,這裏去更衣不方便。”陸寒祁見楊婈舒拿出水饢就提醒她。
“知道了,我就喝一口。”
楊婈舒真就喝了一口然後將水饢遞給陸寒祁:“哥哥,你也喝一口。”
天色開始朦朧時廣場便熱鬧起來,外圍很多大戶人家的馬車轎子陸陸續續送要測仙根的孩子們來。楊婈舒兩人收了棉被,將棉被送給了帶孩子來側仙根的鄉下農夫。陸寒祁拉着楊婈舒擠高台最前面去。台前已經有官員在指揮排隊了,兄妹倆手拉着手排隊在人群中。
他們排的是尋常百姓的孩子排的隊伍,官宦大戶人家排在另外劃出來的區域。
再從天色朦朧等到太陽高懸,曬得大家都口乾舌燥時終於看到幾道流光飛至落在高台上。楊婈舒和陸寒祁排得靠前,正好可以看到飛降在高台上的五個衣袂飄飄的年輕男女。
只見高台上原先指揮孩子們排隊的官員對五人點頭哈腰恭敬不已。楊婈舒他們是聽不到台上人說什麼,只見五人坐下說了一會話,兩個年輕男女起身走到台前。
“……所有足五歲以上以及十五歲以下的孩子留下,不足五歲或是逾十五歲的全部離開,若有違者定懲不怠。”
那年輕男子話落,廣場上的大人迅速離開。那年輕男子明明站在高台上離得很遠,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楚的傳到每一個的耳中。
“我宣佈玄和八萬六千三百九十年燕國燕都測仙根現在開始,排好隊一會一個一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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