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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婈舒一覺睡來就見王氏坐在床前,她迷糊的看着王氏。
“丫頭,你醒啦?”
“你是誰?這是哪兒?”
婈舒看了四周一眼,怯怯又迷糊地看着王氏,眼中是忐忑不安。
“丫頭,你怎麼啦?我是你奶奶啊?”王氏聽婈舒問傻眼了,她有些忙地問婈舒。
“奶奶?你是我奶奶?”
婈舒皺着眉頭思考,一會她抱着腦不舒的呻/吟起來。
“我怎麼不記得了,我頭好疼啊,好疼啊……”
婈舒抱着頭叫疼,王氏慌了。
“這,這是怎麼啦?”王氏扶着婈舒:“頭疼。頭疼?該不會是燒壞了腦子了吧。喲,這可怎麼辦?”
王氏鬆開婈舒衝出去,婈舒便聽到她叫喊:
“忠兒,快去請大夫回來了。那丫頭好像燒壞腦子了,連我都不認得了。”
“娘,你慌什麼慌,快別嚷嚷了。”
接着便聽到劉忠壓低聲音說道:“娘,那丫頭燒壞了腦子不記得以前的事那是好事……”
劉忠的聲音很低,但婈舒卻依舊能聽清楚。此時婈舒還沒發現,直到後來才發現自己穿越之後聽力變得更好了。
聽到腳步聲走進來了,婈舒趕緊換一臉茫然的表情。
“奶奶?”
婈舒一臉不確定的叫王氏,不過王氏卻突然改口了,讓婈舒震驚不已。
“孩子啊,我不是你奶奶,我是你外婆。這是你舅舅。”王氏指着劉忠說道,婈舒聞言心裏對王氏這偷換稱呼的速度震驚不已。
雖然心裏震驚不已,但婈舒臉上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外婆?舅舅?”婈舒歪着頭看着王氏和劉忠:“我,我怎麼不記得了?”
“好孩子,你生病了,病了許久,所以才忘了。外婆跟你說……”
王氏半婈舒摟在懷裏輕聲細語地跟婈舒編造婈舒的身世。
轉眼已經到了春天,如今已經是二月,陽光暖和,偶爾能聽到鳥鳴聲。婈舒雙的支着下巴坐在台階上發獃,清晨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剛吃完早膳,婈舒慵懶的享受陽光不想動。
從她穿越過來到現在已經過去的四個多月了,此時的婈舒已經不是當初營養不食瘦如柴骨的模樣了,被王氏精心養了四個多月,如今的婈舒已經長成白白胖胖的可愛小姑娘了。之前干黃如柴草的頭髮被養出了烏黑的新發,頭髮被王氏紮成了雙丫髻,還各綴着兩顆珍珠。婈舒一身嫩綠色小襖裙,看起來十分軟萌可愛。
這四個月來王氏將婈舒精心養着,沒讓婈舒干過半點活,甚至還雇了一個婆子來家裏幫忙。
自那晚婈舒偷聽王氏母子說話,得知王氏母子因為害怕她會記仇將來報復他們而對是讓她認祖歸宗去當仙童還是除掉她而顧慮猶豫,婈舒立即就決定趁着生病裝失憶,以此打消王氏母子的顧慮。畢竟高燒燒死燒傻的人多的是她燒失憶了也很正常。
後來事實也證明婈舒的決定是對的,在婈舒裝失憶之後王氏母子還經常試探她是否有恢復記憶,直到確認婈舒真失憶了王氏母子才放心。
那天早上聽說她失憶之後,王氏給她編造了一個身世。
在王氏口中編出來的就成了這樣:她是國公府劉姨娘的女兒,因為世子夫人善妒不容於國公府,劉姨娘害怕世子夫害她性命,所以才將她寄養在外祖家。而她會失憶是因為之前生病了,而且病了很久,所以才瘦得不成人樣。還提前給婈舒打了預防針,說是不久后劉姨娘就會接她回國公府。
在王氏口中世子夫人就成了善妒心狠手辣的歹毒婦人,劉姨娘就成了被正室欺壓磋磨的可憐妾室白蓮花。
王氏將原主的生母楊氏給抹去了,也抹去了原主這些年在劉家被當牛作馬磋磨受的苦也給抹去了。
王氏給她編造了人上可憐的身世,之後又對她極好,若她真是失憶了,她若真是六歲的孩子,只怕就相信她的話了。
她知道劉姨娘和劉家人謀划想將她送回國公府,然後借她之事打壓世子夫人。
可婈舒心裏卻不想趟國公府這趟渾水。
婈舒心裏惦記着修仙之事,她心裏幾乎是孤注一擲的認為自己一定是有仙根能修仙的。既然她將來要去修仙,她便不想與凡間凡人有太多的牽扯。
婈舒看過小說,知道修仙之人最怕欠人因果,國公府那麼大的府邸大世家,她要是回了國公府還不知會牽扯多少因果,所以婈舒心裏是不願意也不想回國公府的。
再則就是她也不想被劉家人和劉姨娘利用。
雖說世子夫人將她生母楊氏許給了劉忠,讓她生母楊氏生前受盡苦楚,但婈舒並不覺得在這事上世子夫人有錯。且不說世子夫人是正室,處置自己的敵人妾室沒有錯;再則世子夫人還是主子,主子處置奴才也沒有錯。雖說楊氏不是自願的,可這也只能怨她是人奴才。再則世子夫人根本不知道楊氏已經懷孕了,否則怕是世子夫人也不敢貿然將懷孕的妾室配人。
而且楊氏會被嫁給劉忠這都是劉姨娘算計的,可以說楊氏和原主所受的苦所受的罪皆是因劉姨娘皆是來自劉家。不管是為了楊氏還是為了原主,甚至為了自己婈舒都不願意為劉家及劉姨娘所利用。
雖說劉家苛待原主,可劉家也對原主有養育之恩,原主也沒有要報仇;等她離開劉家之後這便算是兩相抵消了吧。
現在讓婈舒煩惱焦急的事,這仙人什麼時候才來京城選仙童。
去年冬日裏王氏說今年春日裏仙人來,如今都過去數月,再過一個月這春天就過去了。
還有就是王氏說的劉姨娘要讓她認祖歸宗,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過去好幾個月王氏都沒再提讓她回國公府的事,該不會是選仙童的事有變故吧。
若是仙人不來選仙童,那回國公府就是她最好的選擇,畢竟她一個孤女想獨立在這古代生存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可讓婈舒擔心的是,若是仙人不來選仙童,只怕劉姨娘就不會讓她回國公府認祖歸宗。
到時這劉家人怕是不會對她好,怕是又會回到幾個月前過原主原來過的生活,給劉家人當牛做馬。
若是沒有劉姨娘和劉家人,她自己回國公府認祖歸宗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這兩條路都走不通,哪就只剩下唯一艱難的那條路,那就是離開劉家,逃出去。
婈舒心裏正琢磨着,這時院門被拍響了,婈舒起身回屋去叫王氏。
“外婆,有人敲門。”
婈舒已經穿越過來幾個月了,但王氏不讓她出去,也不讓她見外人。
“丫頭,你看着弟弟,外婆出去看看。”
“好的,外婆。”
王氏交代婈舒后出去,婈舒爬到炕上逗栓子玩,栓子才三歲半,正是好玩的時候。
王氏一直叫婈舒丫頭沒給婈舒起名字,還借口說是等她回了國公府再讓世子爺給她起名。可在婈舒心裏她楊婈舒就是她的名字,這是她太奶奶給她起的名字,她永遠都叫這個名字。
“劉嬤嬤,姨娘讓奴婢來請您進府,姨娘她要見您。”
婈舒聽到外頭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原來是劉姨娘派人來傳話。婈舒記得這個聲音,這人來過兩回了,是劉姨娘的丫鬟。
王氏因為夫家姓劉,所以外人稱她劉嬤嬤。就跟紅樓里的賴嬤嬤一樣。
“姨娘可是有什麼事?”
“姨娘只說是有要事和嬤嬤說,至於是什麼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婈舒豎著耳朵聽,很快王氏進來。
“丫頭,你一個到屋外玩,外婆帶栓子去見你娘。”
“知道了,外婆。”
婈舒乖巧的答應。
和以往一樣,王氏讓婈舒到外頭玩,她自己則鎖上房門抱着栓子出門去了。王氏每次出門都會將房門都鎖上,這是防着婈舒呢。
婈舒一直聽着,王氏關了院門還從外頭鎖了門。等過了一會,婈舒去拉院門,院門果然是從外頭鎖住了。
婈舒轉身跑到柴房拖出一把梯子,熟練又費力把梯子架到牆上然後爬上去。
這梯子是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的,這幾個月其間每次王氏出門留婈舒一個人在家她都會搬梯子爬上牆頭看。
劉家的院子在國公府後面,正巧在路邊。
今天的以往不同,婈舒竟然看到不少馬車,還有很大人牽着孩子。被大人牽的孩子看穿着多是平民百姓。
婈舒眼睛一亮,難道是仙人要來選仙童了。
劉姨娘找王氏該不會就是這了選仙童的事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劉姨娘找王氏怕是為了謀划讓她認祖歸宗。
不行,她不能去國公府。如果真是仙人來選仙童,那她也是時候離開了劉家了。
婈舒從梯子上下來,將梯子拖回柴房放了起來了,然後奔回屋子。她從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一片小鐵片熟練地打開被王氏鎖住的房門。這鐵片是婈舒自己磨出來了,就是為了開鎖。
這幾個月來這房門的鎖她開過多次,已經很熟練了。
劉家幾間房裏的東西她早就摸熟摸遍了,王氏還以為難防得住她呢。
開了房門,婈舒熟練地打開拒子從柜子裏拖出一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