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艾莫普提島的悲傷
“那位祭品資質的小姐是?”
“她是我女朋友。”魔法亂放到後來,變成木杆互扁(?)
“你放開亞瑟!”
“哼。”地上劃出漩渦,
當我舉着魔杖想分開他倆黑巫師隨手把我推了下去,跳到一邊。“上”
“喂,秋夜!!”
亞瑟瞳孔放大,驚恐地俯身想要拉住我。
我凄美一笑,向淡藍的深淵深處疾速跌落。
白色皺褶裙擺在風中窸窸窣窣。
亞瑟扯住我的衣擺,被體重下墜的壓力扯碎了。
謝謝你,亞瑟,讓我知道了被愛的感受。本來從小因為祭品血質,無友又招鬼,不得不離開父母,頻繁受傷。覺得自己沒有活在世上的意義,唯有努力救贖這世界。
……夠了。即便那下面是煉獄還是地獄,我都會去。
——引子
“這四個島都是我的哦~不過那裏的人民有些反抗呢。”桌對面的露西亞按着一片白紙推過來,我和耀哥一瞧,上面畫著北大陸東南,霓虹以北的和平洋出現一個島嶼。右邊有四個小島。好像五星紅旗的構造。
“……?所以你叫我來是?我們一向主張和平。但是別的國度的話,war也不太好。”
一場春天的暴風雨,海平線下降后,出現的擁有石陣迷宮的,常年陰雨的北回歸線小島,卻同時種有蝴蝶蘭紫羅蘭等奇珍花卉,豐富的礦產,還有山泉……
其實是阿爾家先到了渺無人煙的這裏,取名為“艾莫普提”或“三德島”,英譯為聽而卻步的“空洞”或“沙子”,和冰島(id)與格陵蘭(greenland)類似,減少慕名探險隊競爭對手……啊,如果它是在大西洋而不是太平洋浮出水面,就不會遭遇這麼悲慘的命運了吧。
“徵求下你們的看法,順便請你們來玩玩啦~呼呼。小耀你看,今天點的菜大都是你愛吃的呢。”
噗!!!雷紅色的我恨不得乘個托馬斯螺旋上天再入地再泡到海水裏……
(總是不用看就)最先發覺我吃了一連串鴿子槍彈似的表情變化的大哥,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說:
“春燕,別在意,好好玩玩,周一好有精力上網課。畢竟疫情期間難得的機會。”
“在下對島民做了檢查,大概有一千零五十三人,沒有被疫情影響。……”霓虹手收在袖子裏,無高光的眼睛注視着前方說。
“……那就好。對了伊萬,食材都是哪來的阿魯??從陸地專人運來的還是就地取材?”
啊,我無法忍受上島時大部分島民異樣的反感眼神…………雖然說很不幸地被毛子先入為主駐軍了。(那你還找我們談個p啊!!凡爾賽合約嗎?!)
我們會幹預你才怪嘞。啊,今天本來要去工廠打工做一次性手套口罩。我的兼職工資又沒了。
打印的菜單表格上羅列着菜名,食材與價格。大都是些珍奇佳肴,也有便宜好吃的家常~比如小籠包,小籠包,小籠包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不過最讓我懵逼的是菜單反面居然還用百分數據分析了營養成分……?『碳水化合物50%脂類15%蛋白質35%纖維素……』誒,我是在周末看婦兒科護理的膳食護理嗎?本來這兩科最近學的很有趣,但是出現數據計算我就很煩……
所以,等等,你手寫的?!
雖然對於露西亞很早就練就了一手流利的漢字見多不怪……
但是沒想到你還精通數學營養學啊啊啊啊啊魔鬼,我也要課下做足功課了。
“為了照顧到我們老年人的健康,真是多謝了——不過在下還是強烈要求加上一份鹽漬鮭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到小菊抓狂的表情我們哭笑不得。
“有小籠包就夠了啊——”嘉龍咬着包子望天。“不準從家裏偷帶食物了阿魯!!而且涼的對身體不好啊!”大哥不知是第n次拍桌怒目道。
“是的先生~!”
“欸,對了霓虹,關於北海道北方島嶼的事情,我們以後再商談吧。(雖然說最後連整個你都是我的~)這次還給你的是特-例。以後可能會慢慢給你吧,看你表現咯。”
淡定的霓虹突然青筋暴起,卻不好說什麼。
“……在下會妥善處理的。”
菜式是潛艇專人送來的。人蔘鹿茸湯,椰香雞豆花、奶汁焗海鮮、宮保雞丁番茄牛肉、上湯鮮蔬、水煮東星……
除了狍子臘肉乾和月季花瓣湯是島上的。
平時絕對吃不到的佳肴。
……簽署了互利共贏攜手共進和平發展這一類名詞正能量的協議。
然後飯後和灣灣挽着手在島上看花看泉。和小孩子玩得很開心。別笑話我,巨梧桐葉與竹排的激流勇進……石子圖算術等等。(最強大腦?!智力不一般!!)
“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是來保護我們的。”亞麻布蓬頭的小男孩耷拉着鼻涕說。
“下次還要來玩啊!”叫薩拉的小女孩依依不捨牽着我衣角,穿着我和灣灣現縫給她的紅布裙子……
我忍不住有些凄然地笑了笑,灣灣暗地擰了下我的手使了個眼色,我立即撤下悲傷換成陽光微笑:“很快的哦!我們會常來看你們的。”
前天晚上睡前在lofter看了張同人圖,是異色露娘舉着水管說:“不準傷害拉/脫/維/亞!”剛開始覺得奇怪,後來看評論區才知道是異色安妮婭……onno。完全和平的世界總是難以實現。
我相冊有一張令人忍俊不禁的gif圖叫“教大家如何讓世界和平”,內容是教授把美國的地圖板塊拿下扔進了垃圾桶里。
阿米家上司熱衷打熱戰真的令人神煩。但是我們從中幫助更多窮苦人,受到廣大發展中國家的信任與歡迎,也是蠻好的。或許紅色,北美,歐盟,中東,眾多經濟體中,最富有攻擊性的二者是個平衡。
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晚上做了個噩夢。夢見露西亞要我們簽協議許可他吞併掉抖三,說是許可,其實是幫忙抵禦西歐等國的輿論抗議……
我突然發神經,拍案而起抗議:“為什麼啊!他們是有千百年歷史民族文化的皿煮國家啊!!”
“啊,因為拉脫維亞太不聽話了,居然因為忘記煮咖啡就摔杯子說不幹了,說都不叫人說。不得不採取些措施了呢——”
而大哥他們居然默認了!默認了!!
“可是那孩子……他……”我眼前浮現出被鐵鏈反絞着雙手的血跡斑斑的拉脫,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春燕姐姐,不要憐憫我。我終於,也有能為自己的國民奮鬥一次的時候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試圖去解他的拷鏈,這時兜里憑空出現鉗子,我奮力去擰脖子上的絞絲……
突然『砰』一聲,有人開門進來了。
來不及看清背後的壓力,我被一把推到了牆上。
“哎呀,小燕怎麼來這種地方……~這可不是好孩子該做的事哦?”他抽走我的鉗子隨手扔在地上,回聲嚇得拉/脫一哆嗦,轉而溫柔的撫摸我的臉頰,令人不寒而慄。
“再這樣的話,就南下連你一起……啊,這樣的話小耀就會討厭人家了呢。下不為例哦。”
我……
救不了任何人。
“我只是想,不會失去任何朋友,朋友們不會拉幫結派,奔走相告的帶走新朋友。為什麼你不明白呢?!”
我因身高差體力差反抗無效,任憑他順着我的脖子,胳膊撫摸了下來。突然停了下來。
“話說,你這裏還疼嗎?”
我腦子一懵,160年前左前胳膊上的傷痕,屬於新疆阿爾泰山與外興安嶺的肘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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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乾淚水,日上三竿。
……
又是一個周末。已經是第四周了。
黃昏時哥哥拉上窗帘,帶我看一張邀請函。
“……小耀小燕你們一定要來哦。我又發現了個好玩的,我家科研員發現了艾莫普提島山洞裏的無底洞,好像能穿透地殼到地球另一邊。我覺得我們應該就這個簽個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