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太太去洗手間,有問題?
“寧珂,我們去和張老打個招呼吧。”楚南風看都不敢看一眼沈斯,下意識避開喬知畫譴責的眼神,拉着寧珂躲躲藏藏地要走。
“剛剛不是才打過招呼嗎?你急着拉我去哪兒啊?”寧珂順着他剛剛的視線看過去,頓時笑容得意起來,“原來是喬知畫,南風,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我不去……”楚南風的反抗還沒有付諸行動,就被寧珂強行拽到了喬知畫面前,往來都是名流,沈斯和喬知畫原本就備受關注,他現在如果掙扎逃走,實在是太丟人了。
楚南風扯了扯唇,尷尬不已:“沈總,知畫……”
“沈總,沒有想到你今天會和知畫一起來,真是太意外了。”
寧珂大方地過來打招呼,靠得越近越能感受到沈斯尊貴優雅的氣息,甚至讓她不自覺嫉妒起喬知畫,居然有這樣的福氣,站在沈斯身側出盡了風頭。
“知畫,本來聽說你和南風在交往,我還在擔心你看到我們會生氣,不過有沈總這麼優秀的男人陪着你,想必你早就樂不思蜀了。”寧珂靠在僵硬的楚南風懷裏,字裏行間都是挑撥離間的味道。
“寧珂。”喬知畫笑裏藏刀,“你不做我肚子裏的蛔蟲真是太可惜了。”
沈斯不動聲色地摟住了喬知畫,讓她半靠在自己懷裏,不冷不熱地看着寧珂:“你哪位?”
喬知畫眨了眨眼睛,盯着沈斯不放,眼底都是細碎的亮光,這眼巴巴的模樣看得沈斯喉嚨滾了滾,不自覺扣緊了她的小細腰。
自說自話熱情了大半天,結果正主根本不記得她這麼個人,周圍不期然響起男男女女的嗤笑聲。
寧珂臉色發熱,不死心地想解釋:“沈總不記得了嗎?我是林氏地產……”
“沒興趣。”沈斯蹙眉打斷她,摟着喬知畫往前走,淡淡道,“兩位,擋路了。”
自從沈斯開口就一直當烏龜降低存在感的楚南風一聽到這話,連忙一個哆嗦退開一步,被寧珂一瞪,又覺得這樣太丟人,他故作淡定地笑了笑:“抱歉,我去個洗手間。”
說罷,在喬知畫嗤笑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楚南風心中暗暗叫苦,姑奶奶,你再這樣看着我,沈總刀子一樣的目光能殺了我。
“南風!”寧珂跺腳,剛想追上去,卻見有人比她更快。
喬知畫見楚南風去了廁所,連忙捂着肚子裝不舒服:“沈斯,我吃壞肚子了,去個洗手間。”
這一次,她學聰明了。
不等沈斯反應,拔腿就跑。
沈斯眼睛一眯,冷氣四溢。
寧珂上前一步,嬌聲道:“沈總,知畫真是太不懂事了,怎麼能丟下你去追南風呢?太不顧及你的感受了。”
周遭的八卦目光源源不斷,沈斯卻不動如山,冷冽的眼神落在寧珂身上:“我太太去洗手間,有問題?”
寧珂被這冷酷的視線攫住,險些不能呼吸:“沒……沒有問題。”
說罷,她禁不住慢慢退後了兩步,接着轉身,也落荒而逃。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只一個眼神,就讓人不自覺發抖。
洗手間。
喬知畫成功堵到了楚南風,一臉不悅:“楚南風,你什麼意思?口口聲聲說要和我在一起,對我不離不棄,結果一扭臉就和寧珂糾纏在一起,你不知道她是我的死對頭嗎?”
“知畫,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楚南風轉身想走,被喬知畫眼疾手快地堵在牆角,只能含糊不清地說,“我們……算了吧,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喬知畫挑眉:“楚南風,花樣百出地追我,說想和我結婚的是你,見個家長就落荒而逃的也是你,背着我勾三搭四的還是你,你是在搞笑嗎?”
楚南風莫名不敢看她的眼睛,握緊拳頭:“你就當,我不喜歡你了。”
“呵呵,你的喜歡還真是廉價。”喬知畫拍拍他的肩膀,冷笑一聲,“反正我也沒上心,就當這一陣子的時間餵了狗,陪你玩玩。”
說罷,她轉身就想要走,卻被寧珂伸手攔住了去路。
喬知畫瞥了她一眼,厭惡地掩住鼻子:“好狗不擋道。”
“喲,怎麼這麼大火氣?在南風這裏吃癟了?”寧珂一點兒也不介意她黑臉罵人的模樣,反而勾着唇笑得更歡快,“知畫,不是我說你,男人都喜歡乖巧聽話又體貼漂亮的姑娘,你這不可一世的性格該改一改了,否則別說是南風受不了你,就算是沈總,怕是也會很快甩了你的。”
“寧珂!”楚南風警告地看了一眼寧珂,本想阻攔她,可對方卻無視了他的目光,甚至得寸進尺地抱着他的胳膊撒嬌,“南風,我知道你怕我被人欺負,不過沒關係,有你在這裏,我很安心。”
這樣子,完全是故意做給喬知畫看的。
楚南風下意識看向喬知畫,唇角動了動,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寧珂,你算哪根蔥,有資格教訓我?”喬知畫看不得寧珂這張矯揉造作的嘴臉,還好意思給別人充當人生導師,“至少我光明磊落,不會挖別人的牆角還洋洋自得,當小三還這麼囂張的,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喬知畫!”
寧珂臉色一冷,咬牙切齒地說:“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光明磊落?一邊吊著沈斯,一邊勾着南風,你想腳踩兩隻船,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南風現在有了我,沈總身邊更不缺狂蜂浪蝶,你得意什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頭頂早是不是青青草原一大片?”
“寧珂!”楚南風蹙眉,“你過分了。”
不等寧珂出聲,喬知畫便盯着兩人冷笑一聲:“楚南風不過是我丟掉不要的,你撿了我剩下的用,還這麼洋洋自得,我敬你是條漢子。”
楚南風眼神複雜,欲言又止。
寧珂卻火大不已:“喬知畫,你——”
“我是好心提醒你呀寧珂。”喬知畫挑眉掃了眼臉色發青的女人,嗤笑着說,“他昨天才和我求婚,今天就能和你勾搭一起。這樣的男人你都敢要,回頭不知道誰更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