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生母醜事敗露
大三的暑假來了,這種暑假從來不可能是清閑的,實習結束的就可以上班了,實習沒搞定的則需要趕緊結尾,要為找工作做好充分的準備。其中又含着大學的各種等級證書的通過,英語四六級、普通話證書、BBC商務英語等等自然不在話下,為了保證以後絕對有份工作,穩妥的同學更會考着教師資格證備着。商南大學流傳一句句話:少壯不努力,畢業徒傷悲,大學不減肥,工作徒傷悲。
8月的太陽有些毒辣,上午九點就熱浪習習,謝然走在去流觴大廈的路上,這路人很少,車很多,轉彎進去的一條路被稱之為“新聞路”,顏谷音的《湘南都市報》也在這一條路。《流觴晚報》正是在流觴大廈的21樓,是謝然實習的報紙,W市發行量第二大的報刊。稍微比《湘南都市報》遜色一點點,但也是全國很有名的紙媒了。
顏谷音實習的《湘南都市報》的湘南大廈與謝然實習的那棟流觴大廈只有兩站路的距離,所以從顏谷音開始上班,謝然就和她一起,謝然看到顏谷音都快轉正了自己不免着急。在報社也更加勤奮了一些。
謝然仍在經濟版實習,他固執地認為經濟版比較容易來錢,自己也對數據比較高感興趣,上次跟隨劉老師採訪了陳大帥之後,他寫了稿子傳給劉老師,結果老師對他的大作毫無反應,難道是自己寫的太差了?
謝然沒事就幫老師跑腿,以求老師寫稿能帶上自己的名字,這樣也好結業。老師雖然不怎麼和謝然說稿子的事情,但是只要謝然幫忙了就一定帶上他的名字。看到自己的發稿量快湊夠字數了,他就一邊實習一邊參加招聘會。
“謝然,上菜採訪的筆記還在不在?”劉老師耳朵邊上夾着一根香煙,在自己座位上,問旁邊翻看報紙的謝然。
“在啊,怎麼呢?”謝然問。
“給我看看。”“哦。”謝然從運動包里拿出一個流觴晚報的本子,遞給劉老師。
“你這字……你自己認不認得?把炒基金那一段寫了發給我,現在用Word寫一下。”
“哦,好……哎?之前我的稿子裏面寫了的啊?”
“是嗎?我看忘記了,你再給我發一份吧。”
謝然無奈只好重複發,自己把優盤拿出來,彎腰插上從新上傳。
“哦,收到了”。劉老師扶了扶眼睛,仔細看謝然的大作。“寫的怎麼都是解釋的性的記錄,方法論呢?”
“什麼方法論?”
“就是我們討論的那一段啊,究竟怎麼才能通過投資基金掙錢啊?具體的方法之類的。”
“哦,那個你們沒有說啊。”
“怎麼沒說,不是舉了例子嗎?”“那就是方法論啊?”
“是啊!能解決問題的就是一種方法論。”
“哦,那正確性呢?”
“這年頭能賺到錢就是正確性。你這寫的太少了,來今天你自己再去採訪他,就當去聽講。我有兩本財經雜誌正好要給他的,搞忘記了你去送他,然後順便把我要的內容再去問問,他人還可以,不欺負小孩。”
“哦哦,好。”
下午兩點,劉老師和陳大帥打了招呼,謝然背起包在烈日下,準備搭公車去拜訪那位地中海髮型的大叔。
大叔看着謝然送書過來似乎很高興,氣氛還算輕鬆。謝然虛心請教陳大帥金融問題,這位大帥都能一一解答,很有耐心,很有學識。謝然聽得更是高興,一邊聽一邊寫。
陳大帥很少和年輕人接觸,自己的兒子出國留學兩年都沒怎麼見面,看着謝然覺得和自己兒子有幾分相似,猴瘦猴瘦的。自然也大方地跟他說自己懂的那點經濟學,隨着謝然的提問,他越說越高興,有點一發不可收了。
直到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打斷了陳大帥,“恩,可以,你要注意啊,一定按照我的要求,不然不行的啊……”
謝然看看手機,自己是兩點半來的,已經四點半了。還有顏谷音的短訊,她準備回學校了,謝然趕緊也回了短訊,讓顏谷音過來自己這邊,因為這樓下負一樓有一個千羽糕點,有顏谷音很愛吃的點心。
“小夥子,我這邊還要忙,今天就跟你說這些,有機會我們再聊好不好,這回我要出去了。”地中海大叔坦言。
“行,今天麻煩您了,您很淵博啊。哈哈”謝然和陳大帥握了握手,就直接出去了,準備在負一樓的千羽糕點等顏谷音。
顏谷音看見短訊,也從報社出發過來了。
……
這寫字樓的負一樓是一個低下豪華商場區,有時裝,有餐廳,有電影院。謝然回味陳大帥的解答,覺得有知識的人就是有本事,說一個問題就能化繁為簡。這正是一種能力,謝然翹着二郎腿,看着手中的筆記本。
謝然並沒有留意到,自己身邊有一對中年男女也在這個餐廳買西點,中年女人很秀美,酷似趙雅芝,身旁一個中年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兩人時不時竊竊私語,好像一對夫妻。這二人買完了西點正往外走,上了去一樓的手扶電梯準備出地下商場。
顏谷音也正是到了這棟樓,準備按照謝然說的負一層下去找他。彷彿此刻正有一千個天神正在敲鑼打鼓,商場十分喧囂,顏谷音總算看到一個手扶電梯可以下到負一層,不知道為什麼心開始有點惶惶的。
她看見了他們。
如同看見火星撞上了地球,她看見兩個熟悉的面孔,自己陌生又美麗的生母和自己的姨夫王立建,兩人隨着電梯慢慢升上來,他們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姨夫還用手摟着生母的腰……。
她呆在原地,不可動彈。
他們還在說著什麼,王立建也突然呆住了趕忙縮回自己的手,朱玉也有些驚恐地順着王立建的眼睛看過來——顏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