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喜歡自由
“……。”韓詩心口滴血,討好的用袖子擦了擦花葉子,站起身道:“席叔,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
“我可以不告訴少爺,但你以後不準再跑。”
“行,我答應你。”韓詩一咬呀答應了,比起不斷往上翻滾的債務數量,這口頭約定要來得容易得多。
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這辰少爺又是什麼人,這家人怎麼都跟吸學蟲似一個個又拽又橫,見着什麼都要錢,這債務翻的比高利貸還快,照這樣下去她這輩子都別想有翻身之地。
“跟我來。”
席叔把她帶進後院,指了指一處房間道:“以後你就住這,收拾好跟我出來。”
至從韓詩答應不跑,明顯感覺到盯着她的人少了不少,偶爾她還能在別墅內自由走動。
三天後,她終於找到機會,拿回了自己的手機跟銀行卡。
全國個人摩托車大賽就在兩天後,她必須離開這裏。
別墅后牆根有棵樹,爬上去能翻出院牆,而且那裏離大黑二黑的狗窩遠,跑起來方便。
韓詩把手機定位好後放到樹上,天一黑便摸上了樹。
別墅二樓,席慕辰看着樹上的人影,一雙漆黑的眸深邃地宛如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鋒銳地叫人不敢直視。
“符詢。”
“我這就叫人過去。”符詢也沒想到韓詩還有膽子再跑。
“兩天後把她帶回來,着讓席叔去。”
明明是馬上就可以帶回來的,為什麼要兩天以後?符詢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敢多問。
韓詩順利翻出院牆,果然看到秦諾諾正倚在摩托車上等着她。
“什麼情況,這就是你家?為什麼還得靠翻牆出來?”秦諾諾拉她上車。
“別問了,遇到個變態差點死裏面,趕緊走趕緊走別一會再追出來。”韓詩拍拍胸口想想這幾天的經歷只覺得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摩托車風馳電掣,很快回到學校。
韓詩的宿舍有四個人住,除了秦諾諾另外兩個都是不同系的,平時也很少見到人。
加上現在大三,又是暑假,住在宿舍的也只剩下韓詩跟秦諾諾。
一回宿舍,韓詩便衝進浴室洗澡換衣服,洗乾淨出來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
“哎,你沒事吧,不是說你爸讓你回家吃飯,這飯吃着吃着怎麼就聯繫不上人了?”
“別提了,我爸要我嫁人,我不同意跑出來遇到個碰瓷的,張口要我賠他一千萬,我賠不出來,就扣了我在他家當女傭,這不剛逮着機會跑出來。”
韓詩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一遍,秦諾諾吃驚的張大嘴明顯不相信,“你知道我剛接你那地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
韓詩趴在床上,大長腿直接出溜到地上,衣服因為胳膊的動作有些上卷露出她A4紙的小蠻腰,身材一如繼往地好到讓人羨慕嫉妒恨。
秦諾諾咽了咽口水,“帝都最出名的富人區,裏面住的人非富既貴,又神秘又有來頭不是我們平時能見着的……我說你不會是被哪位大少爺給看中,拖回家想軟禁吧?”
“不可能,沒有的事。”韓詩想到那個男人一張嫌棄的冷臉,只覺得天方夜譚。
“不管有沒有你最近都注意點,那裏面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知道了,反正都出來了,他也不知道我是誰,大不了以後我躲着點走,等賽事結束,拿到實習通知后立馬離開這裏,管他愛誰誰了。”
“真打算離開這裏。”
“嗯,我跟你不一樣,沒娘疼沒爹養在哪裏都一樣,更何況這麼好的實習機會我不能錯過。”
韓詩睫毛顫顫,對這個城市毫不留戀。
“那魏學長怎麼辦?”秦諾諾試探地問。
“他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不熟。”是真不熟。
“小詩詩你可真夠無情,魏學長也追你快兩年,你好歹回頭看他一眼。”
韓詩半睜着眼睛似是要睡過去:“沒功夫回頭。”
她好不容易連滾帶爬走到現在,氣都喘不順的日子哪裏有功夫回頭。
兩天後摩托車賽事賽場。
秦諾諾替韓詩捏着胳膊,“別緊張別緊張,你可是全國冠軍,這種小賽事閉着眼睛也能拿第一。”
“噗……嗯不緊張,回吧。”韓詩示意秦諾諾回到觀眾看台,自己跨上摩托車。
這場比賽不分男女組,所有的選手都混在一起比,只有一場,只取前三。
前三都能拿到贊助商給出的巨額獎金,韓詩就是衝著獎金來的。
魏勛在開場前五分鐘走到她面前,“這兩天去哪了,怎麼電話也沒接?”
韓詩眉頭微皺,她實在不太喜歡魏勛這種質問的語氣,“回了趟家。”
“韓鴿說你早就走了,是不是故意不接我電話的。”魏勛的手握着韓詩的摩托車把手。
“遇到點事,一兩句說不清楚,你能不能等我先比完賽。”
“行,我在那邊等你。”魏勛指了指看台,韓詩看到了韓鴿跟韓霽她的弟弟妹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譏笑。
魏勛順着他的目光看一眼,“說是有喜歡的車手過來給加油的,早之前不知道你能來。”
韓詩掃他一眼不說話。
“加油,輸贏沒關係,獎金多少我可以打你卡里。”
韓詩就討厭他這副爆發富二代的架勢,有錢了不起啊?
扭頭裝作沒聽見他說的話。
賽事開始,秦諾諾嗓門大的她戴着頭盔都能聽得到,輸了都感覺要對不起她。
韓詩喜歡騎着摩托着馳騁的感覺,自由,無拘無束感覺能飛起來。
男選手都比較猛,好幾次彎道超線的時候,韓詩都差點被擠下去,不過也只是差點。
她壓低身子緊貼地面不斷滑過彎道線,以超前0.3秒的速度奪得第一名。
看台席上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跟熱烈的掌聲,她摘下頭盔甩開長發的那一刻甚至還聽到此起彼伏的口哨聲,耀眼,且耀眼…。
她總感覺有一道冰冷的視線一直在盯着自己,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讓她極度地不舒服,她回過頭衝著看台席掃過,一個英挺的背影一閃而過,再回頭已經不見蹤跡。
彷彿剛剛的那一撇只是錯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