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魔氣(下)
()周旺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陸旬的神色,眼看陸旬臉色有變連忙說道:“陸公子可是看出了什麼?”
陸旬也不隱瞞,直接直接了當地說:“你這房子裏的東西恐怕不簡單。”
周旺一聽陸旬這麼說臉色立馬一變,臉上帶了絲遲疑問道:“以陸公子的能力能否把那個怪物•••”說罷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陸旬也不回答,打囫圇道:“再看看。”
周旺臉色一僵,隨即點了點頭唯唯諾諾地跟在陸旬後面。
白豈卻對周旺升起了一絲審視之心。看着這周旺的態度分明不是十分相信陸旬,卻又死扒着當成救命稻草。周旺這人精明有餘人卻不夠實誠。
周旺跟着陸旬把上上下下都給逛遍了,卻不見陸旬有絲毫行動心下發急。額上上早已是佈滿了汗滴,他望着眼前陸旬有點懷疑是不是信錯人了,這陸旬該不會也是像他一樣只有二手功夫就出來賣弄了,或者說他根本對付不了那個怪物。
想到這個可能,周旺不由更為著急起來,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陸公子,這事你看該怎麼辦?”
陸旬依然一副風輕雲淡,捕捉到周旺眼中一絲的不耐,淡淡地說:“東側的房屋裏面放的是什麼東西?”
周旺愣了下,隨即說道:“放置的是家母過世前的一些物品。”
陸旬眼中精光一閃,悠悠說道:“如果我說那怪物就在裏面呢?”
周旺一驚,但馬上喜形於色,“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臉上堆滿笑,“既然找到了,陸公子你看你是不是可以去把那個怪物趕走。”
陸旬慢條斯理道:“這樣的話,我恐怕屋子裏東西有所損失。”
周旺面上掛着笑,心中卻是轉了九道灣,“只有能把那個弄掉,屋子裏的東西算什麼。”
陸旬聞言朝着周旺笑了笑。
白豈看在眼裏,只當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由周旺帶路,陸旬和白豈一路沿着走廊走到東廂房。在經過一間略微小一些的房間時陸旬道:“就是這裏。”看到陸旬停留在這間房間前周旺的臉色微不可見僵硬了一下,但馬上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摸出一把鑰匙來。
陸旬見周旺開了半天都沒有開開來,出聲道:“用不用我幫忙?”
周旺開鎖的幅度大了起來,鎖被他弄得發出響聲,“不用了,馬上就可以了。”說罷鎖真的開開來了。
陸旬見此挑了挑眉不置一詞。倒是白豈看到格外好笑。
周旺肥大的身軀站在門框內,臉上掛着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陸公子請進。”
陸旬道:“還請周兄讓一讓。”
周旺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意識到是自己肥胖的身軀擋了路,如同屁股後面有火燒一般連忙竄了出來,臉上尷尬連連。
白豈布知道為什麼卻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奇怪。
陸旬看着屋內的三個大箱子,指着最中間的那個說:“把它打開來。”
周旺臉上有一絲心痛,這次他卻是不加掩飾地表現了出來,“陸公子待會可不可以手下留情,這裏面的東西均是家母的嫁妝。這最中間的一個箱子卻是放着家母的鳳冠霞帔。”
陸旬想了想,最終同意了周旺的說法,“我只能盡量保證不會損失裏面的東西,但是如果這怪物不好對付的話,損失也是一定會有的。”
周旺雖然不滿陸旬的說法,但想想那個怪物只好咬着牙答應了。周旺打開箱子的鎖,從裏面拿出一個小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旁邊一個箱子上面,打開小箱子上的鎖就退到了陸旬身後好像生怕有什麼東西從裏面冒出來一樣。
陸旬走上前打開箱子。瞬間整個屋內盈滿了一室幽光,只見箱子裏放着一個分外絢麗的鳳冠。上面鑲滿了不下上百顆的珍珠,從最上層開始大小不依但每個都珠圓玉潤,泛着光華。最讓人移不開眼的是鳳冠上面點綴着點點藍色的寶石。霞帔更是直接寶石加身。
周旺看到屋內發出的光華,連忙關上房門。
白豈看到這兩樣不由驚嘆這東西要是在天朝也是價值連城的,在容延王朝的價值就更不用說了。周旺的母親必定不是尋常人,怪不得剛才周旺有如此一番行為了。
陸旬在周旺不舍的眼中拿起鳳冠細細端詳,不時撥弄着上面的珍珠看的周旺心疼之極。過了半響只見陸旬的手飛快朝着鳳冠的左側擺弄了一下,鳳冠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裂開來了,從中間整個分開變成兩瓣。見到陸旬此番行為,白豈在一旁呆若木魚。
周旺怒目相對,想從陸旬手裏搶過鳳冠卻被陸旬一個閃躲避開了。周旺見狀怒火中燒,翻臉道:“陸旬你什麼意思!你存的是什麼心!”
陸旬依然不急不躁,冷靜地說:“難道周兄不想把那個東西弄出來嗎?”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周旺,周旺本就不笨仔細一想就想出了陸旬的用意,看着損壞的鳳冠周旺只覺得心痛難當好好一個寶貝轉眼間變得一文不值了。
狠狠地剮了陸旬一眼,悻悻地說:“陸公子我們話說在前面,如果今天你不把那個怪物給趕出來,這鳳冠我就不和你計較。但是如果你沒有把那個怪物給我趕出去,可不怪我不客氣。”此時周旺早就被陸旬氣暈了頭,再也無所顧忌。
陸旬沒有回答,而是從裂開的鳳冠拿出一顆鴿子蛋樣大小的珍珠。周旺看的眼睛發光這珍珠可比得上那鳳冠的價值了,神情激昂地說:“這顆珍珠你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都要給我完好無損的留下來!”
陸旬沒有理會周旺的話,手心出冒起一簇白色的大小的火焰逐漸朝着珍珠逼近。就在快要觸及到珍珠周圍的時候兩道聲音同時喊道:“快住手!”
周旺狐疑地望了白豈一眼,白豈立馬搖了搖了頭表示不是他發出來的。其中一道聲音是周旺發出來的,另一道聲音•••周旺不由望向陸旬手裏的那顆珍珠。陸旬手停頓了一下眼看就要再次逼近珍珠,這次周旺沒有再出聲,一道醇厚的男聲道:“你這人真可惡,便要放火燒我!”
陸旬保持着原動作道:“你如果不出來我可不止如此了,況且我剛才只能算是嚇嚇你。”
那一道醇厚的男聲又道:“這可是你要我出來的,我出來嚇到你我可不管。”
一陣黑煙飄起,慢慢地蔓延開來,漸漸地整個房間變得陰森陰暗一道黑影逐漸在牆壁上浮現。站在一旁的周旺害怕地想躲到陸旬後面去。可惜陸旬看到這陣黑煙一個瞬閃躍到了白豈面前,同時陸旬的聲音也出現在了白豈的腦子:用靈力在身上覆蓋一層薄膜。
白豈立馬意識這黑煙恐怕有鬼,隨即運轉靈力屏蔽掉身上的毛孔並在身上覆蓋上一層薄膜。在一旁的周旺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身上的皮膚凡是一碰到過黑煙的就馬上化為了一個個膿腫的膿包。
周旺感到身上的刺痛,下意識抬起手臂來一看一個個斗大的膿包,精神和**受到雙重刺激,尖叫一聲就隨即暈了過去。
醇厚的男聲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沒用的凡人。”隨着他這一句話響起,黑煙中顯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慢慢地向陸旬的方向的糯動。白豈睜大眼睛看着前方眼裏露出震驚。
彼時黑煙正逐漸散去,地面上赫然趴伏着一隻成人大小的蟲!全身呈現褐色表皮並且不停地糯動使之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響動。
只聽“錚”地一聲,一把劍直插在地面上剛好擋去了蟲子的去路。卻是陸旬的飛劍從元府內飛出。蟲子的身子的動了動似乎在不滿,隨即醇厚的男聲響起:“你主人果真可惡,明明是你說要見我現在見了我卻又持劍相向!”說到最後話里話外都帶着一股委屈勁。
陸旬不為所動,飛劍似有所見如同自己有意識一般飛到了陸旬手中。耍了劍花陸旬對着蟲子說道:“你到底是個東西?因何出現在此處?”
蟲子的身體又是一陣晃動,洋洋得意地說:“我還以為你知道我的底細,哪裏想到你不知道。”
陸旬不作回答,一個跳躍就要劈上蟲子的身體,蟲子哎呀呀一陣交換身上爆出強烈的綠光。陸旬的劍勢不可擋劈開綠光就要挨上蟲子的表皮,蟲子卻在這個時候一個翻身以肚腹來擋陸旬的劍鋒。
劍鋒一碰上肚腹就被彈了回來。陸旬驚疑地望着手裏的飛劍,蟲子又是一陣得意洋洋地晃動,“沒用的,沒用的。”不停叫喚。
陸旬把飛劍收回元府,手心裏爆出一簇白色的火焰。這次蟲子噤了聲,身子也不再得意洋洋地搖動,而是微不可見地以尾巴向後面輕挪。陸旬見狀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試探道:“你是時鳴蟲。”
蟲子聽到陸旬道出它的身份,眨眼間就像逃竄。陸旬眼明手快攔住了時鳴蟲的去路,時鳴蟲委屈地道:“你都知道我是時鳴蟲了,還想攔着我你果真是壞人!”
陸旬哭笑不得,時鳴蟲聲若成年男子,智力如三歲幼兒生來魔性。身帶黑色煙霧可使人皮膚潰爛除了肚腹那一塊可擋世上任何神兵外攻擊力幾乎為零。
時鳴蟲之所以叫時鳴蟲卻是因為它知道自從出生以來所有的事情。但陸旬也是曾經在書里看到過介紹時鳴蟲,沒想到今天卻讓他給見到了。不過這蟲子對白豈來說卻可以是沒有什麼作用。
時鳴蟲唯一讓人心動也就是知道自從出生以來所有的事情,但這隻時鳴蟲如果陸旬沒有看錯的話根本就是一條幼蟲。這條蟲說不定還沒有陸旬活得久。
時鳴蟲委屈地到處打滾,這個時候它突然說:“我知道你旁邊那個娃娃的事!”
陸旬和白豈同時一驚,臉上顯得措不及防。
時鳴蟲見狀,哈哈大笑,“讓你們小瞧我!我也是一隻偉大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