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市

第二章夜市

()容延王朝百姓一直有逛夜市的習慣,皇城腳下的旭陽城夜市更是熱鬧非凡。

“么娃,今天這麼晚太陽都照不到你的屁股了!”坐在街角的老乞丐喊道。

白豈笑着回道“今天睡起來,看到月亮都爬起來了,才知道睡過頭了。”

“你這泥猴子,來!我幫你佔着一個好位子呢!”老乞丐屈了屈腿,指了指旁邊空着的地。

除了老乞丐這塊,周圍圍坐着一周乞丐。白起的這具身體還沒出生,老乞丐就在這旭陽城裏乞丐窩混了個滿頭,白豈和老乞丐相熟了二年,也是聽到別人喊老乞丐趙豈,才知道老乞丐姓趙名鵠,老乞丐其實才五十多歲,眉間的褶皺也不深,輪廓分明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認識老乞丐是二年前,白豈剛穿越到容延王朝的時候。

那時候白豈一天下來好不容易討到八文銅錢,正準備去買二個饅頭。一文銅錢一個包子,二個饅頭也才一文銅錢,包子是有餡的,不過裏面加的是韭菜。饅頭是粗糧做的,又瑟又糙。

啊平是這附近的一個英雄幫派的小嘍啰,專收流民和乞丐的保護費。幫派里每天換一個嘍啰來收錢,南街是條正街是日常的交易買賣的地方,達官貴人大都住着這一塊。幫派里的老大是秦長史的小侄子,管治的官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今天換阿平在這條街盯梢,看見流民和乞丐就收保護費,今天才五十八收了文保護費了,看見走過來前面拐角有一個小乞丐,連忙追上前攔住:“小哥,跑什麼呀!我在這守了一天了,給點錢花花。”

白豈知道是跑不過了,深吸了幾口氣,這交保護費的事本來是可以躲過去的。每天旭陽城那麼多流動人口,就算他天天換一個嘍啰,幫派里也就那麼多人,來來去去都認識了,更別說每個嘍啰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是英雄幫的了,想逃還是容易的。可是今天白豈餓得難受實在跑不動了,再加上距離太近,一下子就讓阿平追上來了。

白豈認命地從袖子裏掏出五文錢,藉助袖子的遮擋,一文一文地數到五文錢才拿出來,一塊地方有一塊地方的規矩,不給錢在這裏是混不下去的,把五文錢遞阿平,希望阿平今天心情好點。

“和,小哥就這麼點?!”阿平不屑地瞅了眼。

“大哥,我全身上下就這麼多了,我一個小乞丐就能討到這麼多已經不錯了。”白豈解釋道。

阿平上上下下打量着白豈,面黃肌瘦的皮膚還泛着青,渾身還在哆嗦。只想要點錢,沒拿到更多的錢阿平到底有些不甘心,說到:“讓小爺打兩拳。”

說完拳頭就招呼過來了,第一拳頭打在臉上白豈不禁列了列嘴,臉上一片麻之後迅速泛起了疼。白豈平復了下呼吸,忍住想還手的**,臉上肯定青了。

第二拳打在腹部,白豈趴在地忍耐着肚子裏翻滾,等到阿平走了以後,望着阿平走的方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平靜地走到包子鋪,看到3文錢一個的肉包,吸了口肉包子的鮮氣,山腳下小溪里的魚又該肥了,等河裏漲水了去抓,轉望到賣饅頭的蒸籠。饅頭也不錯,下次去山裏搞點蜂蜜,塗在饅頭上烤着吃。看着與人笑鬧的老闆娘,喊道:“老闆娘,我要4個饅頭。”聽到有生意,老闆娘麻利地拿荷葉包好四個饅頭遞給白豈。

白豈接過饅頭,走向旁邊的小巷子,拿出其中一個饅頭邊走邊吃,顧不得吞咽時牽起臉上的疼痛,等走到巷子口一個饅頭就被白豈解決了,注意到巷子裏已經有了個50多歲的老乞丐在那,白豈不甚在意地坐另一邊的牆角上,又拿起一個饅頭開始吃。

“小子,口不口渴,吃獨食可不好哦!”躺在一邊的老乞丐說完后享受般地咪了口葫蘆里的酒,不時地發出漬、漬聲。饅頭幹得很,白豈早就口乾了,卻不是口乾到難以忍受,這巷子旁邊有口井。

老乞丐見白豈不理他,又說道:“給我半個饅頭好不好?老乞丐很餓。”說完就聽見“咕咕”兩聲,老乞丐呵呵地笑了起來。

白豈被老乞丐逗樂了,說道:“少喝一頓酒,多吃三頓飯。”老乞丐癟癟嘴說:“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小子不懂。”說罷又仰起頭嘬了口酒。

白豈從饅頭上掰下半個,仍過去喊道:“接着。”老乞丐樂呵呵地接住仍過來的饅頭,喜滋滋地三兩口吞掉。

“小子,你叫什麼。”老乞丐帶着他的大葫蘆蹲坐在白豈旁邊問道。

“么娃”么娃是這具身體原先的小名,家裏一共有三個兒子,么娃是最小的,所以叫么娃,大名連么娃自己都不記得了,太久了。從三歲開始走丟,就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了。

“要不要?”老乞丐笑嘻嘻的捧着他的葫蘆問道。

“不要”都粘了口水了。

“沒喝過是不是,酒可好喝了,喝一口精氣十足啊!”老乞丐還特意睜大眼睛做了個精神十足的表情。

“不要”注意你誘哄的語氣,精氣我不補腎。

“還不要啊,老乞丐頭疼哦!”老乞丐像模像樣地敲了敲頭。

“岫玉酒的酒很香。”有一次白豈從岫玉酒蹲點,大老遠的新釀的酒,香味就飄了滿院,酒里的客人都吆喝着要嘗嘗新酒。

老乞丐回過神來吞吞口水回想着說道:“鼻子靈着呢!岫玉酒里的在旭陽城不說第一,沒人說第二,不錯、不錯。一般酒有:酒漿、素酒、葷酒、色酒,社酒、社醞、村酒、村醪、茅柴白酒、村醪水白酒、渾白酒、葷清白酒、白酒;好的酒有:藍橋風月、玉壺春、透瓶香(出門倒)、老酒、青花瓷酒、瓊漿玉液、黃封御酒、官酒、葡萄酒等。”

“有沒有更好的酒呢?”白豈聽了問道。

“更好的酒啊?就算再好的酒也要配好杯。”老乞丐笑嘻嘻地看了眼白豈,又說到:“天上的酒是最好的酒。”不等白豈回話自己率先大笑了起來。

老乞丐又捧起他的葫蘆說道:“這樣還喝不喝啊。”

白豈想了想,說不定一喝就倒了,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了,說道:“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老乞丐擺了擺手說道:“去!去!總有一天要喝的。”

白豈琢磨這老乞丐說這句話的意思,卻見老乞丐朝他眨了眨眼。白豈會心一笑,有些話心可言,而口不可言。

從一開始老乞丐就表現的很神秘,一種玄而又玄感覺,白豈總感覺老乞丐會改變什麼。之後白起接觸到老乞丐的機會漸漸多了起來,看得出來老乞丐是真心喜愛他,更多的時候白豈是把老乞丐當爺爺看的,叫老乞丐也叫爺爺。

兩年來二代人也相處的愉快。在現代白豈是沒有長輩的,真心疼愛他的只有孤兒院守門的老大爺,雖然老大爺很想領養他,但明顯已經力不從心。

隨着月亮的升高,夜市上也越來越多人了。

街道開始擁擠起來,各個小攤子上的生意也也來越火爆,一對對男男從街面走過,偶爾也有抱着孩子的,也有一對對男女的。

這個世界是個男人也能生孩子的世界,不過能生孩子的非常少,能生孩子的男人叫容人,從出生開始額際就有一朵蘭花,不過容人的蘭花可以隱藏。

容人生而聰慧,容貌美麗,生下的孩子都很聰明而且很好生養,十個裏面就有三個有修真的資質,而且容人大多出身高貴。不是容人的男男們,可以到求子娘娘那裏求子,真心祈求可以得到一顆種子,回去滴上兩個人的血,十個月後就可以得到一個孩子了。

不孕的男女們也可以用這種方法求得子嗣。相傳正是因為容延有仙人庇佑,才能讓容延王朝獨大,而容延王朝確實存在着修真者,旭陽城裏就供奉着三位仙師。

至於修真的門派分別有:昆桐(道家)、呂瑤(以琴棋書畫入道)、重劍宗(劍仙)、百匠工(奇淫巧技、機關、八卦入道)、蘊鑿(門派功法)、窯舞(歌舞入道)、應伏(降妖伏魔)。

佛連(佛法)、清淤(妖)、萬魔窟(魔)炎陽(火屬性)金琢(金屬性)水凝(水屬性)、藤欄、(木屬性)、土嗟(土屬性)、鼎岐丹(丹藥)。

修真的境界分為:築基、練精化氣(前期、中期、後期)、練氣化神(前期、中期、後期)、練神還虛(前期、中期、後期)、練虛合道(前期、中期、後期)。

築基:排除自身污垢,加強資質。

練精化氣:吸納天地元氣,化為己用,調和自身精元與天地元氣相合。煉化體內天地元氣,由質變量,出現形態,凝成金丹。增加五千年壽命。

練氣化神:度天劫,感悟天地化出元神,結成元嬰元府,脫離肉身束縛,元嬰不滅,生命不息。脫離六道輪迴,跳脫三界之外。

練神還虛:鑄就元神,元神凝練,本體與元嬰合二為一,練就身外化身,神通異能。自身融入天地,取天地元氣為己用,存於天地之間。

練虛合道:自身融入天地,煉化自身與天地徹底融合為一體,感應到仙界。度天劫,羽化飛仙。

白豈敲了敲陶罐,聽到“扣扣”兩聲,開心的笑了笑。

已經快宵禁了,夜市也快散場了,街上的人群也在逐漸減少,小販們也都在收拾東西回家。

白豈回頭對老乞丐說:“爺爺,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人都散了。”

老乞丐望了望天色,指着斗大的月亮說道:“今天的月亮可真夠圓的,前幾天的月亮都沒有今天的圓,今天早點回去,睡到中午再出門。”

遲疑了一下,又說道:“聽到聲響不要張望,自己走自己的。你先回去,我還要等一下。”

這讓白豈想起了一年前,有一次老乞丐在井邊喝水,正準備喝的時候就把水倒了,並囑咐白起不要喝旭陽城裏的水,要喝水就到山裏打一竹筒帶回去喝。白豈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對白豈來說每天都要上山,如此4天後旭陽城的百姓大部分都出現了全身發癢,四肢乏力的現象,還驚動了仙師。

白豈就猜測是不是水的問題,果然幾天後官府就說是妖人作祟禍害江河一帶,導致旭陽城裏的水源有毒,要用水就到山裏面去,有病症的人到府衙自行領葯。

老乞丐並不和白豈住一塊,而是住在城北的乞丐窩裏。白豈曾勸過老乞丐和他住到一起,老乞丐說他那窩住了幾十年,都成念想了,平時來看看我就行。

老人家高興,白豈也就不多勸了,更何況老乞丐本事大着呢,依老乞丐的性格吃不消,自己會說出來,白豈也就不怕老乞丐出事。

拎着陶罐,白豈走在田埂上,藉著月光看着前方的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離寺廟已經不遠了,順着小路走到走到寺廟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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