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坤潤的新主人
他說他從不食言,答應了謝明坤的已經做到,那是不是也會做到答應了她的事情.....
幫她報仇,讓謝明坤和蘇茜一無所有,付出慘痛代價......
她怔怔地轉頭,目光複雜的看着還正為合同而興奮不已的兩人。
簽下了合同,謝明坤和蘇茜確實狠狠的鬆了口氣,欣喜不已,正打算叫來服務員點菜,在酒桌上再好好討好討好冷靖寒,多得點好處。
畢竟這以後冷靖寒便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想要保住他們現在在坤潤的位子,可全憑冷靖寒高興。
但,冷靖寒這聲不大不小,剛好讓他們聽得一清二楚的話,又讓他們剛落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合同都已經簽了,難不成還要毀約不成?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便再也沒心情點菜了,慌忙讓蘇茜收起了合同,顫抖的聲音掩飾不住的不安。
“寒.....先生,我們先回去整理公司事宜,就.......不打擾您了,今......今天這頓都算我的.....我們就先離開了。”
反正合同已經到手了,安全的過了今天,就算毀約,他也能得到十多億的違約金,就這違約金就足以重振坤潤了。
而且,他不相信冷靖寒會為了一個,只和他上過一夜床的女人,白白損失二十億。
冷靖寒並未阻止他離開,謝明坤稍稍安心,正打算抬腿走人,卻又聽到冷靖寒那冰冷低沉的聲音飄來,頓時驚得他一陣腿軟。
“謝先生和蘇小姐不留下來,認識一下坤潤的新主人嗎?”
新主人?不就是他冷靖寒嗎?難道還能是別人不成......
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冷靖寒還要把坤潤轉手給別人?可這裏除了他們再無別人了.....
還有......蘇暖年!
可一個六億買下的公司,送個一個女人?
呵,這根本不可能。
相較於謝明坤和蘇茜的不安,蘇暖年卻表現的淡然的多,因為事情在她看來已經成了定局,二十億的違約金,她沒那個自信認為冷靖寒會為了她白白賠上二十億。
至於另一種可能.......
呵!她做夢都比那個可能現實!
冷靖寒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蘇暖年還沒他巴掌大的小臉上:“這裏還有一份合同,你看看,然後簽上你的名字。”
蘇暖年看着推到她面前的合同,不想接,更不敢接。
可當她看到謝明坤和蘇茜眼底的驚慌失措,想到昨晚的自己要比他們此時更加驚慌害怕,心裏的恨意有翻湧了上來。
她心底像是有個小惡魔此時揮動着翅膀催促着她,看啊,他們正在害怕,瞧他們臉上的表情多狼狽!
昨晚就是他們把你賣了,想想你昨晚的屈辱,這是他們應得報應!
她拿起合同,同樣是一份股權轉讓書,上面的甲方后是冷靖寒的名字,而乙方後面是空的,而他剛剛買下的全部股權都轉讓給乙方所有。
她不明白,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心裏的猜測,偏頭不解的看向冷靖寒。
冷靖寒開口接了她的疑惑,“簽了字,坤潤就是你的!”
“不......”蘇暖年驚得手裏的合同掉落在桌子上,要從他腿上跳下去,卻又被腰間的手臂緊緊固定着,“我不要......”
她是很想為自己報仇,看着謝明坤和蘇茜狼狽着急的樣子她很有復仇的快感,但她並沒有被仇恨完全蒙蔽了頭腦。
她很清楚,只要她簽了這份合同,自己就和這個可怕的男人再也撇不清關係!
她不要把自己買給他!
而不遠處的謝明坤和蘇茜聽到這話同樣吃驚而又惶恐,特別是蘇茜,她的臉色此時都已經慘白如紙。
她無法想像蘇暖年成了坤潤新主人後的日子,而且背後還有一個冷靖寒撐腰,她這麼多年對蘇暖年的打壓和欺辱,蘇暖年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你不是想要報復他們嗎?簽了字,以後你就是他們的老闆,就是把他們全部開除也只是你一句話的事。”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敏感的耳廓里,帶着絲絲誘惑的哄騙,低沉而沙啞,好聽的讓人沉醉。
“在這世道上,只有你有了權力,金錢,你才能不任人欺辱,不然,他們能賣你一次,就能賣你第二次,第三次.......簽了,以後他們的命運就由你做主!”
蘇暖年心裏的小惡魔一直在揮動的肩膀,簽了吧!簽了你就可以報仇了!
簽了它,就沒人在可以欺負你和母親,快簽啊!
但僅存的一點理智卻又在角落裏掙扎着,不能簽,簽了你就再也沒了自由,這樣是在把自己賣給了這個可怕的男人!
“不,我不簽!”蘇暖年堅決道。
六個億的債,太重!她這輩子也換不清的!
蘇暖年的話讓謝明坤狠狠鬆了一口氣,蘇暖年的性格,他了解,倔強的一根筋。
他已經算是把蘇暖年給徹底得罪了,讓她回頭的幾率基本為零。
如果坤潤真的落到她的手裏,他肯定沒有好日子過,就連他剛剛拿下的登天梯蘇茜,也都是一步廢棋!
絕對不能讓蘇暖年簽字,這字一旦簽下,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他昨天那樣對待蘇暖年,她一旦得到坤潤,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謝明坤心頭一震,連忙跨步上前,雖然心裏焦急萬分,但面上還是陪着得體的笑容,道:“冷先生,暖年她還是個沒畢業學生,根本就沒管理過公司,把坤潤交給她確實有點......難為她了,而且六個億,為了一個女人實在不值得,冷先生,您可要考慮清楚。”
他沒膽子也沒資格阻止冷靖寒這麼做,可他也絕對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下半輩子的前途全被交在蘇暖年的手上!
可是冷靖寒卻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一絲改變決定跡象,他大掌一握,把蘇暖年握着筆的手緊緊握在手裏,強迫她把手放在合同上,任她如何掙扎不願都不放開。
“簽!”冷冷的一個字,已經表明他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