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張一辰也笑了起來:“確實是不打不相識。”
沈浩帆端起茶杯小嘬了一口茶,滾燙的茶水在口腔里打了個轉,一縷清香飄蕩在口中,唇齒留香。慢慢放下茶杯,沈浩帆問道:“二處這麼複雜,我今後該怎麼自處?”
張一辰說道:“干好自己該乾的事情,不要陷入到領導們的勾心鬥角中去就行了。”
沈浩帆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抬手看了看錶,張一辰笑着說:“時間不早了,該帶的話,我也都帶到了,吳書記說,最近他工作比較忙,暫時顧不上你,他會抽時間跟你見面的,托我叮囑你,讓你安心工作,走吧,早點回去休息吧。”說著,張一辰站了起來。
沈浩帆這才明白,張一辰今天晚上跟自己說的話,傳達的是吳正林的意思,他笑着站起來,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吳正林會對自己這般重視了。
兩人推開門向外走,劉詩韻翩然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張處,浩帆小弟弟,這就要走了?怎麼不多坐一會兒?”
沈浩帆咧嘴一笑,心裏的膩歪勁兒就別提了,“小弟弟”這個稱呼也太他媽噁心人了,讓人禁不住聯想到那個髒東西,再說,我看上去很小嗎?
張一辰瞥了眼表情極不自然的沈浩帆,又看了看妖媚動人的劉詩韻,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得早點回去。”
劉詩韻巧笑嫣然的說道:“那小女子就不多留二位了,今晚算我的。”
張一辰擺手說道:“那可不行,我們喝茶付錢天經地義,這錢我來付就成。”說著,張一辰招手喊過來服務員,掏出錢包取出張百元大鈔放在他手裏的托盤中。
劉詩韻故意板著臉說:“張處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來我這裏捧場,小女子就感激不盡了,怎麼還能讓你出錢,不行不行。”
兩人推讓起來。
沈浩帆覺得張一辰不像是跟她虛偽,更像是不願意招惹上她,沈浩帆就想,難不成劉詩韻有什麼強硬的靠山?見兩人推讓起來沒個完,沈浩帆看了看時間,插言道:“哥,要不我先走一步,還有事兒呢。”
劉詩韻見沈浩帆有些不耐煩了,張一辰又死活要自己買單,覺得在大廳里這樣讓來讓去的也不好,隨即粲然一笑,說:“張處你可真行,好吧好吧,先說好,就這一次啊,下次你再過來,說什麼都不能這個樣子了。”說罷,她吩咐服務員取來一張卡,交到沈浩帆手裏,說:“小弟弟,這張卡你拿着,今後到姐姐這兒來喝茶,憑卡免費。”
沈浩帆看了眼張一辰,見他微笑着點頭,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謝謝劉姐。”
告別了劉詩韻,兩人並肩向外走去。沈浩帆“噗嗤”笑了起來,搞得張一辰有些莫名其妙,側過臉瞪了沈浩帆一眼,他問道:“你笑什麼?”
沈浩帆搖了搖頭,說:“女人是老虎啊!”
張一辰愣住了,隨即也哈哈大笑起來。
“走仕途不容易,做生意同樣不容易,劉詩韻一個女人,獨自支撐着這麼大一份家業,有多艱難我們這些同學都看在眼裏。”張一辰似是在感慨上天的不公。
這讓沈浩帆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了,他決定問一問:“一辰哥,老闆娘是個有故事的人?”
“嗯,還是個悲慘的故事,今後再告訴你吧。”張一辰顯然不願意多談。
沈浩帆嘻嘻一笑,打趣他道:“你看上她了吧?”
“扯什麼蛋?我,我怎麼會看上她?”張一辰臉色一紅,接着矢口否認了。
從他面紅如潮的樣子,沈浩帆還是看出了一絲端倪,邪惡地嘿嘿了兩聲,沈浩帆沒有說話。
“浩帆,這是你的車?”張一辰見沈浩帆打開了沃爾沃的車門,好奇的問道。
沈浩帆道:“也不是我的,我今天來報到前,陳叔叔把這輛車臨時借給我用,一辰哥你放心,從明天起,我不會開着車上下班的,注意影響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張一辰笑着拍了拍沈浩帆的肩膀,對他的印象完全有了個天翻地覆的改觀。
兩人告別後,沈浩帆駕車離開。
枯燥乏味的機關生活給沈浩帆帶來的第一感受是勞累!勞累這個詞兒在這裏可以解釋為因工作忙碌而身體疲乏,亦可解釋為因為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人和事,心累!
忙碌了一天回到了家,沈浩帆恨不得立刻沖個涼倒頭就睡,想到陳嘉彤今天異常的表現,沈浩帆萎靡不振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來。
陳嘉彤面無表情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摁着手裏的遙控器,電視來來回迴轉換着頻道,不做一絲停留。見沈浩帆開門進來,陳嘉彤說道:“回來了?”
沈浩帆笑了笑,換好拖鞋走了過來,在陳嘉彤旁邊坐下,道:“處里給我接風,和同事們一起喝了幾杯,結束后張一辰有話對我說,又把我喊去一家茶社喝了幾杯茶,所以回來的晚了一會兒。”
“你不需要解釋給我聽吧?我是你什麼人呀?”陳嘉彤嘟着嘴滿臉不悅的說道。
“呵呵,不是怕你擔心嗎,我回來的晚了,影響你休息,這樣不好,我以後多注意。”沈浩帆敏感的意識到陳嘉彤今天的情緒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她神情黯淡,面色無光,和以前那個個性飛揚跳脫的陳嘉彤如同不是一個人一樣,但沈浩帆又不好直接問,只能採取迂迴戰術,旁敲側擊的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嘉彤勉強笑了笑,說道:“無所謂的,反正你有鑰匙,注意關門輕一些就行,對了,你不去看看你的房間嗎?”
沈浩帆笑着說:“不着急,不看我也知道你肯定幫我把房間收拾好了。”
“油嘴滑舌!”陳嘉彤笑了。
“嘉彤,今天你……幹嘛去了?”沈浩帆試探着問道。
陳嘉彤神情一黯,又垂下了頭去。
沈浩帆有些急了,忙說道:“今天上午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有事情瞞着我,嘉彤,咱們出門在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無依無靠,什麼事情都得靠自己,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本分,你有事情,要告訴我,知道嗎?”
陳嘉彤抬頭看着沈浩帆,眼圈有點泛紅,點了點頭,她說道:“我接到中洲醫院打來的電話了,說我爸心臟病突發正在醫院搶救,原本我是想立刻回去的,後來沈叔叔給我打來電話,說我爸已經脫離了危險,讓我不要擔心,我問沈叔叔,我爸的心臟病為什麼突然就爆發了?沈叔叔含糊其辭的不肯告訴我。還是集團的財務總監打來電話,告訴我說今天上午我爸去公司召開董事會,和陳天橋在會議上起了衝突,陳天橋為了把股票變現,沒有經過我爸同意,私自把他手中的股份賣給了公司其他股東,我爸一氣之下,心臟病突發住進了醫院。”
沈浩帆聽完,“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媽的,他這是要把陳氏集團拱手讓人啊,豬狗不如的東西!不行,我得給我爸打個電話問問,如果他處理不了,我回去收拾這個王八蛋!”說著,沈浩帆就掏出了手機,作勢就要撥號。
陳嘉彤趕忙攔了下來,“浩帆,你不要衝動,還好有沈叔叔他們幫忙,事情已經控制住了,我爸也授權律師凍結了公司所有的內部股權交易,幸好損失不大,不然就徹底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沈浩帆氣呼呼地坐了下來,眼睛裏放射出陰寒的光芒,陳天橋,**就是個禍害!
“嘉彤,損失有多大?”冷靜了一會兒,沈浩帆問道。
“我的百分之十七都被陳天橋賣了,原本他想連自己手中的百分之十六點七也賣出去,還沒來得及和對方簽協議,就被我爸先知道了,所以我爸才召開緊急董事會,想要當眾宣佈陳天橋私下的股權交易沒有他的許可是無效的,沒想到,陳天橋勃然大怒,當眾和我爸頂了起來,我爸一氣之下心臟病突發。即便是這樣,以我們家現在在陳氏集團所佔有的股份比例,也不足以完全控股了。”陳嘉彤言語中儘是無奈和悲涼。
想了想,沈浩帆說:“我覺得這裏邊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陳天橋私自變賣股份,難道他就不清楚沒有陳叔叔的許可,他手裏的股份是不能賣給別人的嗎?不可能吧。我想,應該不排除購買股份的一方和陳天橋甚至陳叔叔的律師聯合起來,裡外勾結要掏空陳氏集團的可能性。”
“你是說,我爸的律師也參與其中了?”陳嘉彤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只是說有可能,我也不敢肯定,你想,沒有陳叔叔的授權,私下交易就是空頭支票,不具備任何法律效力,那麼,想要把交易合法化,只能從律師事務所想辦法,律師,是最熟悉你爸所簽的法律文書是何種形式的人,他們的職業就是鑽法律的漏洞,嘉彤,這件事情不尋常啊。”沈浩帆腦筋轉的很快,因為他上輩子乾的就是鑽法律空子的勾當,對這一行業,無疑是非常熟悉的,跟律師打交道也不少,稍加分析,就能把問題看透徹。
陳嘉彤聽了沈浩帆的分析,變的惶恐不安起來,她立即問道:“那怎麼辦?”
PS: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晚了會兒,狀態不好,我盡量寫,爭取今天晚上再寫一章,實在寫不出來,明天一準兒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