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什麼是論壇
早朝的時間終於過去，“龍澤”沒有留下吃皇家給大臣們的“廊下食”。走出了皇城，上了一家馬車。
“呼，呼，悶死我了。”塵四摘下面甲滿臉的汗，除了臉上，他的後背也全都濕透了，繃緊地演，實在是太難了。
“我瞧着塵四兄弟演的挺好，看不出什麼問題。”青峰也在馬車裏，聲音不慌不忙地說。
“演的一般，不過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畢竟朝上沒有青龍壇的那些高手在，不然，他可能當場就死了。”龍澤坐在一旁閉着眼，思考着什麼。
“要我說，這小子演的差不多了，暗子，站得穩就行了。”駕車的車夫正是那龍澤手下的軍師。
“哎哎哎，軍師，你這就過分了啊，當著我的面就把利用我的事情說了，也不遮掩一下。”塵四已經習慣了任人擺佈，這些天遭的罪也是夠多，都有些習慣了。
“塵四兄弟，咱是自己人，是吧，話都是敞開來說，我只是單純地利用你，也沒打算害你，是不。”軍師倒是沒有一點愧疚，說的理直氣壯。
“明日奪帥之事，必然是咱親自前往。”
“那我明天可以睡懶覺啦？這些天真是累死我……”
“不行。明日你還有活兒干呢。”
“？！”
“去了你知道了。青峰啊，老皇帝這些天可好？”
“勞龍王費心，陛……阿不，先帝這些天每天喝喝茶吃吃瓜，日子是過得不亦樂乎。沒有政務纏身，精神都好了很多。”
“他倒是無事一身輕，爛攤子全給我一人收拾了。啥時候咱也能退個隱啥的。”
……
深藍的天空中掛着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着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儘力地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跨下逃走了。
“哎哎哎，親王殿下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連只小小的猹都扎不到啊？還想造反當皇帝呢？那邊兩個逆子，你們說是不是啊。”碧綠的瓜田旁，有幾間木屋，最大的木屋下，一個大叔躺在搖椅上悠悠嘲諷道。
“是，父皇。”兩個皇子也在瓜田間尋找着猹。
“叫什麼？”
“爹。”
東萊的老皇帝錢多已經開始了退休生活。
“你倆也真是，以前爹喊你們勤加修鍊，你們可知道天底下多少根骨平平的人一輩子連質力都沒碰過嗎？你們倒好，一個貪財，一個好色，還都想當皇帝，皇宮裏，小孩打架，你們老子當時真是丟死了臉了。”
“爹您怎麼還說那打架那事兒。”
“你還敢還嘴！你爹說你兩句怎麼了？都是一個爹養大的，你們兩個哥哥，不說別的，修為就高你們那麼多，你們連瓜都治理不好，拿什麼去治理江山社稷？”
“飯怎麼還沒做好！你他娘的堂堂一個青龍壇大供奉，連飯都不會做，你他娘吃屎長大的？還想當東閩國師？還想給老子造反？”
“陛下，這不是以前都是那些下人做飯，哪有自己做……”
“你還敢跟我頂嘴！你叫我什麼？”
“爹。”
“滾！誰是你爹？老子沒你這樣兒子。你他娘看着比我還老！”
“老爺。”
“滾滾滾，做飯去，要是今天吃不上飯，那我就讓龍澤拿真的人頭去青龍壇上門作客。”
在場的人是怎麼也沒想到，以前那個和藹仁慈的皇帝，居然是這麼暴躁滿口髒話的人。
“你們給我好好種瓜，榮華富貴什麼的，你們就別想了，老子夠尊貴了吧，還不是在這兒看你們勞作。你們要是表現好，三年五年就出去了，要是表現不好，嘿嘿，陪我一起老死在這兒，也行。”
搖椅又搖了起來，海風也跟着吹了起來。
……
距之前塵四逃出來的日子，已經有快一個月了，他對那個家沒有什麼惦記的，因為根本沒啥好惦記的，那一家子人都對自己不懷好意，現在的自己比之前要好一點，起碼不擔心自己會被拿去煉了，但這種捲入陰謀的感覺還是很難受的，這麼說來，塵四開始想念地球上的日子了，那種程度的文明真的會比這裏好太多了。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卑微少年在線平躺，慢慢的，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然後他感覺到自己又着火了。
【一千零一夜】
上次的生日晚會之後，大家默認了洛凰雲這個小姑娘就是學者夫人，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更何況這還是夢境緯度呢，消息傳播的速度快的嚇人。
這段時間，塵四都帶着小丫頭到處尋訪武學高人，尋找最好的一個鍛體方法，再打造一個符陣來裝在鎧甲上。但是人心難測啊，世風日下啊。
塵四得到的秘籍都是不完整的，年輕的塵四都被他們留了不止一手，你們給我冰山一角，我給你們虛無縹緲。塵四用來作交換的想法，也是語焉不詳，這小子也壞得很。
而洛凰雲呢，這段時間也在尋找着符陣能量傳輸最大化的辦法，如果按照傳統的符陣質力傳導，那麼製造出來的戰甲就需要質力極其渾厚的人才能駕馭，質力還會在傳導過程中消耗不小的一部分，怎麼算，戰甲都是累贅。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一定要做戰甲呢？
因為怕死。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單純的怕死。
“為什麼一定要做戰甲呢？”
“因為愛情。”
“說真的。”
“因為做一把攻無不克的劍，終會力竭的。我連那種具有攻擊力的技能都放不出來，又怎麼用劍以一敵百。”
“也是，那怎麼不做槍？就是你說的那種‘噠噠噠噠，打死你個龜孫兒’的那種槍。”
“我們要是把這個東西造出來，那不就生靈塗炭了嘛，我被龍澤嚴密監視，他要知道我有這個，那不得全副武裝然後征服世界。不不不，我那可就成罪人了。”
“噢，我明白了！你想造戰甲是因為你想告訴他們自己是個廢物，然後趁機逃了！對不對！”
“哎哎哎，別這麼說，委婉一點行嘛。”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混吃等死？”
“當然是勤加修鍊，然後找機會溜啊。”
“那鍛體呢？”
“我覺得那些武學高人給的太敷衍了。他們說的那些其實還是有一些相同的東西，就是針對體魄的鍛煉，很多的方法都可以看到那些鍛煉方式實際上還是很基礎的。我決定先按照那個光頭小伙的鍛煉方法，每天一百個仰卧起坐，每天一百個掌上壓，每天一百個蹲起，每天長跑十公里。”
“那……照他的辦法練會不會禿頭啊。”洛凰雲想了想那個禿頭的樣子。
“我……不知道。那些玄之又玄的奇經八脈，還是先放一放吧，先學好那些基本功的吧。”
“腳踏實地，可以的。”
“你呢，要不要給你整些秘籍什麼的。”
“我……我還好吧我也沒有什麼需要的，我一個符陣師就寫寫符文，刻刻陣法什麼的，需要的是精神的修鍊，倒不需要這種多多少少的秘籍。”
“那……對了！你知道左右互搏之術嗎？”
塵四的地球腦子畢竟看過電視劇啊。
“是什麼，當你放開心思，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可以做到分心二用，當然，這個分心要不能影響到你本來的施法。”
“這聽起來好厲害啊！”
“我也沒試過。你有空可以試試。”
“那一個符陣師可以一次放兩個符陣嗎？要是可以做到那不是……天吶。”
洛凰雲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激動的帶着塵四給的片段去摸索“左右互搏之術”。
塵四則開始去各個叫做“論壇”的大罈子前查探消息。據說論壇還是“學者”發明的詞……
塵四喬裝一番，來到論壇前，真的是一個很大的罈子，罈子裏漂浮着很多個星星點點的消息，只要你凝神聚氣，就能瞧見星星點點裏的字。
論壇里有大陸上的各種花邊新聞，哪國的大人綠了，哪家的婚事黃了，哪個戲子紅了等等等等。
有人分享自己的詩，有人分享自己的功法，有人分享自己的獨到見解，這裏不乏那些議論國事的人，這些旁觀者肯定也有各國家的探子，有人想起義，有人想謀反，有人想賺錢，有人想結婚。
塵四吃了一堆瓜之後，都沒有找到任何的鍛體修行法門，就在這時，他又看到了一個瓜。
“仲裁聖騎士招募。”
“面向所有光明的信徒，在101個佼佼者中，選出十一個充滿光明的聖職者，這十一個聖職者，將擁有無上榮光。來吧！向陽而生的你。”
“創造？101？這年頭選秀這麼吃香嗎？地址是……光之國？！感情你們m78星雲還缺一個少女天團是嘛？你們不是奧特兄弟嘛？”
咳咳，後來塵四還是把事情的原原本本了解了一遍，光之國是一百年前由西方來的牧師和飽受戰亂的難民建立起來的國家，最初來到這兒的一批牧師，在各大國家遊歷，堅定自己的信念，升華自己的精神。
當時戰火紛飛，百姓流離失所，疾病肆虐，牧師每當來到一個地方，就會無私地用他們的聖光來救治受傷的百姓，在此之前，只有道士會上山採藥地給平民百姓治病，就這樣，這些金髮碧眼的西方人得到了中原百姓的認可，中原道教也認可了他們的精神。
可是，西方的天光教會認為他們褻瀆了神明，永遠地驅逐了他們，無處可去的金髮人們，被荊南一帶的難民們接納，他們一起生活着，建立了一個國家，“光之國”。
光之國位於西楚、南塘、北周、西蜀的交界地，接壤四國，是兵家必爭之地，又是經濟往來最頻繁的地區，憑着光之國在大陸的名氣，沒有哪一個國家敢對光之國輕易動兵，慢慢地，它就越發壯大，儼然變成了大陸上的強大勢力，光明的信徒雖然不多，但也不少。
與各國的割據紛爭不同，在光之國里，人人平等，這也使得許多百姓都嚮往此地的生活。
道家無爭，禪門清凈，所以天光神教就在大陸各地發展了起來，尤其是絲綢之路再次打開以後，光之國的富饒遠盛於各個國家。
西方的稀奇玩意兒從西蜀的茶馬古道來到光之國，再賣往中原各地，而且經營光之國在各國門店的，都是他們的信徒，資本的積累就越來越多，光之國就越來越有錢。而且隨着牧師的地位越發重要，所以各國都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各個國家都有天光教會的分會，甚至還有不少的牧師在朝為官。
時間就不知不覺地流逝，你還津津有味地吃着瓜。
“讓讓，我們碧芙主播來了，別當著，哎哎，說你呢。”一個狗腿子面孔的人推開了塵四。
“哎，你推我幹嘛。”
“沒看見我們家芙芙來啦，不長眼的東西。”
“主播是幹啥的，主播就可以推人嗎？”
“主播就是論壇里的大魚，他們的一顰一笑都會引來很多的關注。這個詞可是學者先生提出來的。”
“噢，學者先生有說主播就高人一等了？”塵四反問一句。
“我家芙芙哪是你配說的？我家芙芙一千多個粉絲，就上次學者給夫人過生日，學者還專程請了我們家芙芙呢。這樣的殊榮，你有嗎？”
“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能當主播了？”
“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爹的境界你懂嗎？老子可是三級山初期的山人。”那個叫芙芙的男……娘炮說道。
“不好意思，在下四級山初期，不懂這些。”
“你爹的實力不是用數據來說話的。”芙芙的臉漲得通紅
“一口一個爹？這就是素質？”塵四輕蔑一笑，真的是笑到了。
“你也配說素質？敢不敢留下名號？”芙芙還是那麼高人一等。
“怎麼，要找你那一千多個粉絲爆破我啊？我猜你現在想好了要怎麼歪曲事實了吧，準備在論壇里假裝客觀然後把矛頭指向我？”
“明明是你先挑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對吧。”
“是啊”
“是啊”
芙芙身邊的幾個狗腿子跟着附和。
“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