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質疑
馬車內，大口大口吸氣的塵四因為脫力，手臂上的肌肉不時地抽搐一下，一旁的男人臉上則是遮不住的笑意，這場面看着有些哲學。
“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賞賜。”龍澤說道，一點都不像虧欠別人的樣子。
都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是龍澤身居高位太久了，這種江湖義氣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經歷了。有的東西就是這樣，從你少年時候的滿懷憧憬，變成長大后的不值一提。
塵四也看得出來，自己雖然救了龍澤一命，絕對不是“滴水之恩”，龍澤也有報答的想法，也絕對不是“湧泉相報”。人家都這樣了，你敢隨便提要求嗎？
塵四“很輕鬆”地說：“其實我們行走江湖，就是廣交朋友多開路，我也只是舉手之勞，龍先生回頭請我吃個一兩頓大魚大肉就好啦。”
塵四呼吸之間眼前還是一陣陣金光閃閃，但還是勉勉強強爬坐起來，爬出馬車。
“你這是在幹啥呀，人家好歹救了你一命，你還這一副欠揍樣，還把自己當大將軍呢。”王老闆看不過去，憤憤說道。
“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的修為，這個國家的一個主教都無能為力的傷勢，他是如何治好的。怕不是教廷派來的，想要打入我們內部的棋子。”龍澤淡淡說道，他能走到今天，靠的恰恰是多疑。
“我倒是覺得，他既然是救了爹，他就應該沒什麼惡意。我們稍加提防些，如果他真的不是壞人，那我們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報答這個少年。”
塵四坐在糧草車上，呼吸之間緩緩推動氣息的流轉，丹田內金色鏤空球已經是黯淡無光，隱約只剩一絲絲瑩光。
塵四沒有想到這個聖療術會這麼“費藍”，他以為之前自己給自己療傷時雖然消耗量大，但也不至於狼狽至此。這一次以後，塵四才真的明白，給自己治療和給別人治療，消耗的“藍量”是不一樣的。給別人治療的消耗至少是給自己治療的三倍多，對方的傷勢也會影響到治療效果。
半個多小時后，塵四已經把天象道質力回復了快一半了。因為聖光的回復特質，聖光質力的回復速度一般都挺快。
“踏踏～踏踏。”塵四聽到一旁的馬蹄聲，側頭去看。
“小兄弟，你調理好了？”那個騎馬的黑漢子問道。
“好了。”塵四點點頭。
“我這有個兄弟，也受傷了，能不能請你幫忙治治。”
“這有啥的，去看看唄。”塵四拍拍屁股上的幾根雜草，跳下馬車，跟着黑漢子走去。
“像你這樣的牧師已經不多見了，那些個穿着金絲白袍的、住在教廷大殿裏的哪個不是趾高氣昂的，請他們療傷，一個比一個勢利。還什麼狗屁神的恩賜。”黑漢子破口就罵，暴躁老哥，在線噴人。
“他們都這樣？不是說牧師是信仰勇氣、忍耐和愛的嗎？”塵四有些無語。
“愛個屁，老子衝鋒陷陣，那些個狗屁白銀騎士屁都不敢放。奶媽就奶媽了，還一個個把自己當大爺。”黑老哥也不在乎旁人聽見，就是一頓臭罵。
“老哥，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塵四想轉移下話題。
“誒，小兄弟客氣了，老哥我姓墨名黑，兄弟們都叫我老黑。”黑漢子爽朗地說。
“我叫谷添樂。”塵四也不知道怎麼編自己的來歷。
我不說，你也別問，省的大家都尷尬。
“谷兄弟，勞煩你給看看我這幾個兄弟。”二人來到車前。
塵四掀開帘子，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有點讓人窒息。只見馬車躺着三四個氣息奄奄、形貌枯槁的男子，他們身上纏的繃帶已經有些滲血染色的紅。多日顛簸加深了本就不輕的傷勢。
“這，你看行嗎。”墨黑皺着眉問道。
“試試吧。”塵四說干就干，手裏化出一道聖光，金色的光芒把車廂里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
“我能不能一次奶四個？”塵四想着“群體治療”這個技能。
塵四控制着聖光對着幾個人一起治療。治療效果觸發后，體內一陣陣的力量開始被引導出來。
“【治癒術】！”塵四釋放技能，聖光的在四個傷者身上顯出肉眼可見的癒合效果。
“啊～哎呦～啊～疼～”一陣陣哀嚎此起彼伏，療傷帶來的疼痛確實讓人難以忍受。
奇怪的是，給這四個人療傷消耗的質力總量都沒有給龍澤一個人療傷消耗得多。如果不是那個毒素太厲害，那就是龍澤身體素質極好，修為絕對不低於塵四。
在半個多時辰后，幾人的傷勢基本好了，後續調理吃藥打坐就能治好了。
“谷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兄弟幾個無以為報，你要有啥吩咐，儘管開口，老哥我不說別的，你要去打皇帝，老子都幫你揍。”墨黑很爽朗地說，撇了幾眼這些奄奄一息救了回來的兄弟。
“行了行了，老黑哥客氣了，我給你們治，是因為我要靠你們保護嘛，才能安全走完這趟，所以，互惠互利嘛，你就別再這麼客氣說什麼大恩大德了。”
“行行行，不說了，你放心，老哥我一定保護好你，毛都少不了一根。”黑老哥騎着馬去隊伍其他地方查探了。
塵四又倚靠在草料車上，吹着山間的晚風，沒有推動氣息運轉質力，就放着讓它緩慢回復，沒有正襟危坐，就懶懶地躺着，睡去。
天海城內，塵府。大長老的大兒子塵風、小兒子塵齊，跪在堂下，旁邊站着的是二長老的兒子塵林、三長老兒子塵山。
“讓你們看好塵四，你們是怎麼做的！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還讓他跑到肖家鬧了這麼大一出！”大長老極為憤怒地咆哮着，幾乎都要掀翻屋頂，更可氣的是辦事不利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全讓二長老三長老看笑話了。
“親生的，親生的。”大長老心裏安慰自己。
“大哥別責怪他們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把塵四擄走的怪物。”二長老，也就是塵四的“爹”勸說道。
“要不，讓那個妖婦去找？”三長老提到了一個人
“這……怕是有點難啊。”大長老面露難色。
“大哥，那女人跟你是老相識了，你去跟她說說，畢竟她也需要找到塵四。”
“這……”
“哼，堂堂塵家的三個長老，竟然要靠一個女人，實在是奇恥大辱啊！”
門外走進來應該鬚髮皆白的老者，身後跟着一個人，正是管家。
“族長！”三個長老立刻行了一禮，畢恭畢敬。因為眼前這個老者，從小就對他們仨嚴加教導。可以說是從小打到大，即是他們三個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現在還是怕的要死。
“你們三個，長老當成這麼一副德行，我實在是無顏面對塵家的列祖列宗啊。”老者悲痛不已，更可氣的是他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算了算了，責怪你們也無濟於事，這個塵四，我親自去找，肖家那邊的爭端，你們自己擺平，至於那個妖婦，在弄清楚她背後的力量之前，最好是別和她衝突。”老者說著還饒有興趣地拍拍塵風的肩膀，走出門去。
“別忘了我說過的，我能讓你們三個當塵家的長老，我也能讓其他人做塵家的長老。”話音飄過，老者消失不見。
“管家，你說，塵四齣現在臨山鎮，還加入了護衛隊？”老者前進速度極快，每一步都精準地落在屋頂的結實位置。
“是的，我收到消息，臨山鎮有一個年輕的牧師加入護衛隊要走南東山脈去東徽國，應該是他。”管家竟然也是身形飛快地在屋頂閃過，竟然能跟得上老者，還能氣息平穩地說話。
“還有誰知道這個消息。”老者問道。
“肖家，他們懷疑塵四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在我們之前找到他。”
“誰知道他們族裏那些閉關的老傢伙有沒有出來的。要是來這麼一個，我倆連逃的機會都沒有。”老者有些擔憂。
“那咱族裏的那些……”
“我也不清楚……”老者渾濁的眼中有一絲精明。
通常，那些族中的高修為者，在上了年紀后，將族中事宜交由後輩，就專註修鍊閉關，很多老人出關后，實力大漲，這個家族甚至可以搖身一變，變成當地第一大勢力，但是，真正閉關出來的高手少之又少，在裏面毫無進境、終老而死的更多。
夜幕籠罩在漆黑綿長的森林上，星星點點的光在幽深的山中緩緩前進，打着火把的百人小隊在緩緩前行。
塵四看着點點火光，吹着晚風，睡意朦朧。夜間的森林才是最危險的，你永遠不知道黑暗之中會存在着什麼。
然而塵四下一秒已經睡得跟豬一樣了。
【一千零********迎回來，學者。”還是那個莫得感情的聲音。
塵四前行在濃霧瀰漫的青石路上，期待那個突然出現的少女。
“你沒死啊。”少女突然在他身後發出聲音。
“當然啦，不過我差點死了，現在逃出來了。”塵四轉身看着那個可愛的少女。“你是不是擔心我呀，你看看，眼睛都紅了。”
“哪有！鬼才擔心你啊，我這不是……”少女也編不出來。
“好啦好啦，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這段時間也很想你啊。”塵四回想這僅僅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
“我被一個所謂的親哥打了一頓重傷，被一群人追了好久。差點就沒了。”
“嗯嗯。”少女只是聽着。
“現在我在一支護衛隊裏，準備去到一個叫東萊國的地方。你說，什麼時候我能見到你呢。”
“我離你還有些遠呢，我在北方很遙遠的地方。”少女思索道。
“那我一路向北，去找到你。”
“為什麼你想要來找我啊。”
“因為愛情。”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一番鬥嘴之後，兩人決定前往夢境廣場。
“為什麼我每次進來的時候，總有一個聲音叫我，學者。”塵四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夢境世界會在一個人初次進入時賦予他一個夢境世界的身份，來掩蓋現實里的身份，夢境還可能給你安排一個搭檔……”
“你就是我的搭檔，對吧。”
“嗯。”
“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
兩人來到一個符陣上，下一秒，光芒自符陣之內衝天而起。耀眼的光消失之後，兩人出現在一個非常寬闊的廣場。
塵四身上發生了一些改變，他的衣着變成了正式的學者服，鼻樑上多了一副黑框眼鏡。“你以為我是超人啊，戴眼鏡就認不出來了。”塵四吐槽道。
洛凰雲身上變出了一套月白長袍。白色襯得她更加地有氣質，及腰的長發被收攏在兜帽里，為了隱藏身份，她還戴上了面罩。
實際上夢境維度中進行身份偽裝后，對方看你實際上是一副張偉的臉。
廣場一望無際，全都是人，各種風格的服飾，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物品，甚至賣家也不一定是“人”。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你沒有嘗過的龍肝鳳髓……”
“瞧一瞧看一看羊肉串~星靈白羊~岩火爆烤神羊肉串……”
“你沒有玩過的船新版本，點一下玩一年……”
“小帥哥~小美女，快來玩呀~”
塵四一路走來，路上全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看的他是一臉懵逼，好在少女給他解答了疑惑：“夢境廣場是一個以物易物的地方，你要想得到他們所賣的東西，就要用他們想要的想法進行交換。如果你們進行了交易，那麼你完成後就能獲得對方的這麼一個想法、圖紙、或者是他們共享的體驗。”
“那咱也可以把自己的設計圖拿來賣呀。”塵四說著雙眼放光。
“再說吧，我們這麼多發明都沒造出來，哪有空來擺攤啊。”
“也是”。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的塵四又問：“我發現了一套蝙蝠戰衣，這是誰做的？”
“你忘啦，你那時候有這個設計圖，問我該用什麼材質，我就讓你去找黑沼里的藤蔓來做的。你是真的什麼都忘了。”少女有些不開心。
“好啦好啦，以後就不忘了。”
“男人都是見一個忘一個。”少女冷冷說了一聲。
“我……你這……你這些話都誰教你的啊。”塵四有些莫名其妙。
“等等！”塵四突然看到了一個店鋪。
“鍛體功法，魂生道質力修鍊功法，哇，哇我的天。我剛好就缺這個。”塵四興奮地跑過來，又立刻定住了腳步。少女看到這幅情形，也望向店鋪里。
“滿大街都是這種功法，有什麼好看的。”小姑娘撇撇嘴。
只見一個老者，沒有四肢，脖子到臉頰佈滿傷痕，整個人漂浮在空中，兩袖空蕩，褲管空蕩，着實嚇到了塵四。
“不好意思，嚇到兩位了。”老者蒼老的聲音說道。
“有沒有什麼二位看得上眼的東西，價格好商量。”老者又說了一句，讓兩人定了定神。
“我想知道這個鍛體，具體是怎麼鍛的。”
“簡單，拿我想要的來換。”老人也是爽快。
“老闆您想要什麼？”塵四也就坡下驢。
“老夫這幅模樣，也不怕你嘲笑，比武輸了，讓人砍斷了手腳。雖是丹田根基未毀，但也是無法發揮巔峰時期的一成力量了。”老人淡淡地說著。
“老先生店裏賣的都是鍛體，格鬥技這些功法，老先生現實里應該是位格鬥家，老先生想要的應該是重新長出四肢的辦法吧。”塵四推斷道，雖然傻子都猜得出來。
“不錯，不知這位學者先生可有辦法？”老人問道。
“您看看這個。”塵四說著與把一段畫面在放了出來。是電影《死侍》的片段，瑞恩雷諾茲飾演的“小賤賤”死侍在砍斷手臂比了一個中指后跳下大橋，在一天後又長出了嬰兒大小的手。
“這……世上真有如此奇人也？”
“簡單，拿你的鍛體功法來換。”
老人臉色一變，說：“老夫堂堂一代名家，怎會騙你這麼一個小子。你居然懷疑我的信譽？”
“呵，你們這種老流氓我見多了，倚老賣老啊，我全給你了你就跑了。當我年輕，當我好騙啊。”塵四脫口而出就是一通說。
“你！”老人一時間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
“你什麼你！還一代名家，和那種街邊的小老頭有什麼差別，本事不大脾氣不小。”塵四又是一通懟。
“我！”
“我什麼你，就問你給不給，不給我就走了。”
“滾！”
少女看着倆人罵罵咧咧的樣子一時間都蒙了。
“走，咱們走，這人的樣子哪像是開店的，顧客這哪是上帝啊。”
“什麼是上帝？”
“就……是神仙吧”
“噢。”
兩人轉身要走。
“這位神仙還請留步！算我錯了行吧，兩位客人。”老者一看這情形急忙喊道。
“哼，我們走。”塵四甩甩衣袖。
“兩位還請留步，這四肢再生的奇術對老夫來說極為重要的啊。還請二位多多原諒老夫的失禮之處。”老者憑空鞠了一躬。
“哪裏哪裏，大爺您客氣了。”塵四又變了一副面孔，恭敬地行了一禮。
“那這功法，這些武技是不是？”
“只要你把你的念頭賣給我，我就把我的功法教給你，但學的成學不成，都得看緣分了。
“我去你的，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你就給我弄個難練的功法，然後就白拿我的想法，是吧”塵四感覺自己虧了。
“行行行，你給我功法，我給你對斷肢再生的所有了解。”塵四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與老者做了交易。
塵四變出一個“U盤”，裏面存着金剛狼、死侍的自愈片段，還有《超凡蜘蛛俠》中蜥蜴博士長出手的片段，當然是刪減了的，塵四刻意沒有放變蜥蜴的片段，除此之外，還放了《蜘蛛俠2》章魚博士的機械觸手和《諸神之戰》電影中不死的木炭人的部分片段。應該夠良心了吧。
塵四則得到幾卷竹簡，竹簡上刻着符陣。
“你這竹簡有語音有視頻嗎？”塵四問道。
“啥語音？視頻？啥玩意兒？”老者一臉懵逼。
“行吧行吧，我也給你足夠多的信息了，大家都做個良心賣家，來日方長，怎麼樣。”
“行，來日方長。”老者也爽快的答應。
“等等等等，你得教我，我笨，看不懂你這些秘籍，你直接教我。”
“行行行。”老者直接把氣息的運行方式都共享給了塵四，在塵四
“學者先生可否透露下在哪見到的這些奇觀。”
“抱歉，無可奉告。以我之見，大自然中有很多神奇的生物，比如蜥蜴，蜥蜴可斷尾再生，若是體質可以修鍊達到與之相似，斷肢再生也不是不可能啊。”
“多謝學者先生指點。”老者眼中充滿希望。
“誒，先別謝，你的功法要是被我拿去鑒定是假的，哼哼，我一定不放過你。”塵四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二位慢走。”
“你真的相信這些人啊，這些地方的人指不定腦子裏瞎想個什麼絕世神功就給你一本秘籍。”少女越說越氣，估計是上過當。
“我當然不信啊，但是我感受那份氣息運轉時候，感覺很得勁，很霸道，這裏有沒有鑒定秘籍的商鋪呀，我得去鑒定鑒定。”
“這倒是有的，不過他很難開張，具體不知道什麼原因。”少女想了想，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門可羅雀的店鋪。
“老闆，在嗎？”
“老闆？”
“老闆！”塵四喊了三……聲
“轟隆”一陣巨大的爆炸從店裏傳出來，緊接着，木製的屋子瞬間爆開，無數的碎木屑朝着塵四兩人飛來，還有一杯茶、一本碎書、還有無數碎了的裝着溶液的杯子……
“小心！”塵四突然意識而來的英雄救美，才發現，身側的少女早就躲起來了……
“我的媽！”木屑已經近在眼前了，甚至都碰到了他的睫毛。
“嘶！”塵四眼睛一閉，然後發現並沒有接下來的真實疼痛感。
定眼一瞧，空中破碎的一切都瞬間定住了，在空中巍然不動，能清晰的看到碎木頭的紋路。
“復原！”只聽見旁邊一聲大喝，無數的碎木屑和空中的雜物一瞬間飛快向反方向移動，眼前的情形像是倒放一般，下一秒小木屋完好如初。
塵四看向周圍，復原術的施法來源是小木屋周邊的各種神仙鄰居，有擺攤賣咖喱的阿三，有賣蛋炒飯的李叔，還有賣炸彈的小女孩，似乎他們已經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你特么又炸房子，叫你那麼多遍不要搞這些危險的水，非要搞！叫你搬走又不搬！”
“抱歉抱歉啊，不會有下次了。”屋裏走出來一個狼狽至極，衣衫襤褸的青年。這個袖子破一塊，那個領子黑一片，這個頭髮燒一撮。
下一刻大家又各忙各事了，對這種爆炸已經見怪不怪的人們又開始了熱鬧的生意，似乎上一秒無事發生過。
“老闆你好，我們來鑒定功法的。”
“鑒定功法，很簡單，拿讓我有興趣的想法來，我就幫你鑒定。”屋裏的那個衣衫襤褸的青年走了出來。
“老闆想要什麼呢？”塵四問了問。
“什麼都可以，我喜歡就行。”青年理了理頭上爆炸捲曲的頭髮。
“武器設計書？”
“不喜歡”
“高強功法？”
“不感興趣”
“頂級大片？”
“這是啥？”
“就是……”
“這都有！這真是聞所未聞啊！”青年老闆大吃一驚，鼻血還慢慢地流了下來。
“有，你瞧瞧你，我多送你幾部，交個朋友。”
“行！，既然你都這麼客氣了，我也就勉為其難給你鑒定鑒定吧。”
要看到一個人的才華，不要只看一個人的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