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霍靳深,你怎麼這麼壞?
看着快要昏死過去的陳董,霍靳深收回腳,嫌惡的在地毯上蹭了兩下,“凌姝,支票。”
凌姝立刻將早就簽好的一張支票遞過去。
霍靳深將支票直接拍在陳董的臉上,“這是六千萬,她歸我。”他指着慕念晚,嗓音不容置喙。
霍靳深過去,看着蜷縮在沙發上將身子努力縮在自己西裝外套下的女人,將她攬到懷裏。
本緊緊揪着西裝外套的慕念晚,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浮木,用力的抱住,頭抵在他的胸口,“霍靳深——”
懷中還在輕顫的身體讓霍靳深眉眼瞬間柔和下來,抱着她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輕輕的應着,“嗯?”
慕念晚揪緊他的襯衣,須臾抬頭頂着一張蒼白的臉質問:“你怎麼這麼壞了?”
發出這個質問時,她素來清冷乾淨的眼底有着淚光。
霍靳深瞧她這個樣子,知道她被嚇得不輕,只得雙手捧着她的臉,垂眸深深的看着,“對不起,來晚了。”
他本不過是想讓她認清事實,他的人又怎麼允許她經歷這些。
只是思卿出現的意外,再加上陳董的反常,這才讓她經此一嚇。
慕念晚腦子還有些空白,陳董欺壓上來時的噁心絕望久久無法散去,她盯着他深諳的眸,模樣委屈怨念,“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那嗔怨的模樣,像極了小嬌妻同自己的老公撒嬌。
霍靳深輕笑一聲,低聲應着,“是,我太壞了。”
指腹輕輕摩
挲着她的臉,望着她狼狽的面容,額頭上紅腫一片,上面沁出絲絲血跡,他避開傷口在她額頭上吻了吻,“不壞,你又怎麼能夠認清事實了,晚晚。”
惡劣的話語,輕柔的嗓音,卻如藤蔓瘋長,瞬間纏繞住她心靈的窗。
她垂下頭,啞聲道:“我不想在這裏。”
話剛說完,整個人就被霍靳深打橫抱了起來,頭頂是他低沉蠱惑的嗓音,“好,我這就帶你離開。”
身型欣長高大的男人將女孩護在懷中,清雋的臉被燈光映得晦暗幽冷,“秦逸,陳董的耳朵不好使,找人給他好好治治耳朵。”
不過三步時間,男人冷厲的嗓音再度傳來,“別留情,是殘是死我擔著。”
“是。”
霍董這是打算殺雞儆猴了。
門外,寧思卿看着抱着受驚女孩出來的人,上前,“靳……”
霍靳深卻是直接越過她,抱着慕念晚快步離開。
身後,寧思卿面容微垂,背在身後的雙手倏然握緊。
霍靳深抱着慕念晚直接出了酒店。
外面凌姝已經開車等候。
見兩人過來,拉開車門,待人上去這才回到駕駛座,“霍董,去哪?”
看了眼慕念晚額頭上的傷,“醫院。”
“我不去醫院。”
“聽話,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額頭上的傷看起來不輕,需要處理一下。他可不想未來霍太太臉上留下疤痕。
慕念晚蹙着眉頭,拽緊西服外套,“我沒事,我想回家。”
“你在跟我鬧脾氣?
”他眯眸輕哂。
慕念晚刷的一下扯下身上的外套,“霍先生是要我這樣又出現在醫院裏?”
禮服早就被拽得衣不蔽體,黑色布料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勉強的掛在身上,大半的肌膚裸露,肩頭和脖頸處還有好幾處掐痕。
霍靳深眯了眯眸,腳尖摩擦了下地面,似還踩在陳董的身上一般微微用力。
慕念晚環着自己,喑啞着嗓音,“我想回去,好臟。”
霍靳深來得及時,陳董並沒有真的對她做什麼。那些痕迹也是兩人推搡間被掐的,最難堪的就是衣服被撕裂,等想要進一步的時候他已經到了。
抬手,直接將女孩提到自己的腿上。
嘴角掀起淡淡的笑,嗓音性感惡劣,“怎麼,有膽子拍賣自己,現在知道髒了?”
慕念晚咬唇。
“賭我會拍下你,睡你一夜然後就可以拿着錢拍拍屁股走人?”霍靳深的嗓音壓得很低,幾乎是貼着她的耳骨。
“還是在你的認知里,愚蠢的覺得男人是可以任由你玩弄於股掌的?”
他撫着她的臉,“你是夠聰明,可惜還太嫩。”
慕念晚仰起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滲出薄薄水汽。
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個沒穿衣服的小丑,任何骯髒都被他目睹乾淨。
“是。”慕念晚捏緊雙手,“我是蠢。自認在霍先生心中或許有那麼一絲不同,會令霍先生另眼相待。”
“更不該自以為是的認為霍先生會助我脫困。”
車內,光線昏
暗,只有路燈飛速而過。
霍靳深居高臨下的睨着她,薄唇瀰漫著似笑非笑的嘲弄,“女人,你似乎忘了之前是誰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
“現在想我保護,嗯?”他抬手捏住她精緻的下顎,嘖了聲,“當我霍靳深做慈善的。”
其實,這個人應該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但沒人知道,婚姻於她來說,在八歲那年的血肉模糊里就成了揮之不去的噩夢。
拒絕,從來不僅僅只是因為他這個人。
慕念晚別開眼,不再看他。
那模樣有些委屈。
霍靳深挑起她的下巴,笑得有些雅痞,“怎麼?我被你駁了面子又救了你,說你兩句都不行?”
慕念晚被迫看向他,“不。你現在就算想要收拾我都行。”
她閉了閉眼,“是我不自量力。有霍先生這麼厲害的靠山不要,偏要把自己放到人家腳底下踩。多謝霍先生讓我看清事實。知道除你之外別無選擇。”
牙尖嘴利!
暗着罵他陰險。
小丫頭片子。
“晚晚,”男人的臉忽然逼近,薄唇幾乎貼着她的唇,微眯的鳳眸暗光涌動,逡巡過她身上那些礙眼的痕迹,他咬着牙警告,“再有下次,我弄死你。”
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