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顛倒黑白,潑髒水
下跪!
求她!
長這麼大,她還不曾對誰下過跪。
慕念晚看向她身後的男人,發現他僅是有瞬間的擰眉,之後再無任何動靜。
呵……
早該知道的結果,卻總傻得抱着一絲希望。
“怎麼?慕老的命還不值這一跪?”蘇然淺笑挑釁。
兩人的較量早就吸引了宴會廳內眾多人的視線。
慕念晚沉默,似如芒在背,無從去在意那從四面八方湧來的各色目光,她面色微恙,“我跪了,你就讓他借我一百萬?”
蘇然給了她一個“你瘋了吧”的眼神,嘲弄道:“慕念晚你還當自己是過去那個海城第一名媛,一跪值千金?”
“如果下跪能換來這麼多錢,這個世界怕沒有乞丐了。”
她這是將自己當乞丐了。
無論自己做什麼,她都不會讓宋淮安借錢給自己。說那些無非就是想要羞辱自己罷了。
緊握着酒杯的手緩緩鬆開,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杯身,忽然手腕一揚,手中那杯酒係數潑到了蘇然的臉上。
“慕念晚!”蘇然驚叫一聲,紅酒順着面頰緩緩往下,滴落在她白色的抹胸禮服上,暈染開來,難看非常。
慕念晚抬眸看向惱羞成怒的蘇然,眼神冷漠,話語更是譏誚傲慢,“蘇然,我慕念晚還輪不到你來羞辱。”
蘇然被氣得面紅耳赤,本要羞辱慕念晚,卻不想自己反倒成了那個最丟臉之人。
一杯酒下來,她儼然成了笑話。
“慕念晚,你傲什麼傲?還當自
己是過去那個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媛?不過就是淮安不要的破鞋,你敢對我潑酒!”蘇然瘋狂叫囂。恨不得上去撕了她那張高傲的臉。
“是。我慕家是落魄了,”
慕念晚朝她逼近一步,目光鋒利如刃,自小形成的傲氣令蘇然下意識的後退,“但你也要知道,就算我慕念晚再落魄也輪不到你騎到我頭上。”
“至於他……”慕念晚指着他身後從自己動手后就想要上前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的男人,嗤笑:“這種出軌又無法保護自己女人的垃圾,你送我都嫌臟。”
“你寶貝,儘管拿去好了。”
“慕念晚!”當眾被羞辱,宋淮安面色難看,厲聲喝道。
再也顧不上其他,拿過巾帕替蘇然擦拭着面上的紅酒。
看向慕念晚的眼神猶如毒信一般,“鬧得人盡皆知對你有什麼好處?然然或許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但也是因為你對我糾纏不清。她沒有安全感才做事偏激了一點。你現在是有求於我,姿態還如此高傲過分,誰又受得了。”
所以,說來說去,錯還在她。
慕念晚覺得可笑,而她也真的笑了。
手中酒杯狠狠的往地上一砸,玻璃碎裂的聲音驚得周圍的人都瑟縮了下,更是下意識的避開,避免被碎片划傷。
她一身黑色禮服,脊背筆挺,往日柔順的眉眼都變得凌厲,“宋淮安,我想你有些事搞錯了。”
既然已經丟臉,她也沒有什麼好顧慮。
好商好良
不要,那就魚死網破好了。
“我慕念晚顧念往日情分,不想他日再見是仇人,找你借錢或許逼於無奈,卻無糾纏之意。”
“但宋淮安你要清楚,當初你宋氏不過一個幾十人百人都不到的小公司發展到今日的上市集團,我慕家在背後付出了多少?你能成為今日的海城新貴人人口中的宋公子,我慕家又給了你多少?”
“說好聽點我今日是來找你借錢,說難聽的無非是討要一點利息罷了。”
慕念晚字字鏗鏘,擲地有聲,“不要我說借,就真當我是在求。”
“當日你宋氏資金周轉不靈,是我爺爺自己自掏腰包注資才讓你度過難關,你至今未曾歸還。怎麼,今日我不過是要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你還真當自己是盆菜了。”
宋淮安被數落的面紅耳赤,卻反駁不出半句。
宋氏有今日確實沾了慕氏的光,當初也是老爺子的注資讓他度過難關。這是有目共睹他無從反駁的事實。
“呵,當初有多少人羨慕這宋淮安好命,怎麼就被慕念晚看上了。不曾想人家如今家道中落,他不雪中送炭就算了,還反踩一腳,我倒是見識到了一個人可以無恥到什麼程度。”
“別說,這慕念晚還真可憐,怎麼當初就看上了這麼一個貨色。特么還真不是男人,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對於這種事情也就是吃瓜看戲,本不想摻合進來。
但聽
慕念晚一說,頓覺這宋淮安真不是個東西。
當初人家家道殷實的時候舔着臉;如今落魄了這是恨不得再也不見啊。
這些就算了……
眾人目光落在他懷裏的女人身上……
雖然之前介紹的是秘書,大家儘管也多有揣測,但到底不曾被證實也不好過多議論。
如今看來,這秘書怕真是貼身秘書。
這兩人目前應該還沒解除婚約吧?
這不就是……出軌!
當真是渣男標配。
蘇然聽着四周傳來的三言兩語,紅了一雙眼。
這才是當真坐實了自己小三的罵名。
她不過是想要羞辱一翻,哪裏知道最後反倒自己成了千夫所指。
她被罵就算了,不能連累了淮安。
咬咬牙,她從宋淮安懷裏出來,蒼白着一張臉,努力忽視那不斷傳來的奚落,“慕念晚,當初錢是慕老給的,合約上白紙黑字標明了不需要歸還。你拿這件事出來說無非是因為我。”
“但淮安很早就想與你解除婚約,是慕老一再懇求,淮安不忍老人難過一再拖延。後來慕氏出事,淮安知你處境艱難,這事才不得不再次被擱置。”
“我沒想到,淮安一心為你着想,最後你卻拿這些事來攻擊他!”
她當真是小看了這蘇然。牙尖嘴利得很。
拿爺爺當跳板。
他宋淮安何曾提過半句。就算只有一個字,爺爺也絕對不會讓自己跟這樣的人再繼續在一起。
她太了解爺爺。
她倒好,如今爺爺昏迷不醒,說過什
么做過什麼全憑他宋淮安一人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