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手指一搖生死難料
於宅內,爭奪家產的眾人打到白熱化。
於大伯拽於二伯的地中海,於二伯掰於大姑的假牙。
其他人對撓,吐口水戳眼睛踹老二,各種賤招都用上。
於傾城被擠出人群外,咬着牙眼淚在眼眶裏轉,倔強地不肯哭出聲。
她要記住這些貪婪醜陋的嘴臉,等她長大了就給大哥報仇!
“我們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不如輪流當監護人?”親戚中不知有誰喊了一句。
沸騰的大廳瞬間安靜。
28歲的於世卿尚未成家,也沒有女朋友,父母雙亡。
車禍來得突然,他不曾立遺囑,按繼承法,年僅10歲的親妹妹於傾城是第一繼承人。
小丫頭還沒成年,龐大的家業由監護人代管,這一屋子的於家人,都有資格成為她的監護人。
做監護人,就意味着有機會對股權下手,誰先當誰獲利就多。
“我是老大,我要先當!”
“我才是!”
“我...”
眾人繼續打,肥碩的大伯被推了出來,二百多斤的大體格子,眼看就要撞到嬌小的傾城了。
傾城躲閃不及,閉眼,沒等到疼痛,只覺得肩膀一暖,小姑娘落入溫暖的懷抱。
陳伊言單手將傾城護懷裏,一隻腿踹在大伯厚墩墩的背上,輕鬆制止肥碩如豬的大伯。
陳伊言低頭看,倔強的小姑娘紅着眼像只小刺蝟,防備地看着自己,嘖嘖兩聲。
“一群肥豬欺負個小姑娘,怎麼好意思呢?”
伊言從懷裏掏出根棒棒糖,傾城下意識想躲,猝不及防被棒棒糖堵了嘴。
伊言的腳還蹬着大伯的後背,稍一用力,大伯被踹出去。
傾城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好看得過分的大姐姐是個練家子。
“你是誰?”傾城問。
“我是良善溫柔的好人。”伊言抱起小姑娘,抬頭看了眼客廳懸挂的水晶燈,計算位置。
挑了個不會傷到小姑娘的地方把她放下。
拍拍傾城肩膀,轉身走向依然亂斗的於家眾人。
大伯被踹出去后跌了個狗啃屎,轉身咆哮。
“是誰!!!”
於家眾人暫時停下,紛紛轉頭看伊言。
眾人面面相覷,確定沒有人見過她。
伊言抬手,“hi!大家好啊,聽說你們為了奪權打得頭破血流?這樣不好。”
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又搖。
趴在她肩膀上的肥貓打了個哈欠,言哥人狠騷話多,手指一搖,生死難料...
跟在陳伊言身邊好幾年,她整人的流程它懂!
“你算哪根蔥?憑什麼管我們的家事?”於大伯被踹的后腚還疼呢。
咬牙看陳伊言,看着挺瘦個小丫頭,哪來這麼大勁兒?
“我是一個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我管你是什麼玩意,滾出去!保鏢都死哪兒去了!把她帶走!”眾人忙着爭家產,沒空搭理這不速之客。
“大叔你這樣火氣大不好,傷身體啊,一點也不養生。”伊言看幾個保鏢對着她來勢洶洶,不慌不忙地從兜里摸出幾枚手術刀,對着保鏢們勾勾手,來啊~
保鏢們為之一震,這是蔑視他們身為保鏢的尊嚴嗎?群嘲?
就算她是個練家子,以一打這麼多人也不可能吧?
“我是很有誠意的跟各位聊聊家產的事兒。心善之人就是看不慣你們業火纏身,幫你們降降火...”
手術刀嗖地一下,奔着大廳巨大的水晶吊頂燈飛了過去。
這燈是於世卿從拍賣行帶過來的,通體水晶打造,名家設計,尊貴無比,直徑過兩米,由數條堅固的特種鋼絲固定,確保華貴的同時也不會有安全問題。
伊言一抬手,四把手術刀精準無誤地飛向固定水晶燈的鋼絲繩,眾人只聽啪啪啪三聲。
“你少虛張聲勢,這種鋼絲沒有切割機都不會斷,你幾把破手術刀怎麼可能——”
伊言彈了下手指,只聽咔咔幾下,頭上巨大的水晶燈繩子斷了三根,燈體瞬間傾斜,水晶碰撞到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於家眾人嚇得做鳥獸散。
這,這,這不科學!
“我計算過直徑和高度,掉下來碎片就算不能把你們紮成刺蝟,毀容什麼的就不好說了。”
伊言看看於家眾人,中肯道,“雖然對你們來說,毀容也相當於整容了。”
手夾剩下三枚手術刀,微笑又不失誠意道。
“說我高價買的刀是破刀,做刀的那二貨會哭暈在廁所里的,我要是再來一下——”
她作勢比了下,還剩那幾根,再切斷,眾人一個也跑不掉,這麼大的傢伙落下來,碎片都夠眾人喝一壺的。
於家眾人:從未感覺自己竟離滅門如此近!
有人朝着門的方向挪,伊言攤攤手。
“門我進來時反鎖上了,誰也出不去。我說過,我是個良善溫柔的好姑娘,見不得人苦惱,今兒不讓我解決你們的苦惱,不讓我把愛心釋放完,誰也出不去。”
這哪兒竄出來的瘋婆子?於家眾人默。
“現在各位願意聽我好言相勸嗎?”伊言笑眯眯,手裏的手術刀散發著助人為樂的光芒。
眾人對着她咬牙切齒,這女人精神分裂?
笑得陽光燦爛,做得都是威脅人的惡魔勾當?
“你到底要做什麼?”
“幫你們解決苦惱啊,你們不是分贓不均吵吵鬧鬧嗎?我有個好主意,能高效解決你們的苦惱。”
“你?”於家眾人異口同聲。
“我願意替各位分擔錢太多分不過來的苦惱,於傾城的監護人,就由我一個人做了。於家大宅,我住了,於家的錢,我花了,你們關於錢的苦惱,我都包了!”
終究是她,一個人扛起了這一切。
伊言滿臉聖潔的光芒。
大廳安靜幾秒,不知誰先回過神,口吐芬芳。
“×!哪來個不要臉的?上來就獨吞家產?”
“報警吧,估計是瘋人院跑出來的...”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這是個好問題。正式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陳伊言,是一名待業中的獸醫,江湖人稱言哥,專治各種不服,我還有個身份,就是...”
陳伊言不疾不徐地把手探向兜,眾人以為她又要掏飛刀,集體驚呼。
沒有刀,只有紅彤彤的...結婚證?
“如諸位所見,我是於世卿領了證的合法妻子,於傾城的嫂子,於家財產第一順位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