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癌症中期
難不成顧念慈身體有恙?
可上次她來看蘭苑別墅看我時,明明好好的啊,那時她就已經不對勁了,像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似的。
我把陸家除了陸清歌之外所有人的身體狀況問了一圈,陸華年一一否定,還說讓我不用操心陸家的事,安心養胎,他過幾天會來江城看我。
我見在陸華年那邊問不出什麼便結束通話,給顏妍去了個電話。
顏妍是我最好的好朋友,陸家有什麼事她應該不會瞞我。
顏妍說正巧她帶着孩子在江城她媽媽家裏,問我在哪裏要來找我聚一聚,她正好有許多話要同我講。
自從我懷孕后,因為天天在賀川柏和許煙洲二人之間周旋,我已經很久沒同顏妍見面了,平時只靠電話聯繫。
我說我在望江苑,顏妍回了聲知道了,讓我乖乖在家裏等着她,哪也不要去,便把電話掛了。
我讓梅姐準備些顏妍愛吃的水果和零食,沒過多久,顏妍便帶着孩子還有保姆一起來了。
這是我第二次見顏妍的兒子,上次見是孩子百日宴時。
這次再見,孩子已經會爬了,比那時更俊俏了,相貌有七分像顏妍,皮膚白白的,眼睛大大的,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
臉型和嘴巴倒是像陸錦弦多一些。
顏妍的孩子就是我的親侄子,姑姑看侄子,越看越喜歡,我給他又包了個大紅包。
摸着他肉乎乎的小臉蛋,愛不釋手,可惜我肚子大了,不能抱他,否則一定要把他抱在懷裏好好疼他。
顏妍讓保姆帶着孩子去小花園裏玩,她要同我好好地聊天。
雖然顏妍成功生下陸家長孫,可是陸錦弦還是沒打算娶她,兩人就這樣一直同居,也沒領證。
看樣子顏妍想嫁進陸家,還是要費一番功夫。
好在陸錦弦最近比以前收斂了一些,外面那些鶯鶯燕燕的花邊緋聞比之前少了很多。
我問顏妍:“陸家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媽和我二哥都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在瞞着我?”
顏妍猶豫片刻,這才跟我說:“是你那雙胞胎親姐姐陸清歌出事了。大家不想讓你知道,所以才瞞着你的。”
“她?她出什麼事了?”我有些意外,語氣略帶譏諷地說:“她能出什麼事?她那麼聰明的人,只有她陷害別人的份,別人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顏妍回頭看了看站在一邊候着的傭人,目光躲閃。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屏退所有傭人。
顏妍這才肯說,她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告訴我:“陸清歌生病了。”
“什麼病?很嚴重嗎?”
看大家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陸清歌得的應該不是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
顏妍唇角帶笑,表情越發神秘地對我說:“癌。”
“什麼?癌?”我以為我聽錯了,“什麼癌?她怎麼忽然就得了癌症?”
因為上次見陸清歌時,她還是一副十分健康的模樣,唇紅齒白的,眼神狡黠,精氣神兒十足,一點不像生病的模樣。
“淋巴癌。”顏妍臉上並無半點悲凄之色,目光閃爍。
不知怎麼的,我從她不停閃爍的目光中,感覺到一絲幸災樂禍。
在陸家,陸清歌一直壓制着陸錦弦,而陸清歌又是顏妍的男人,顏妍自然向著自家男人了。
陸清歌出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陸錦弦,兩人之前爭奪赫蓮集團,爭得傷筋動骨。
現在陸清歌一撒手,而陸華年又不是個好爭的性子,那陸清歌手中所有的權勢與權利,說不定都會重回陸錦弦手中。
“淋巴癌?”我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因為之前經歷過我養父得癌的事情,所以對癌症有種畏懼的心理。
“是的,淋巴癌。”顏妍掰着手指向我細數,“淋巴癌好發於中青年,多發於壓力過大、經常熬夜、過於緊張和勞累的人群,這些陸清歌全佔了。你看,有啥不如有個好身體,再怎麼拼啊爭啊,到最後還不是一場空?”
“是早期還是中晚期?如果發現得早的話,或許能治癒。”
雖然陸清歌對我不仁,但她畢竟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我並不希望她死掉。
她若死掉,顧念慈必定十分傷心,我不忍心看着顧念慈傷心落淚。
顏妍繼續說:“淋巴癌是世界上唯一一種不能治癒的癌症,再說陸清歌發現時已經是中期了,沒法治癒,只能延緩死亡時間。聽陸錦弦說,幸運的話能活個五、六年,如果不幸的話,頂多幾個月,跟醫生的治療方法和病人的身體素質有關。嘖嘖,可惜了那張漂亮的皮囊和聰明的腦子。”
顏妍說到這裏,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戲謔地說:“我的好阿芷,你以後可別太拼了,錢夠花就好,別把命搭上。否則就會有別的女人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娃,花你賺的錢。”
我大腦有些遲鈍,木木的,不知該做何反應才好。
也就是說陸清歌最多能活五、六年,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幾個月後,她就在這世上徹底地消失了。
我心裏忽然泛起一股悲涼。
自從陸清歌設計害死賀松年,並嫁禍於我之後,我對陸清歌的感覺便變得十分厭惡,一想到她就覺得十分不適。
可現在聽顏妍說她得了癌症,沒幾個月的活頭了,不知怎麼的,我對她好像沒那麼厭惡了。
我問顏妍:“她現在在哪裏?”
“病情確診后,你媽便陪她去M國治療去了。聽陸錦弦說做化療后,陸清歌那一頭漂亮的長發全退光了,人也瘦得可怕。對女人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當然是容貌與身材了,可惜。”
我這才意識到最近陸清歌已經好幾個月沒出席赫蓮集團的官方活動了,以前隔三差五便能在赫蓮集團的各種媒體官方號上看到她的身影。
我坐在那裏久久沉默。
顏妍見我沉默不語,知道我心情複雜,她不好插話打擾我,便坐到沙發上去吃水果和零食了。
等晚上賀川柏回來后,我對賀川柏說我想去M國看望陸清歌。
聽我這樣說,賀川柏的面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看他這副模樣,應該是早就知道陸清歌得癌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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