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發飆
我愣住了,這女人是紙糊的嗎?我剛剛就輕輕地推了一下她的手,她就倒了,我的力氣有那麼大嗎?
吳青峰見殷嫻摔倒了,心疼得要命,急忙扶起殷嫻,擼起袖子就上來揍我。
我哪裏打得過他?又挨了一頓揍。
周圍很快圍上來一堆人,對着我們三個人指指點點的,我的臉都沒地兒擱了,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吳青峰也嫌丟人,扔下我,帶着殷嫻揚長而去。
我的臉上和身上又落了傷,下午肯定沒法上班了,只能請假。
我打電話向顏妍訴了一頓苦,顏妍給我出主意,讓我在卧室裝個針孔攝像頭,好搜集吳青峰出軌的證據,以後打離婚官司時能用得上。
我去她介紹的地方買了個針孔攝像頭,打車來到我家。
掏出鑰匙開門卻怎麼也開不開,吳青峰這個天殺的竟然把鎖換了,我找了開鎖公司出示了身份證,才把門打開。
來到主卧,看到床上用品全換了,我的化妝品被人用掉了大半。拉開衣櫃,我的衣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別的女人的衣服。
我和吳青峰還沒離婚呢,這個殷嫻就迫不及待地住進來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房子明明是我爸買給我的,卻被這兩人霸佔了,鳩佔鵲巢說的就是這對狗男女吧。
我把針孔攝像頭裝在空調附近,這個位置正好能看清床上,又不容易被發現。
裝好后我開始四處找房產證,找了半天沒找到,聽到外面有人在開門,開不開就拍門,我從貓眼裏一看是吳青峰和殷嫻回來了。
我把門打開,對吳青峰冷冷地說道:“我找律師問過了,這房子是我爸買給我的,屬於我的婚前財產,即使房本上有你的名字,你也沒份分。你們倆人收拾收拾東西,給我滾出去吧!”
吳青峰冷笑,“白芷,你懷孕后就沒上班,天天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這不是錢?房子沒我的份是吧?那你把這些年花我的還給我!”
“你還是人嗎?我大着肚子怎麼上班?生下小玖后,我要照顧她,怎麼賺錢?”
“我不管,你什麼時候還清,我們什麼時候離!”吳青峰把我撞到一邊去,扶着殷嫻進了屋。
我氣不打一處來,情急之下想起以前在哪看過一篇文章說實名舉報男女進行不法勾當的話,警局那邊會立案,這樣打離婚官司時對我也有利。
於是拿出手機撥打110,舉報這邊有人進行非法賣身活動。
電話還沒打完呢,吳青峰聽到了一把將我的手機奪過去,又上來打我。
我打不過他,只能死死地護住頭,快要被打暈過去的時候,警察來了,把我們三人全都被帶回了警局。
吳青峰剛開始的時候特別囂張,一口咬定他和殷嫻沒做什麼違法活動,反污我敲詐。
分開審訊后,在警察各種方式的審訊下,殷嫻的心理防線被擊潰,承認和吳青峰有不正當男女關係,再加上家暴,吳青峰被判拘留了半個月,並處以數萬的罰款。
殷嫻因為懷孕了,不用拘留,她家人來替她交了罰款,把她保釋出來了。
接下來我開始找律師,搜集吳青峰的出軌證據以及調查他投資失敗的情況是否屬實。
該是我的,我一分也不能便宜了吳青峰和殷嫻,失去了婚姻和家庭,至少我要得到錢。
這天中午,我正在商場上班,今天是周末顧客有點多。
忙得不可開交之時,有個很漂亮的女人走過來,指着我面前的一條真絲連衣裙,讓我拿適合她的碼她要試一下。
我飛快地掃了她一眼,身材高挑纖瘦,於是找了最小碼拿給她。
女人接過衣服去試衣間換上,出來后對着穿衣鏡照來照去,很滿意的樣子。
我走到她身邊,幫她整理衣服後面的吊牌,還有腰身處的褶皺,女人忽然指着鏡子對我發出一聲驚呼,“我的天,你看我們倆長得好像!”
她這樣一說,我也向鏡子望去,果真,我們倆人無論臉型,還是五官,尤其是眼睛,都特別像。
她向我伸出手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林歌。”
“林歌?”我一怔,這個林歌該不會就是賀川柏口中的那個“林歌”吧?
我握了下她的手很快鬆開,客氣地笑道:“你好,我叫白芷。”
林歌進試衣間換回自己的衣服,把那件裙子遞到我手裏,“麻煩你幫我包起來吧。”
我正包着衣服,忽然看到吳青峰從入口處氣勢洶洶地朝我這邊走來,這才想起這男人拘留期滿,今天正好出來。
我急忙把衣服塞到同事手裏,讓她幫我開下單,我則躲進試衣間,想等吳青峰離開后再出來。
沒想到吳青峰卻衝到林歌面前,揪起她的衣襟兜頭給了她一巴掌。
林歌被打懵了,捂着臉沖吳青峰叫道:“你是誰啊?為什麼要打我?”
吳青峰沖林歌說道:“裝什麼裝?長本事了啊,竟然敢誣陷我,害老子在裏面蹲了半個月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完掄起拳頭就朝林歌頭上揮去。
我急忙從試衣間裏跑出來,拉住吳青峰的手喊道:“你瘋了?那是我的顧客。”
吳青峰看看林歌,再看看我,愣住了,“你們,你們倆怎麼長得這麼像?到底哪個才是我老婆?”
我冷笑,“哪個都不是你老婆,人渣!”說完對林歌說道:“真對不起,連累你了,改天請你吃飯向你賠罪。”
林歌搖搖頭說道:“這男人是你老公?好可怕,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聽到“報警”二字,吳青峰又開始發飆了,二話不說,揪起我的頭髮就上來打我。
這會正是客流量最多的時候,很快聚了看熱鬧的人。
我抱着頭,左躲右閃,躲避着吳青峰的拳頭。
正當我萬分狼狽的時候,人群中響起一陣唏噓,接着所有人都自動往兩邊閃,讓出一條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堪堪朝我們走來。他徑直走到吳青峰面前,忽然揚手一記勾拳打在吳青峰的臉上,這一拳打得快准狠,吳青峰的鼻子一下子湧出兩股鮮血。
他抹了下鼻子,一臉的血,剛要破口大罵,看清來人的臉時,瞬間安靜了,原先的髒話變成了“賀總?真是你?”
男人聲音沉沉,不急不緩地說:“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跟我打。”聲音不大,卻充滿難以抗拒的威壓,讓人無從反抗。
吳青峰瞬間秒慫,平時打我的那股勁兒頓時沒了,他巴巴地對賀川柏說:“內人做錯事,我在教訓她。”
我反駁道:“誰是你內人?我們都要離婚了,算哪門子的內人!”
“好,好,離婚就離婚,你等着!”吳青峰見機不妙,拔腿就溜,不到一分鐘就跑沒影了。
眾人見沒熱鬧可看了,紛紛散去。
林歌朝我笑了笑,說了句“保重”,明明是跟我說話,眼睛卻朝向賀川柏的方向,眼神出奇的柔媚,像會拉絲兒似的。
我回了林歌一句“謝謝”,又向賀川柏道謝,可他卻像沒聽到我的話似的,目光被林歌吸引過去了,臉上露出一絲反常的表情。
林歌見狀收回眼神,朝我揮手道別,拿起包扭着細腰裊娜地走了,賀川柏隨即邁開兩條長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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