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人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聽到,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吳青峰外面有人了,那女人還懷了孕。
我平時對吳秋菊不薄,好吃好喝地侍候着她,一出事她竟然勸吳青峰和我離婚。這娘倆真是一個德性,自私、冷血。
更讓我震驚的是吳青峰接下來說的話,他說小玖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僅這一條就能讓我凈身出戶了。
我氣得不行,一下子把門撞開,揪起吳青峰的衣襟沖他吼:“姓吳的,你剛才胡說什麼?小玖不是你的女兒?你倒是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我跟你的時候可是第一次,從頭到尾也只有你一個男人,小玖怎麼就不是你的女兒了?你可以跟我離婚,但不能侮辱我!”
吳秋菊站起來用力掰開我的手,把吳青峰護在身後,“你聽到了正好,省得我們再給你說了,你們倆離婚吧!”
我憤怒地瞪着兩人,咬牙切齒地說道:“吳青峰出軌在先,想離婚的話可以,只要他凈身出戶,我馬上簽字離!”
吳青峰冷笑,“讓我凈身出戶?你想得美!說我出軌,你倒是拿出證據啊?你自己就乾淨了?昨晚你一夜沒回來,去哪鬼混了?”
提到昨晚,我有些心虛,“我,我去顏妍家借錢了。你說小玖不是你親生的,又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啊!”
吳青峰忽然啞巴了。
吳秋菊也看着他,“小峰你說就是,還怕了她不成。”
吳青峰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你懂什麼?這件事以後再說,先這樣,我公司還有事要回去加班。”說完換上衣服就要出去。
我拉着他的手,不讓他走,“這麼晚了還出去,是去見你外面那個女人嗎?天天說加班加班,卻加到別人床上去了,孩子都懷上了!吳青峰,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這麼個無情的東西!”
吳青峰嫌我擋他的路,一腳踹到我的腿上,我沒防備被踢倒了,頭碰到牆上,起了好大一個包。
等我爬起來的時候,吳青峰早沒影了。
我想跟上去捉個奸,做為以後離婚的證據,卻被吳秋菊死死攔住。
她很兇地對我吼:“你走了,小玖醒了怎麼辦?那不是我親孫女,我可不管!造孽啊,白疼了這麼多年!”
我氣不打一處來,“事情還沒弄清楚呢,你別紅口白牙地亂咬人好不好?被小玖聽到了不好!”
忽然想起我是來找房產證的,我一把推開吳秋菊衝進客房,把門反鎖上,翻箱倒櫃地找起房產證來。
吳秋菊在外面差點把門砸爛,“白芷,你在我屋裏幹什麼?快把門打開!”我裝聽不見。
找了小半天後,終於在柜子最頂端的角落裏找到了,我拿着房產證打開門走出去。
吳秋菊看到我手裏的房產證,劈手就上來奪,我左躲右閃就是不給。
吳秋菊搶不到,就跳起來打我,手朝我臉上撓,我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撓回去,我們兩人扭打起來。
可我才90斤,哪裏是140多斤身強體壯的吳秋菊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房產證被吳秋菊搶走了,我也被她打得傷痕纍纍,臉、脖子和手臂上只要露出來的皮膚,都被她撓得一道一道的,滲着血絲。
一氣之下,我抱起熟睡的小玖離家出走了,來到了我爸媽家。
我媽在醫院陪我爸,家裏只有我弟弟白揚。
白揚看到我的模樣嚇了一跳,問道:“姐,誰欺負你了?我姐夫嗎?”
“是我婆婆。我想把我家那套房子賣了給咱爸治病,吳秋菊和吳青峰不同意,就吵了起來,吳秋菊把我打成了這樣。吳青峰跑外面去了,他在外面可能有人了,我想離婚。這事你別跟爸媽說,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我邊說邊把小玖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小玖睡得沉,這樣折騰也沒醒。
白揚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就要去找吳青峰娘倆算賬。
我拉住他不讓他去,雖然白揚個子長得快,才15歲就已經長到了一米八,但始終是個孩子,哪是那娘兒倆的對手?
我勸了他一會兒,白揚答應我不去了。
我簡單地洗涮了下,把身上的傷口抹上藥后,上床去睡覺,因為太累了,沒多久我就睡沉了。
天亮后,我做了早餐,叫白揚起來吃飯。推開他的房門,床上空空的,人不在。
今天是周末,他不用上學的,大清早的這孩子去哪了?打他電話,才知道人在警察局,因為打架被拘留了。
我的心一提,這孩子還是背着我去了,也不知吃沒吃虧。
我抱着小玖,取了錢點錢,直奔警察局。
到了后,看到吳秋菊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躺在長椅上哎喲哎喲地直叫喚,胳膊好像被打折了,用白紗布吊著,鼻子還在往外冒鼻血。
白揚傷得相對輕些,臉上有兩三道抓痕,手上也被抓出了血。
警察見我來了,把事情簡單跟我一說,勸我們最好私了。
吳秋菊卻不同意,跳起來沖我破口大罵,各種臟言亂語一齊往外噴,小玖被嚇哭了,我急忙抱着她走到一邊去哄。
多沒久,吳青峰也到了,聽他媽哭訴完后,非要告白揚私闖民宅,惡意傷害他媽,還叫囂着要起訴白揚,讓他坐牢。
警察見狀,過來把白揚拷了起來要帶走。
我慌了,急忙向警察求情,白揚還是個學生,一旦立案,這個污點將會伴隨他終生,卻被警察兇巴巴地訓了一頓。
我以前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不知該如何才理好,只好給顏妍打電話,問她有沒有認識警察局的人?
顏妍聽我說完后,笑道;“這種事,你找柏哥啊,他會幫你的。”
“柏哥是誰?”
顏妍噗嗤一笑,調侃道:“柏哥,賀川柏啊,你的恩客。白芷,你不會吧?你們倆睡都睡過了,你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這種事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一個電話就能解決,你快給他打電話吧。”
顏妍的聲音有點大,我急忙捂住手機話筒怕被人聽到,臉已經臊得通紅。
我不想求他,可是不求他,我弟弟就要被拘留,我好像沒別的選擇,心一橫,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我把小玖放到白揚身邊,走到門外,硬着頭皮撥通賀川柏的電話說道:“你好,賀先生,我是白芷。”
賀川柏沒說話,顯然不知道白芷是誰,因為我沒告訴他我的名字,情急之下想起他那日喚我“林歌”,於是說道:“我是那個長得像林歌的女人,我這邊出了點事……”我把白揚的事簡單地跟他說了下。
賀川柏倒也痛快,說他就在附近,馬上過來。
馬上過來?
我有點懵。
我原本是想讓他給警察局這邊打個電話讓放了白揚的,沒想到他竟然要親自過來。關鍵是吳青峰也在這兒杵着呢,他一來,萬一穿幫了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