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丟臉
蘇雪聽到柳如朗說到這裏,才想起要替柳如風報仇,她得替柳如風好好治一治柳如朗母子才是。
她掙脫不開柳如朗,假裝跟在柳如朗的身後,隨他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裏佈置的很溫馨,不像是柳如朗的房間,倒像是一間為女子準備的客房。
“蘇妹妹,你能隨我進來,那是對我還有些情義的吧?說實話,我大哥不是你見到的樣子,他的本性還沒有露出來,你才會受到他的迷惑,這個我可以理解。”
柳如朗見房間中只有他們二人,抓住蘇雪的手就往懷裏扯。
他如此明顯的舉動,蘇雪不可能猜不到他下一步想要幹什麼,馬上轉移話題說道:“柳公子,我還是先給你們鋪子出出主意吧,我們的私事等一等也無妨。”
“好,好!”
柳如朗聽蘇雪的話音里有了緩和,馬上高興地坐了下來,等着蘇雪給他們建議。
“柳公子,請你還是先把你們的賬目讓我看一看,這樣才能好判斷,該從何入手啊。”
蘇雪說著,看了看門外試探的一個腦袋,故意提高了聲音,讓門外的人也聽到。
“不行!我們的賬目怎麼能讓她一個外人看呢?她可是我們的死敵,不行!”
在門外偷聽的柳文夫人聽到蘇雪的話,馬上站了出來,也不怕被蘇雪看到,及時制止着柳如朗。
“娘,你糊塗啊。蘇妹妹是來幫我們的,她能讓雪瑞軒起死回生,就能讓我們的鋪子重新日進斗金,不要計較那麼多了。再者說,她遲早還是我們家的人,也不算外人,不是嗎?”
柳如朗沒想到他娘還追到了這裏,這不是在壞事嗎?
“今天除非她親口答應做你的妾,否則,別想拿到咱們的賬目。”
柳文夫人瞪著兒子和蘇雪,堅持着並不鬆口。
蘇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靜靜地看着母子兩人爭執着,一邊無奈的搖着頭,一邊在桌子上的紙上似有似無地寫着什麼。
柳如朗被柳文夫人的話提醒,這才轉向蘇雪問道:“蘇妹妹,你就答應進我家的門吧。我娘說的也在理,你不是我們家的人,也不好讓你看賬本啊。”
“是嗎?要是我不答應,你們母子還能將我怎樣?剛才我已經說的很明確了,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妾,尤其是你柳如朗的妾!”
蘇雪說著,扔下了手中的筆,從他們母子身邊擦肩跑出了鋪子。
“娘,你糊塗啊。這麼好的一個生意經,你不哄着她,怎能讓她替咱們想對策?”
柳如朗跺着腳,追着蘇雪也出了門。
“蘇妹妹,你等一等我。”
追到了雪瑞軒鋪子門口,柳如朗才趕上蘇雪。
他上手抓住蘇雪的肩膀,氣喘吁吁地說道:“你要是真的答應成為我的妾室,我將門口的三間鋪子都給你,行不行?”
柳如朗下了狠心,想要爭取到蘇雪,他這是在跟柳如風賭氣,一定要拿着家產跟柳如風較量。
“柳公子不要在此信口開河,你還是回去吧。你家的鋪子我享用不起,我給你出的主意,剛才已經寫在紙上了,還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
蘇雪說完,進到了雪瑞軒,客人們見到了蘇雪都跟她打着招呼。
柳如朗卻不死心,他怎麼能讓蘇雪成為柳如風的助力,日後也許會發展成自己最大的敵人。
他要爭取,這一個妙人兒只有他柳如朗配娶回家,柳如風還是靠邊站的好。
“蘇妹妹,你不是答應了我娘,等店裏忙完了就去我家做客的嗎?”
明着說不成,那麼柳如朗就向蘇雪開始發難,只要她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去他家,那麼這件事情成功的幾率就有五成。
別人又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一些什麼,聽到柳如朗如此說,都好奇地盯着蘇雪和柳如朗。
他們都在猜測,柳文家看上這個年輕的掌柜的,估計以後要成為柳文家的一員了。
“柳如朗,你休得胡說!雪兒與我情投意合,怎會去攀扯你家?”
咦?這不是柳文家的大少爺嗎?他也出來為蘇掌柜的說理,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兩人情投意合?
柳如風的話如同一聲響雷,激起了人們不由紛紛猜想。
“柳如風!哪裏都有你!這是我和蘇妹妹的事情,你在這裏瞎聒噪什麼?”
柳如朗吃過柳如風的虧,不敢上前,只站在那裏指責着他,不敢近身。
“風哥說的沒錯,我們兩人是情投意合,我也向我爹提起過此事,爹爹也信得過風哥能照顧好我。柳公子你倒是一個外人,沒有資格在我的雪瑞軒指摘什麼,還請聽一句勸,回家去吧。”
蘇雪不願與他多言,說完后徑直走進了鋪子裏。
客人們此時才聽明白,原來是柳如朗巴巴的想娶人家蘇掌柜,蘇掌柜和柳文大少爺情投意合,並不同意。
可惜了,柳文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多少姑娘千方百計的想要嫁進去,這個蘇掌柜還瞧不上,真是有魄力。
人們議論着,心裏對蘇雪更加的欽佩,看着柳如風和蘇雪兩人,也算是一對璧人,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柳如朗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聽着人們的議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幾時受過這等侮辱,連帶着讓他們柳文家也受盡了指責,有人甚至說柳如朗是個大色魔,整天流連於花街柳巷,身上早就染下了不幹凈的病了。
“你們胡說!再說的話,我讓人割了你們的舌頭!”
柳如朗氣急敗壞地喊着,這次他們家的臉算是讓他給丟大發了。
“柳公子不要着急啊,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啊。人家掌柜的對你沒有情分,還是不要太執念了。”
“讓你們管!給我滾開!”
他心裏窩着火,沒想到蘇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台,那麼也不必跟她好說好散。
心中的怒火燃燒着他,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在雪瑞軒像一個潑婦似的一通撒潑之後,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自己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