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想你漂亮的走（七）

“譚隊！”

咣當。

一個警員急匆匆衝進辦公室。

譚輝抬頭：“怎麼回事？毛毛躁躁的。”

“比對結果出來了！”

警員示意手中的U盤。

譚輝一愣。

立馬站起來，大喊道：“集合！開會！”

局內所有警員迅速站起來。

齊齊來到會議室中。

投影打開，一張人臉被投射到熒幕上。

是先前人像專家畫出來的素描。

然後，又是一張人臉，不過是照片。

兩張對比之後，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多！

“這人？”

譚輝表示疑問。

警員說道：

“我們調查了，此人名叫賈耀明，平城當地人。”

“從小無父無母，在工地上干過三年，傳銷兩年，後來就沒了資料，據他朋友和鄰居說，失蹤了半年多。”

“跟張玲的失蹤時間，恰好吻合！”

“監控最後拍到他的兩次，是在高速過卡。”

“同一天，開着同一輛麵包車，一次麵包車上躺着一個人，一次，則沒有。”

“據猜測，躺着的人，也許就是已經死亡的張玲！”

譚輝沉聲問道：“調查清楚在那條路上了嗎？”

“調查清楚了。”

“在海邊！”

譚輝大喊：“立刻出境！”

“沿着海岸線搜查，必須找到死者屍體！”

“出發！”

………

香水店中。

女子靠着牆壁，不敢動彈。

大豆般的汗水沿着臉頰下落。

她顫聲問道：“你，你究竟要幹什麼？”

林間越走越近。

猛地。

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右胳膊。

女子吃痛，皺着眉頭一聲痛呼。

林間笑着將女子右臂抓了起來：“你問我要幹什麼。”

“老實說一開始我還只是覺得手法像。”

“但現在看來。”

“果然是你們！”

撲騰。

林間拽起女子的手臂，將她的衣袖，拉了上去。

只見右大臂上。

紋着一個小小的斷翅。

林間咧嘴，露齒而笑：

“找到你們了。”

“斷翼。”

女子臉色徹底大變，驚恐地瞪大雙眼：“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警察！你也不是偵探！”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忽然。

女子想到了之前林間所說的話。

入殮師。

下意識看向林間的右臂。

女子忽然發現。

林間右大臂上有一處微妙的傷痕。

似乎，是刮掉了一層皮而留下來的痕迹。

她呼吸一滯。

神色驚恐。

進而喘息變得低沉而急促：“你是入殮師！”

“你，你是清道夫！”

咚！

一陣拳風，盪起女子耳旁青絲。

林間的拳頭，狠狠錘擊在了女子臉側三厘米左右的牆壁上。

牆壁一震。

女子的身體，同樣顫抖着一震。

極度的冰涼忽然上竄下涌。

雙手雙腳寒顫到麻木。

女子，心跳快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了。

林間盯着女子的雙眼。

臉龐，逐漸靠近。

兩人四目相對，越來越近。

林間的聲音。

冷若冰霜。

“我討厭這個名字。”

“想活命的話。”

“最好別叫這個稱呼。”

女子吞咽唾沫。

卡在喉嚨間。

怎麼都咽不下去。

林間左手，指甲緩緩劃過女子的臉蛋。

“下面，我問，你答。”

“好…好。”

“斷翼的負責人，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清…你應該知道，只有他單方面聯繫我們。”

“那你，在斷翼是什麼身份？”

“點香人。”

“賈步，你認識嗎？”

女子一愣。

顯然對這個名字比較陌生。

幾息后。

她猶豫開口：“不認識。”

“你說謊！”

林間又靠近了一些。

幾乎是鼻子貼着鼻子。

女子慌了：“我真不知道！賈步這個名字沒聽過，我只知道賈耀明！”

林間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女子說道：

“賈耀明。”

“前段時間剛剛加入斷翼。”

“是擺渡者。”

林間神色出現些許恍惚。

彷彿，想起了某些東西。

點香人。

斷翼中專門調配迷魂藥的人。

而擺渡者。

則是負責運送獵物的人。

沒想到賈耀明，竟然是這個身份！

莫非。

那具女屍便是他運送的獵物？

但為什麼會送到殯儀館呢？

林間向後退了兩步。

“好，我暫且相信你。”

女子這才舒了口氣。

要說斷翼中的所有成員。

最讓人感到驚悚的。

並非是獵人或者擺渡者這些。

是清道夫。

這些人專門跟屍體打交道，毀滅真相，創造另一個虛假的真相。

在他們眼中。

死人。

跟玩具沒什麼兩樣。

這種漠視人命的存在，怎能不讓人膽寒？

“但…”

林間話鋒一轉。

他背對着女子，慢慢回頭。

面無表情，冷漠至極。

聲音，帶着一種彷彿來自地獄的寒意。

“留着你們。”

“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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