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狐妖案——查案經過
如果公堂之上私設桌椅是死罪，那麼調戲公堂就得來個天打雷劈。
這次知府倒沒有一言不發，而是使勁的摔了摔驚堂木，並且還下了命令，再說無關之言先挨幾棍再說。
猴子套了金箍只能聽老唐的話去跋山涉水，莫問屁股上打上棍棒標籤只能一五一十的講案子。
清了清嗓子，順便喝了口茶水，莫問這才開口說話。
“狐妖案，是個連環的滅門慘案，因涉及妖邪，以往這種案子皆為懸案。”
看着外邊的人群，莫問心中略有一絲莫名的成就感。上學的時候就有個願望，將來長大了要成為一名光榮的教師，不成想受不了各種誘惑，只上了個野雞大學，以至於教師真成了願望。
如今倒好，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看個電影看穿了，居然在不知道哪個大周站在了三尺台上，雖然不是教師，可下邊認真聽講的情形還是讓人有那麼一些慰藉的。
“剛接到案子，我心裏同樣打鼓，因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妖邪所為，查看完阮家仍然不能確定。但是……當我第二次到阮家時，我確定了不是妖邪所謂。因為沒有一個妖邪會喜歡香爐中的殘渣，更不會投於井中。所以……這件事是這個案件中的最大的敗筆。”
盯着老東西看了一眼，見他仍舊老神自在，莫問輕哼一聲。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這邊天都快塌了，那邊還跟沒事兒人似的。
“為什麼要收集香爐中的殘渣銷毀？只能說明殘渣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什麼東西能讓一個人眼中產生幻像，乃至驚嚇過度成為傻子？不是妖邪，而是在於所燃香料。”
說罷，莫問把一堆烏頭擺了出來。
這次倒沒機會老東西，雖然他很是驚訝。
“起初，我們尋找的是迷魂香之類的東西，可是這東西只能讓人產生昏迷，所以迷魂香這種簡單的東西可以排除。既然這是狐妖案，因此我們少不了去查狐狸，可是我們這邊剛確定要查狐狸，錢家等就已經銷毀了狐狸。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所謂順藤摸瓜，我們查到了消息泄露處，這也確實是無意之間泄露的，結果……線索一再斷絕。”
說到這，莫問很享受這種無數人的緊張。有些人還特么急眼了，嗷嗷着問怎麼辦，說白了就是讓講下去，他們……聽上癮了。
“查案嘛，線索斷了很正常。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一次意外的受傷讓我進了醫館大門。”
說到這，莫問光明正大的看了一眼葛紅菱，發現這丫頭正瞪着自己，只好一笑摸摸鼻子繼續回歸正題。
“起初在醫館我並沒有懷疑什麼，即便是聽到隔壁客棧的推杯輪盞我都沒懷疑，但是……偶爾的一次抬頭讓我發現了不尋常，我發現這老東西正盯着我看，所以當時我就懷疑這傢伙有問題。於是我們又查了錢、王、齊三家是怎麼得到查狐狸的消息。結果，這三家管家或多或少都因為醫館而到了風月客棧，順便得到了消息。”
講到這裏，莫問感覺大眾情緒有些不對勁了，難不成自己是老虎，至於讓人眼神閃躲不敢對視？
等等，那老媽子說的啥？看一眼就完蛋？什麼跟什麼啊，我還瞪誰誰懷孕呢！這是誣陷，這是誹謗！
沒有理會竊竊私語的百姓，莫問繼續說道：“懷疑這老東西但是卻沒法查，因為沒了線索。因此我們只能從卷宗中查被害幾家的聯繫，我相信不管是妖邪還是人為，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殺人。果不其然，我們在十年前的卷宗中查出這幾家來自一個地方——俞臨縣。
起初在俞臨縣的進展並不順利，但是不巧我們遇到了幾個西域人，他們帶了一味葯——烏頭。烏頭這東西卻實能治很多病，但是卻擺脫不了這是一味毒藥的事實。因為吃多了這玩意能夠讓人神智不清，讓人神智受損，說白了就是吃多了容易變成傻蛋。”
一句傻蛋引的百姓哄堂大笑，就連幾個笑點低的衙役都憋不住了。
莫問喝了口茶，然後抬手虛按示意靜聲，待到無人說話這才開口繼續講。
“而那幾個西域人手裏的烏頭就是賣給這老東西。所以趕回來之後就是大家所知道的事兒了。”
莫問話音剛落，正準備問問岳三能不能續杯的時候，下方一百姓出聲道：“烏頭能治很多病，可是也說明不了劉醫師就是兇手，你這個顛三倒四的傢伙快快放了劉醫師！”
看到說話的傢伙后，莫問突然感覺有些熟悉，仔細一思量原來這傢伙就是昨日在醫館堵門的刀疤臉。
不過……還真怕你不鬧。
“放肆！公堂之上怎可大吵大鬧，左右拿下杖責二十！”
不待莫問反應過來，兩旁衙役立馬躥出四人，兩個按着兩個掄棍，噼里啪啦的往刀疤臉身上招呼。
瞅着幾棍下去就皮開肉綻，莫問真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這時候百姓才明白——原來這還在公堂之上。
不過既然有人打開了話茬子，那就還得繼續。不能因為有人被打了這事兒就放下。
“當然，一切線索只是指向你們心中德高望重的劉醫師，並不能證明他就是兇手。可是……在醫館之中取得的證物可不是假的。狐皮大衣、鐵爪、最重要的是這兩張薄如蟬翼的面具。”
“在大周，人證物證俱在才能定一個人的罪。只有物證是不行的，只有人證也是不行的。”
說完，莫問看到了老東西眼中的笑意，發現這貨也不是無懈可擊的。若是他在現代走一遭他會發現，一個合格的老狐狸眼中是不存在情緒的，或者那情緒千變萬化，根本不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露出欣喜。他——不合格！
“可惜了啊，物證俱全，人證也不缺啊！你是不是很失望？”
最後的詢問自然是問這老東西的，果不其然他聽到這句話眼中的欣喜變成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