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狐妖案——牛皮吹成功
“我就說嘛，那老醫師積德行善是個百里無一的好人，也不知道你懷疑他什麼，這麼好的人你都懷……”
剛出縣衙李敘白瞬間化身成街道大媽，一直喋喋不休也不怕嘴角起泡。
“哎呦我勒個去！”
正低頭糾結問題的莫問瞬間與人撞了個滿懷，如果是女的也就罷了，關鍵是個男的，而且還是異域之人。
看到是客棧里的那幾個西域人，莫問還未來得及道歉，對面幾個傢伙立馬跪了下去，雜七雜八的亂叫饒命。
“額……這牛皮吹的也太成功了吧！”
雖然驚訝，但是莫問見慣了電視劇里的表演，因此臉上的驚訝瞬間淡了下去，平靜的讓幾人起身。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案子都擰成了死結，哪有心情理這幾個西域人。
莫問搖頭晃腦正要抬腿走時，剛抬起的腳又停了下來。作為一個現代人，撞人滿懷已經很是不對了，即便是臉皮厚，那也不能不把人家撒落的藥材給收拾起來，因為這是最基本的禮節。
莫問彎腰撿藥材，身後幾人儘是不屑，也許在他們看來完全沒必要這麼做。不但是他們，就連這幾個西域人都大感不適，一直勸慰莫問，彷彿讓他彎腰撿東西是大不敬。
可是莫問不會告訴他們他打小長在花園裏，九年義務教育不允許他做這種極度失禮的事兒。
“大人別動！這幾味藥材含有毒素，萬勿傷了貴體。”
聞言，莫問嗤笑一聲。是葯三分毒，再名貴的葯、再補氣血的葯只要藥理搭配不好都能引起中毒，就算是一些毒藥，只要運用合理那也能治病。
不過既然不能碰，自然還是不要碰的好，畢竟誰會嫌命長呢。
“這些是什麼葯，居然都不能碰？”
西域大鬍子有些惶恐的一笑，而後說道：“這些是草烏，也就是烏頭，有祛寒濕，散風邪，溫經，止痛，治風寒濕痹，歷節風痛，四肢拘攣，半身不遂，頭風頭痛，心腹冷痛，陰疽腫毒。雖然能治之症廣泛，但是卻不能擺脫這是毒藥，食用超量、生用、配伍不當或與酒同用，都能引起口舌、四肢及全身發麻、頭暈、耳鳴、言語不清、神智不醒及心悸氣短、面色蒼白、四肢厥冷、腹痛腹瀉等症。”
“哎呦我去，你是神醫嗎？”
別說是莫問了，就連其身後幾個傢伙都驚訝這西域人對藥材的理解了。
“不是，不是，大人我只是一個採藥的，哪裏是神醫，之所以對烏頭了解，那是因為在西域是常用的葯，隨便一個西域人都能說出這番話。”
聽到大鬍子的解釋，莫問啞然失笑。神醫哪有這麼多，中華五千年出的神醫屈指可數，更別提是在偏遠的西域，資源與見識想要誕生神醫根本不可能。
“這才什麼時辰，怎麼不販賣了？”
聞言，大鬍子尷尬一笑解釋道：“大人明鑒，縣城不足與郡城相論，我等千里迢迢只為尋個好價錢，何況還與郡城醫館有約，與其在這販賣倒不如直接去郡城來的實在。”
“呦呵，你倒是是個實在人。不止實在還特別有頭腦，居然知道常年供貨醫館，不簡單，不簡單吶。”
鼓勵了兩句大鬍子，莫問心情好了不少，正準備離開，腳下再次停了下來，搞的身後幾人就差嘴吐怨言了。
“慢着……先不要走。”
莫問話音剛落，走出還沒兩米遠的西域幾人頓時面如錫紙，跪在地上連話都不敢說。
轉臉不認人？扭頭算賬？
幾個西域人無不是這麼想。
“額……只是問你們幾個小問題，不用這麼害怕，都快起來吧。”
看着街上有多遠閃多遠的百姓，莫問有些歉意的說到。
話雖好聽，可幾個西域人卻並未當真，畢竟說好聽話的不止是人，妖魔鬼怪都喜歡說好聽話。
因此……幾個人沒一個站起來的。
看着死擰死擰的幾人，莫問大感封建制度的腐敗，不過……看到別人跪在自己面前怎麼覺得還挺爽的。
“咳咳……那啥，你剛才說這烏頭能夠讓人神智不清胡言亂語？”
幾人不知莫問到底要幹什麼，只能謹慎的點了點頭。看到幾人嚇的不輕，莫問也不再拐彎抹角，示意李敘白掏出老醫師的畫像。
“這個人你們認識不？”
“認識，認識……我們送的藥材就是送他這裏，都好多年了。”
“嗯，行了，你們走吧。”
揮手讓幾人離去，莫問的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
就算這個老東西與孫家無關，那也少不了與這狐妖案有牽連，自己的感覺沒錯的，錯的是自己還不夠堅定，不夠細緻，不夠入微！
要是夠細緻的話，早就應該想到香爐里不止燃燒香料，還能燃燒藥材。香料能夠讓人提神醒腦，而有些藥材卻能讓人神志不清。
“你不會還在懷疑老醫師吧？”
聽着李敘白的話意，莫問有些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事情還不夠明顯嗎？這麼僵固的思維是怎麼做到捕頭的？
“我有理由不懷疑那個老傢伙嗎？剛才你們也聽到了，烏頭能夠令人神志不清。”
“可是僅憑烏頭並不能懷疑是那醫師所為，而且他也沒理由暗害阮家上下。”
葛紅菱輕吐紅唇，聲音青翠欲滴，直聽得人心裏發軟。
莫問眼睛微眯的品味了一小會兒后，頓時發出嗤笑：“切，你們還是沒有好好聽，這烏頭不止能夠令人神志不清，還治風寒濕痹，歷節風痛，四肢拘攣。而恰恰阮家家主正患此症，若是以正常藥用，就算查到了也只是當成一味平常葯，加上狼皮與葯同時治療，這病不會難好。從其家中地面的狼皮來看，阮家家主死前風濕……不，是這病已經好了。這樣一來藥方自然是沒問題若是再找借口讓阮家家主飲葯呢？”
看着幾人沉浸在自己推理中不能自拔，莫問放心大膽的盯了幾眼葛紅菱，而後再次說道：“像這種病是很常見的，特別是行商的人，風吹雨打，再加上去往的是西域，因此更容易得這病。若我所料不差，另外幾家也有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