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狐妖案——破案要靠猜
岳三現在感覺心煩意亂的。本想着能跟莫問他們一起作威作福於齊、王、錢三家。沒想到別說作威作福了，連跟都不讓跟，一大早上就被派到了醫館，說讓盯着老醫師。你說人家剛給你治好臉，你轉眼不認人，還能要點臉不？
不明所以的岳三越想心越亂，索性直接到風月客棧吃吃喝喝。
比起心煩意亂的岳三，李敘白也好不到哪去。去這三家是為了查案，還以為這三家真有問題呢，結果呢？根本不是查這三家，而是問三家的管家為什麼會齊聚風月客棧，而且恰巧聽到岳三說漏消息。
管家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張嘴便說去醫館拿葯。若是一家這麼說也就罷了，另外兩家管家也這麼說。拿葯李敘白覺得很正常，畢竟這間醫館的老醫師在城裏很出名，而且心中懷仁，就是乞丐有時看病都不要錢。
這麼一個善良的人，莫問這鳥廝居然懷疑他是兇手，看來還是怪沒破相。
“我可是嚴重懷疑你被打傻了，劉醫師品德高尚，行的是治病救人，怎麼可能去殺人呢，而且還是這麼殘忍的手法。”
看着李敘白把頭甩的像撥浪鼓，莫問冷笑一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禽獸都愛穿衣戴冠，你見過壞人臉上寫壞人倆字了嗎？長的醜惡也不一定是壞人，那是爹娘給的。所以說，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為真，一切都要以事實說話。”
莫問一副教育小孩子的模樣，直讓李敘白握刀的手一直發顫。
直到莫問停口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錯，抓人講究證據，你不會以為一個巧合就抓人吧！”
“當然不是，其實現在讓你抓是防止那老頭跑掉，既然你不願意我就帶你尋找真相唄。”
說完，莫問抬腳便走，絲毫不理會李敘白的驚愕。
“去府衙找真相？”
“……真相是要大膽的猜測的，這取決于格局，給你說你也不敢猜，也不會信，所以去府衙是找佐證的，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聞言，李敘白久久無語，更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莫問。辦案用猜測？能不能走點心用證據。就算你再會猜沒有證據也不能胡亂抓人啊！
來到府衙，莫問直接尋到了錄事。按理說一個小小的平頭百姓是沒資格面見錄事的，可誰讓莫問身兼重任呢。
簡單的說出請求之後，僅盞茶的功夫，錄事手下便把莫問想要的東西送到了他們面前。
錄事一職主要掌管記錄、繕寫。而州郡錄事不止管記錄、繕寫，什麼戶籍田地都需統計。如果說師爺是知府的管家，那麼錄事就是州郡的管家。
而送到面前的這些資料就是城內入住人員資料，什麼時候入城居住，什麼時候離開或者辭世均有記載，只不過比起卷宗來更像卷宗的人員大綱。
辭別錄事，莫問便與李敘白來到卷宗室。
二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多大波瀾，當然這也在情理之中。
“三位先放下手頭的東西聽我說兩句。”
莫問一副領導派頭的往那一站，而三人之中只有南念放下了手中的卷宗，至於另外兩人……理都沒理。
“咳咳……給點面子，聽我的能夠儘早破案，不然這種沒目標的亂找得找到什麼時候。”
聽到莫問有快速查看卷宗的方法，牧塵與橫眉豎眼的葛紅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卷宗。
“什麼快速查看法，快教教我。”
牧塵是很感興趣，可惜莫問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待牧塵正想發飆的時候，莫問笑着說道：“所謂查案，就是大膽猜測，謹慎取證。而我已有猜測，剩下的就是謹慎取證了，而剛剛我去尋了錄事，查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時間，那就是十年前。十年前一個人突然出現，至於為什麼出現，又為什麼身份模糊，這兒先畫個問號，關鍵的就是十年這個時段。
而剛剛從錄事大人那裏查一個人的時候，我還看到十年前被害的這幾家是陸續在郡城裏紮根住下的，所以……要破案就要從十年前的卷宗開始查，你們這種往回倒着查太費時間了。”
莫問話音剛落，牧塵充滿疑惑的問道：“這能行嗎？畢竟這都是你自己猜的罷了，你也說了，十年前他們紮根郡城，要是有交集現在恐怕關係會更好，現在還能查不到？”
牧塵說的在理，可是他們沒活在後世，後世別說是兩家關係好，就算是親兄弟因為點啥形如陌路也很正常，所以說兩家關係好不好並不以時間長短來論。
“行了，你就別雞蛋裏挑骨頭了，讓你查你就查唄，查出來咱們省時間，查不出來往後查，別忘了這案子我負責，我可是老大。”
說完，莫問鼻孔朝天，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架勢。可惜……眾人一聲“切”，直接把他打回了原形。
十年前的卷宗一股子霉味兒，偶爾還有的生了蟲，好在翻箱倒櫃后被害幾家的卷宗無恙，不然查都沒法查。
太陽偏落，倦鳥歸進。干喝一下午茶的莫問終於坐不住了。正跨進卷宗室時，屋裏李敘白四人搖頭而出。
“還是沒有，不管是購買店鋪還是家中添丁，這幾家根本沒什麼關係。”
吸了一下午的霉氣，李敘白幾人看莫問的眼神有些不善，不止莫問，連帶着岳三都沒跑掉。
不患寡而患不均，幾個人埋頭苦幹，這倆人倒好，下午茶喝的都往外吐了。
“咳咳……身為捕頭要注重儀容儀錶，南念妹子最可愛，怎能握拳頭呢，牧塵你想幹嘛，身為書生書讀哪去了，葛姑娘，你瞅瞅黑眼圈還沒下去呢，饒了我吧……”
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嬉皮笑臉，一會兒硬氣，一會兒裝可憐，短短兩分鐘莫問那一張帶着黑眼圈的臉做出了一連串的表情，搞得幾人愣是沒法張口施以口水之刑。
等到氣消，莫問這才仔細詢問，本來沒有任何關係的幾家人愣是問出了共同點——臨俞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