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打架
珍妃掙扎了幾下,想逃走,她從小生活在鄉村,性格潑辣,若是單打獨鬥,唐明蘭未必是她的對手,可,架不住人家人多勢眾,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哈!待她珍妃養好了傷,此仇必報!
容嬤嬤二話不說,專往臉蛋最嫩的地方抽,又二十個嘴巴子下去,珍妃的臉皮破了,腫的跟饅頭一樣高。
“皇後娘娘,刑罰已執行完。”容嬤嬤冷着臉,走到唐明蘭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唐明蘭杏眸微眯,很是滿意容嬤嬤打人的結果,珍妃既然已經失寵了,那就別想東山再起報復她了,“行了,本宮也累了,咱們回吧。”
“是!”眾宮女齊聲道。
珍妃跌坐地上,哭成了一個淚人兒,眼淚咸澀,滑過臉蛋上的傷口,沙的生疼。
“娘娘,您別哭了,會留疤的。”一個綠色比甲的小宮女走上前,掏出手帕,替珍妃輕輕擦了擦眼淚。
“豆兒,別擦了,扶本妃起來。”珍妃掙扎着從地上起來,望着唐明蘭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唐明蘭以為打她一頓就扳回一城了,哼!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她郭珍兒性子倔強,最不怕別人挑釁!
唐明蘭心情很舒爽,領着容嬤嬤,還有幾個隨行的小宮女朝鳳棲宮走去,“容嬤嬤,回去把那珍珠膏給珍妃送去。”
容嬤嬤落後唐明蘭一步,“皇後娘娘,珍妃不會要的,那麼好的祛疤潤膚霜給了她可惜。”
“西疆進貢的東西,當然是好的。”唐明蘭露出一抹深沉的笑容,“東西是好東西,就要看珍妃有沒有福氣享用了。”
容嬤嬤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唐明蘭話中的意思,“奴婢馬上派人去送。”
“嬤嬤還是歇着吧,自有人替咱們送。”唐明蘭笑容明媚,燦爛無比。
珍珠膏是西疆進貢給大齊的貢品,一年也就兩盒,一盒她這個皇后留下了,另一盒嘛自然是賞賜給皇上的寵妃,皇上的寵妃那麼多,一盒珍珠膏又怎麼夠用,自然搶的頭破血流。
皇上無奈,最終裁決,將珍珠膏分成手指蓋大小,用玉瓶盛上,分配給各宮妃嬪。
容嬤嬤笑了笑,跟上唐明蘭的步伐,悄聲道,“老奴這就啟用咱們安插在淑妃宮裏的暗樁。”
唐明蘭點點頭,笑容明媚,“抹乾痕迹,別讓人發現了。”
“是,請皇後娘娘放心,老奴做的一定會悄無聲息。”容嬤嬤恭恭敬敬,行完禮,轉身去了別處。
“皇後娘娘,不好了!”一個宮女慌慌張張衝出鳳棲宮。
“綠雲,跑這麼快做什麼,衝撞了皇後娘娘,你有幾條命賠!”唐明蘭身旁的大宮女紅袖指責道。
“紅袖姐姐,蘭殿着火了。”綠雲急切的喊道。
唐明蘭笑容僵在臉上,蘭殿可是她的寢宮啊,裝修、擺件、器具全是精緻奢華的,若真燒壞了,要心疼死了,最主要的是,裏面有好多李竹軒送給她的禮物。
想到李竹軒,唐明蘭心軟成了一灘水,關在宮裏,她的寂寞她的無奈也只有李竹軒才懂。
李修己若有李竹軒待她的一半好,她唐明蘭也不會頂着皇后的頭銜投入李竹軒的懷抱。
“快找人滅火,東西可有損壞?”唐明蘭邊問邊往蘭殿走。
“小李子已經派人去撲火了,奴婢怕皇後娘娘擔心,這才跑出來報訊。”綠雲與紅袖並排,緊緊跟在唐明蘭身後。
還沒走到蘭殿,唐明蘭就被煙火逼的不能前進一步,小太監抬着水,一桶一桶潑進去,濺起細碎的火星子。
“誰?到底誰放的火?”唐明蘭怒火中燒,在火光的照耀下,整張臉都扭曲了。
蘭殿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心血,一把火,化成了灰,讓她心痛到想哭。
“不給本宮說清楚,你們一個個都要處罰!”唐明蘭指着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
她不就出去一晚上嘛,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咳~咳~’唐媚兒從矇著濕透的被子從屋內竄出來,奔着唐明蘭撞了過去,唐明蘭趔趄一下,差點跌倒在地上。
唐媚兒躺在地上,從被子裏鑽出來,抬起頭,虛弱地看了眼唐明蘭,“姐……姐姐……”
“媚兒,怎麼是你?”唐明蘭穩住心神,驚訝道,“綠雲,紅袖,快扶起軒王妃。”
綠雲,紅袖彎腰將唐媚兒攙扶起來,“軒王妃,您沒事吧?”
唐媚兒搖搖頭,臉色蒼白,無辜道,“本妃沒事,就是嚇一跳,還好睡醒的早,要不然真要被燒成灰了。”
嘴上雖說著可憐兮兮的話,心裏卻十分高興,這把火是她放的呢,為了報上一世的仇怨,她就是見不得唐明蘭好,住着寬敞明亮的房子,霸佔着擁有天下的皇上,勾搭着英明神武的軒王爺……
她自己呢,卻像一朵小白花一樣,表現的無辜純潔。
“媚兒,你沒事吧,可嚇死姐姐了,你若傷了,爹爹跟娘親還不知如何處罰我呢。”唐明蘭上前,抱住唐媚兒,左看右看,見她只是被煙塵熏黑了才放下心。
唐媚兒心中只有冷笑,漂亮話誰都會說,偏偏配上唐明蘭那張小白花的臉,就讓人聽着特真摯,可唐媚兒卻是不信她的話的。
“姐姐不用擔心,爹娘若是埋怨你,我定會站出來解釋的。”唐媚兒笑着依偎在唐明蘭的懷裏,溫順的如一隻小花貓。
“你這丫頭……”唐明蘭揉着她的頭髮,滿臉寵溺。
李修己匆忙奔來,連李德祿都甩在了身後,想到小太監來稟報鳳棲宮着火,他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嬌俏鮮嫩的女子還在裏面呢,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她不能死!
“皇上這是怎麼了,累了一頭汗?”唐明蘭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扭頭,看到朝蘭殿奔跑的李修己。
唐媚兒抿了下唇,大大的眸子裏盛滿訝然,乖巧的立在一旁,盡量縮小存在感。
雖說昨夜已成了皇上的女人,可,想想她還是后怕,皇上風流,什麼樣的女人沒見識過,萬一再給她安個勾搭的罪名,那她真是無處訴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