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自殺了
“我為何,會做這樣的夢?為何夢中的場景都是那樣的真實,就好像本該就是我的記憶一樣?”
窗外,一陣微風夾裹着細雨拍打在臉上,她不禁打了個冷戰,人也清醒了一些。
心裏卻有個種子就此埋下了。
之後的日子,陸連川像找到了個好借口,每天傍晚都要以她能治好他的失眠為由,到房裏賴上一會兒才走。
哪怕只是喝口茶的功夫,也是極好。
要真只是耍無賴安靜還能正正經經趕他走,可怪就怪在,真像陸連川說的那樣,自從他每天來她這兒坐一會兒,竟能睡個安穩覺了。
安靜哪還好意思再趕他走。
好在陸連川除了喝喝茶,看着她以外,也沒做什麼逾距的事。
安靜剛開始也會問他有關徐盡歡的事,問他她們是否真的那麼像。
可一說到這個,陸連川就看着她出神,眼裏是無盡的悲慟。
沒等他開口安靜就自己先打退堂鼓不再問了。
日子一長,也習慣了有陸連川的陪伴。
直到一天夜裏,安靜給尿憋醒,聽見門外傳來對話聲。
“她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是陸連川的聲音?
她豎起耳朵,便聽見傭人向他事無巨細地彙報自己一天的行程。
正有些無語,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五爺,那個女人自殺了!”語氣很急。
“她死了?”陸連川冰冷而清淡地說,彷彿他口中的氣死人不過是件平常事。
“還沒,還有一口氣呢。”
“走,去看看”,腳步聲急促響起,很快消失。沒注意到後面有個人影,悄悄跟了上去。
後山是整個陸府,唯一明禁所有人進出的地方,安靜一直猜測裏面藏了什麼槍支彈藥財寶之類的東西,才不允許她進入。
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個女人?
安靜感到可笑,還有種莫名的憤怒。
夜深靜謐,周圍只有蛙叫蟲鳴。安靜躲在一株灌木叢後面,目光驚懼地透過樹縫看到陸連川和一個男人站在一尊石屋面前。
陸連川示意下,男人敲了敲石屋,一個方塊大小的洞出現。
離得太遠,安靜沒聽清陸連川在說什麼,便小心翼翼的走近了一些,也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登時打了個冷戰。
那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殘酷,像是看垃圾一樣盯着那個洞口。彷彿裏面關着的根本不是什麼女人,而是最厭惡的螻蟻。
突然,一隻骷髏般的手從洞口伸出來,嘶啞的聲音叫到。
“陸連川,你放過我吧,求你了,看在你拿了我爸爸的東西的份上,放我走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後半生一定日日夜夜給徐盡歡祈福,保佑她能往生。”
“你給我閉嘴,你不配喊她的名字。你要我放你出來,那你可曾想過盡歡受的痛苦,你怎麼沒放過她?顧夏,我告訴你,我陸連川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早點弄死你,才讓你有機會對盡歡下手!”
陸連川眼中從未有過的冰冷陰梟,濃濃的殺氣讓藏在遠處的安靜都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