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戲精們省省吧
傅雲臻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
裴宴宴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鬆了口氣,她錘了一下發麻的小腿,往訂婚典禮的場地趕去。
因為她不想在路上和傅雲臻撞上,只能繞遠路,所以她到達現場的時候,宋廣君已經站在台上不耐煩的等着了。
裴宴宴看了他一眼,撇開了視線,他這做作的模樣令她噁心。
她一言不發的朝着宋廣君所在的台上走去。
裴宴宴的前腳剛踏上台,坐在最靠近台邊的一張酒桌上,蘇舒淚水迷濛的站了起來。
她的舉動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蘇舒欲語還休的看向宋廣君,咬唇道:“廣君,我……”
“蘇舒,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蘇舒話還沒有說話,宋廣君就接住了她的話茬,激動的開口道。
蘇舒羞紅了一張臉蛋,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半步跨在台上的裴宴宴,眼中精光閃爍,她原本是想要靠着裴宴宴和宋廣君找到一個更好的金龜婿。
可是剛剛的遭遇讓她知道,裴宴宴很快就要失勢了,而裴清清是一個厲害的角色,那麼她還不如抓緊宋廣君!
她一臉哀愁的盯着裴宴宴:“宴宴,對不起,我本來想要成全你和廣君,可是到頭來我發現我並不能,嗚嗚嗚。”
裴宴宴一臉冰冷的瞧着蘇舒垂淚的模樣,心底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她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瞪着蘇舒哭完,在蘇舒輕輕的搽拭眼角后,她淡淡的問道:“哭完了?”
“裴宴宴!你怎麼能幸災樂禍?”護眉心切的宋廣君指責裴宴宴。
裴宴宴聳聳肩,翻了一個矜持的白眼道:“我有幸災樂禍嗎?”
她丟下這一句便不準備去理會宋廣君,而是看向蘇舒眼神冰冷的道:“既然你哭完了那我們也該來算算賬了。”
蘇舒眨了眨眼睛,一副受驚的小鹿樣。
她以前一定是眼瞎了,不然怎麼會看不清她綠茶的身份,還覺得她清純!
裴宴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帶着溫婉的笑容道:“蘇舒既然你要接手我的男朋友,那麼我們朋友也做不成了,既然不是朋友以前我給你買的衣服首飾,限你三天之內還回來……”
“裴宴宴,你不要欺人太甚!蘇舒欠你的東西我替她還,你說多少錢?”宋廣君護住了蘇舒心疼的道。
裴宴宴樂意給他這個逞英雄的機會,她沒在意的道:“我剛剛打電話問過了,一共一百五十五萬六千三百九十九,看在我倆好歹朋友一場的份上,給你把零頭抹了,一百五十五萬,你是刷卡還是現金?”
宋廣君的臉頓時變成了醬色,他瞪着裴宴宴:“你胡說,蘇舒怎麼會用你這麼多錢?”他家只是剛剛踏入高級的圈子,他哪裏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
裴宴宴呵了一聲:“是不是那麼多你可以去問問你的蘇舒,我裴宴宴還不至於缺了這麼點錢。”
宋廣君又是一陣難堪,裴宴宴這話里話外都在埋汰他,他怎麼能忍?他嫌棄的來了一眼裴宴宴:“就算你這樣我也不會和你訂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裴宴宴嗤笑道:“你還是收收你的戲精屬性吧,誰要和你訂婚了?倒貼給我我都不要。”
她毫不客氣的一腳把宋廣君從台上踹了下去,目光高傲的睨着坐在不遠處的傅雲臻:“哎,給你個機會,娶我,你願不願意?”
傅雲臻因着女人的話,端着酒杯的手都忍不住一緊,他慢慢的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站起身來,陰冷幽深的眸光死死的鎖着裴宴宴:“你是認真的?”
他的聲音很冷,把裴宴宴凍的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想要退縮,可是想想在場這麼多人,也就只有他願意和她訂婚了,輸人也不能輸陣,她咬牙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就問你願不願意。”
男人驟然綻開了笑顏,原本陰鬱的男人,笑起來竟是如此的動人心弦,裴宴宴一時間看痴了,差點忘了他以前的所作所為。
傅雲臻三兩步越過酒桌,大步的來到台上。
男人身上清冷的氣息侵襲而來,令裴宴宴回神,她將頭揚起四十五度角才能看到男人弧線冷硬的下顎,不免小聲抱怨道:“沒事長這麼高幹什麼。”
傅雲臻聽聞,單膝跪下,他平視裴宴宴,語氣平淡的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去截肢,你想我多高都可以。”
裴宴宴:“……”她現在後悔了,丟臉就丟臉,也好過丟命啊!
可是想到男人懷裏的手槍,裴宴宴吞了吞口水,用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小聲的耳提面命道:“截什麼肢!我喜歡健健康康的你,我警告你不準再有這種想法!”
傅雲臻認真的盯着裴宴宴的眼睛,半晌才點頭:“好。”
裴宴宴鬆了一口氣,她環視了一圈,注意到所有人看向她那詫異的視線,注意到宋廣君蘇舒還有她大伯一家難看的臉色,她露出了一絲壞笑:“那麼我們繼續訂婚典禮吧。”
傅雲臻沒有起身,他直接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戒指盒打開:“宴宴,嫁給我。”
裴宴宴盯着戒指盒裏好幾克拉大的鑽戒,冷汗都開始往外冒了,他怎麼準備的這麼充分,連求婚戒指都帶着的!
她訕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的問道:“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傅雲臻似是回憶了一下,隨後他如同捧着珍寶一般牽起裴宴宴的手道:“認識你的第三天。”
裴宴宴:“……”那時候她才十歲好吧!
她小心的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怎麼辦,她好像自己跳進了一個大火坑!
她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傅雲臻的眼睛,男人停下了戴戒指的動作,目光執拗的鎖着裴宴宴:“你真的想好了?只要戴上了這個戒指,你就是我的人,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懷裏。”
裴宴宴被嚇到了,泥煤啊,這是在求婚啊,怎麼他一開口就像是在尋仇?
她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閉着眼睛點頭道:“想好了。”
她不想好行嗎?雖然他問了,但是那捏着她的大手都快要把她手腕捏斷了,這像是在問她意見嗎?
裴宴宴睜開眼,給了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一個大白眼。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她面前這個還是黑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