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房錦之計
一個半時辰后蘇懷拿着一個藍底白點的包袱悄無聲息的到了呼延傲房間背面,輕輕地將窗門推開點縫隙,發現房間內全無動靜后,蘇懷猛地一推窗戶整個人竄了進去。
呼延傲正睡得香,突然聽到房間裏一聲巨響,沉生道“誰”。
藉著窗口的月光看到一黑衣蒙面人手裏提着一個藍底白點的包袱,猛地一驚伸手一摸卻是發現自己身邊的包袱也還在,正疑惑間黑衣人便從窗口跳了出去,呼延傲此時也弄不清這兩個包袱哪個才是自己的,從床上一躍而起提着包袱就向蘇懷追去,只想着把對方的包袱也弄到手,到時候兩個包袱都在自己手中,如何處理也就全憑自己了。
整個過程也就是蘇懷剛跳進呼延傲的房間緊接着又跳了出來,但呼延傲發現蘇懷時蘇懷已經在房間中,心中不免有蘇懷已經得手的想法,故而對着蘇懷窮追不捨。
地級高手的實力畢竟高出蘇懷一個等級,縱使蘇懷仗着臨煙步,和呼延傲的距離依然在逐漸拉近。此時追在蘇懷身後的呼延傲是又驚又怒,自己堂堂的地級高手卻連一小輩都追不上,對方仗着身法之利,專走小巷和雜物較多的地方卻如履平地,是以呼延傲馬上就要追上蘇懷時,卻偏偏遇上障礙,蘇懷倒是一閃而過,呼延傲只得憑藉掌力將其擊飛,眼看就要追上又拉開了一些距離。
正在蘇懷與呼延傲一追一逃時,呼延傲的房間又迎來了不速之客,正是房錦,只見其肩上挎着一堆白底藍點的包袱,將其全部藏在床鋪的正上方,做好后又在房間隱秘處做了些手腳這才離去。
蘇懷見後邊的呼延傲緊追不捨,算算時間和房錦約好的五分鐘已到,當下略一提速到轉角處時一轉身將手中的包袱甩向呼延傲,呼延傲見包袱飛來飛身躍起接下包袱後幾個起落就到了拐角處,卻不見蘇懷的人影,憤怒的說了幾句狠話后就將蘇懷扔過來的包袱打開,裏面裝着幾件衣服還有一些散碎銀兩,呼延傲將衣服拿出抖了抖也沒有發現什麼,又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包袱也打開,只見其中除了幾件衣服外還有一把土黃色的扇子,呼延傲見東西還在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稍作收拾就朝着客棧的方向走去。
到了客棧后呼延傲並未選擇從正門進入,而是從窗戶鑽了進去,直奔房間門口的門銷處,卻是門銷與門之間夾着一根頭髮絲,呼延傲見頭髮絲還在滿意的點點頭,四下掃了一圈見沒有什麼異樣,將窗戶鎖死後又抱着包袱躺在床上。
躲在暗中的房錦看到呼延傲查看門銷處的頭髮絲暗自慶幸道“呼延傲啊呼延傲,今天小爺就讓你輸在這謹慎上”。
呼延傲剛躺下不久從房間的角落處激射出三根鐵釘,直奔面門而來,呼延傲右手一揮就將三根鐵釘夾在手中,才剛接住三根鐵釘卻是又有破空聲傳來,又是三根鐵釘如毒蛇般朝着呼延傲射來,呼延傲見此不慌不忙的對着鐵釘一掌拍出,一道由氣勁形成的掌印在接觸的剎那就將鐵釘拍飛“不自量力”呼延傲嗤笑道。說時遲那時快,房錦利用機關之便使得呼延傲雙掌之力去勢已空,而就在這一瞬間從呼延傲頭頂上方又有四根鐵釘疾馳而下,去勢比前兩次還要凌厲,呼延傲見勢不妙一翻身離開了床鋪,四根鐵釘呼哧而下將床板打了個對穿。
就在鐵釘將床板打穿時只聽叮鈴噹啷的聲響,從屋頂掉下三十多個白底藍點的包袱並夾雜着一些細碎的瓦片,還有一個黑衣蒙面人,自然就是房錦,房錦一落地隨意撿起一個包袱右手對着床后的牆面一揮,原本光滑的牆面卻是飄下一張白紙,而白紙所蓋的地方露出一個頭顱大小的洞口來,房錦見洞口后毫不猶豫的向著洞口鑽去,其身體在進入洞口的瞬間卻是詭異的變細了一圈,等從牆洞裏鑽出後身體又恢復常態,拚命的向著最近的小巷奔去。
呼延傲被房錦的兩次鐵釘逼得放棄了包袱,而第三次的鐵釘又將呼延傲逼出床鋪,緊接着又有三十多個包袱從天而降,在呼延傲看來這些包袱和自己的混在一起,無論顏色大小都一樣,現在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的,但對方大費周章來設計自己,一定是有了分辨真偽的辦法,所以就在房錦從洞口鑽出的一瞬間,呼延傲也跟了上去,猶如一頭髮瘋的猛虎一般,一拳對着牆上的洞口打去,原本只有頭顱大小的牆洞被呼延傲生生打出一個大窟窿,在躍出房間的剎那呼延傲開口大喊道“白影、曹極、寧不凡”,喊完話後頭也不回的向著房錦追去。
本在房間裏的三人聽到后,只是數秒的功夫就出現在呼延傲的房間裏,房間裏弄出如此大的響動,早已驚醒了客棧中的大多數人,這三人離的最近自然早已醒來,此時聽到傳話后立刻趕到呼延傲的房間,見房間內一片狼藉,床鋪上擺着三十多個一模一樣的包袱,不禁面面相視。
呼延傲包袱中有土行扇三人都知道,只是看現在的情形被人魚目混珠了,“先打開看看吧,在呼延長老回來前將土行扇找出來”寧不凡開口說道。
其他二人點點頭表示贊同,三人上前七手八腳的打開了六個包袱,卻見包袱里都是一些衣物和錢袋,有的還配有一把短匕。
正在三人還想再將其他包袱也拆開時,客棧里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我的錢袋不見了”。
這一聲落下僅隔數秒從不同的房間都傳出暴怒的聲音“我的錢袋呢,我的錢袋不見了、是哪個兔崽子敢偷老子的錢袋.........”就如池塘里的蛙聲一聲未落一聲又起。
呼延傲的房間裏弄出如此大的響動,有好事膽大者已經來到了房門外,見房門大開探着腦袋往裏看,見床上放着三十多個包袱,有幾個打開的都放着一些衣物和錢袋,扭頭對着房門外就是一聲大喊“錢袋都在這兒呢”。
這一聲大喊立刻就讓客棧里炸了鍋,只聽腳步聲連成一片震得地板都微微顫抖,全都向著呼延傲的房間涌了過來,本就不算寬敞的房間立刻就人滿為患。
白影、曹極、寧不凡三人還未來得及將包袱藏好,卻見四十多人已經將房間擠得水泄不通,“好你個賊子竟敢偷本大爺的東西”一光頭赤腳大漢指着三人開口大罵。
白影、曹極、寧不凡看着眼前的四十多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白影或許是嚇昏了頭指着這四十多人顫抖的說道“你們不要亂來,我們可是”,魔神殿三個字還未出口就被寧不凡一掌給打斷,白影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找寧不凡理論,卻被寧不凡一雙滿是怒火的眼睛給瞪了回去。
眾所周知玄天宗號稱江湖上名門正派之首,而魔神殿則是魔教勢力之首,魔神殿三個字或許能讓他們三人暫時震住當前的局面,但在這之後他們將會寸步難行,來金陽城所謀之事就難上加難。
寧不凡打斷白影的話后對着眾人一抱拳說道“各位前輩,我想此事定有誤會,不如等我家當家的回來再做商定,如何?”
寧不凡的想法很簡單,只要等呼延傲長老回來,以其地級初期的實力定能震住現在的場面,到時候只要找到土行扇,其他的包袱還他們就是。但眼前都是些刀口舔血的人,哪那麼容易被一句話打發走,不要說等些時辰再拿包袱,就算是現在乖乖的將包袱奉上,不被打的終身殘疾已經是幸運的了。
“就憑你也敢讓老子等”說罷就見眾人一擁而上。
白影、曹極、寧不凡三人有心阻止,奈何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場面亂成一鍋粥。蘇懷躲在人群中也趁亂鑽了進去,房錦曾對他說過,呼延傲的包袱是藍底白點,而他所準備的三十多個包袱全是白底藍點,咋一看一模一樣,但若是有心找的話卻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果然蘇懷才進去不一會就看見一個藍底白點的包袱靜靜的躺在眾多包袱之下,蘇懷提起包袱趁亂溜出了人群。
再說房錦無論如何都甩不開後邊的呼延傲,這一路上仗着自己事先設計好的機關陷阱,倒是和呼延傲保持着距離,但現在佈置好的陷阱已所剩無幾,也拖不了多少時辰了,呼延傲在後邊追的也頗為氣惱,不久前才被蘇懷擺了一道,現在又有一個小輩跳出來找茬,偏偏兩人走的還是相同的路線,自己一樣拿這兩小輩都沒有辦法,不管怎樣今日一定要抓住他,否則以後老臉還往哪擱。
房錦見呼延傲在後邊緊追不捨,屈指一彈,一粒石子對着牆壁飛出,後邊的呼延傲見房錦對着牆壁彈石子以為又是觸動機關,下意識的放慢腳步並四周看了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心中暗罵一聲“好狡猾的賊子”,又奮力向著房錦追去。
房錦與蘇懷約好的時間只是七分鐘,現在時間早已到了,奈何就是甩不開後邊的呼延傲,無奈之下只得使出這次的保命手段,看了看手中的包袱后心中暗嘆一聲,沒想到我堂堂的水中撈月也有將東西交出去的時候,然後又是曲直一彈一枚石子打在了牆壁上,只見從路兩旁的屋檐下射出十多枚鐵釘直奔呼延傲而去,呼延傲不閃不避大手一揮一道勁風如匹練般將鐵釘全部打飛,其身形只是略微一頓就要朝着房錦追去,正在這時只見一個白底藍點的包袱向著自己右側激射而去,呼延傲身體向右一滑,平移了幾米的距離接住了包袱卻是看也不看,身體一躍而起用力一蹬牆邊的石柱,整個人就如離弦的弓箭向著房錦射去。
房錦雖有縮骨功這等奇功,但卻沒有蘇懷那等奇妙的身法,一路上也只是靠機關陷阱才能撐到現在,在房錦想來只要自己交出包袱那呼延傲顧忌客棧里的情況,定然不會窮追不捨,哪知回頭一看只見呼延傲離自己越來越近,這倒並非呼延傲不顧及客棧里的情況,只是在呼延傲看來房錦幾番周折騙過自己,才出手拿走了包袱,那對方必然有十全的準備,包袱里裝着的一定是土行扇,現在自己的東西已經拿回,一心想着的就只有將那偷東西的小賊抓住碎屍萬段。
此時的房錦真是有苦說不出,自己的底牌都給了對方,仍然窮追不捨,在這樣下去非被對方抓住不可,房錦思前想後只得邊跑邊大聲喊道“我拿走的只是普通包袱,你的東西還在客棧裏面”。
呼延傲哪管這些只是一心往前追,在之前的追擊中房錦就利用機關真真假假的騙過呼延傲好幾次,這次呼延傲也本能的以為房錦在騙他,為的就是拖延時間。
房錦哪能想到自己平日裏說了那麼多慌,這一次好不容易說真話卻又沒人信。眼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只差幾步之遙時,卻是一道十米多長的劍氣從天而降,落在兩人中間,呼延傲見如此強大的劍氣也沒有硬接,身體一彈就向後翻去,躲過了強大的一擊,而房錦則趁着機會狂奔而去,消失在呼延傲的視野中。
呼延傲抬頭向著房頂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張老臉已經氣得通紅,憤憤的罵道“最好別落在老夫手裏”,說完拆開手中的包袱,卻見裏面只有些許衣服和一把匕首,又在包袱里不死心的翻了又翻,也沒有找到自己的東西,一張通紅的老臉頓時變得鐵青,將包袱狠狠地摔在牆上破口大罵道“可惡的賊子,老夫定將你挫骨揚灰”。罵完后不敢再怠慢,躍上路旁的房頂,筆直的向著客棧衝去。
等呼延傲衝進自己的房間時,裏面已經亂作一團,本就只有三十多個包袱卻闖進四十多人,這時誰還管包袱是誰的,上面又沒有寫名字,誰的拳頭大就是誰的。
眼見隨自己同來的三人已經青一塊紫一塊的躺在地上,呼延傲心裏本就憋着怒火,此時卻是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只見其手掌凌空一拍就將屋內的桌椅震得粉碎,飛出的木屑上還帶着點點冰渣,屋內的溫度也在突然間降下許多,屋內爭搶的人聽到巨響,尋着聲音看去卻見滿地的木渣還帶着點點的冰屑,在加上室內驟然降下的溫度,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呼延傲的身上,眼前這滿面怒容的老者居然是地級高手。
武者的內力從玄極進入地級后,丹田中所蘊含的內力會發生質的改變,而改變后的內力人們又稱為真氣,地級武者以體內的真氣溫養身體從而能夠延年益壽,而真氣比之內力又更接近天地元氣一步,雖不能直接溝通天地元氣,但卻能溝通五行之力,施展金木水火土等帶有屬性的法術。故而房間內驟然降低的溫度應該是水屬性法術所致。
突然出現的地級高手讓房間內的眾人都安靜下來,那四十多人看着滿面怒容的呼延傲不由自主的彙集在一起,而白影、曹極、寧不凡三人見呼延傲將眼前的局勢控制下來,都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聚到呼延傲身旁,白影見呼延傲震住了場面指着闖入的四十多人就欲開口大罵,卻被呼延傲一眼給瞪了回去。
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地級高手對玄極武者來說切實有足夠的威懾力,但此時的情況是惡虎難駕群狼,對方人群中也不乏一些亡命之徒,真惹急了誰會吃虧還真不好說。
呼延傲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對着眾人說道“老夫呼延傲,此事定有誤會,我房間內也丟了一物,老夫只想看看諸位包袱里裝的東西,若沒有我想要的,諸位離去就是”。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猶豫不決,現在誰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包袱是誰的,萬一那個倒霉蛋手中真有呼延傲要的東西,剛剛可沒說若是手中真有他要的東西會怎樣。呼延傲對着眾人掃了一圈,見所有人都在猶豫不決,而其中已經打開的十多個包袱里也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對着眾人說道“這幾位朋友的包袱里沒有老夫的東西,若無它事便可走了”。
這幾個搶到已經打開包袱的聽呼延傲如此說,略一猶豫就走出了房門外,其他人看有人離開,也不再猶豫紛紛打開了自己的包袱,生怕比其他人晚走一步。
呼延傲見所有的包袱都已經打開也沒有找到自己的東西,擺擺手道“諸位請便吧”。
眾人見此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快速的走出房間。呼延傲見其他人已經離去,對着白影、曹極、寧不凡吩咐道“你們也回去吧,好生養傷,土行扇已經丟了,明日那鐵骨參一定要弄到手”。
“是”,三人齊齊的應了一聲,躬身一禮才各自走了出去。
蘇懷拿到包袱回到自己房間后,房中早有一人等候,正是杜萱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一見蘇懷進來馬上湊上去說道“快,給我看看是什麼寶貝”。
蘇懷看他一改往日的蠻橫,現在的模樣到有些可愛,看着杜萱兒愣了愣將手中的包袱給了他。
杜萱兒接過包袱后兩三步蹦到桌子旁,將包袱放下打開后,見包袱中除了幾件衣服外,還有一把土黃色的扇子,杜萱兒將扇子拿在手中看了又看,除了有些看不懂的符號外,也沒什麼特別的,見自己看不出什麼又用手掰了掰,卻是差點沒把扇子掰斷,及時縮回了手將扇子丟給蘇懷道“這什麼破寶貝,又丑又軟,還不如我的袖中劍好使。
蘇懷接過扇子後下意識的點點頭,確實還不如一般扇子好看,但就在接住扇子的下一刻,蘇懷卻是感覺到扇子中有股能量在流動,仔細端詳着扇子卻又看不出什麼端倪。
杜萱兒見蘇懷定定的盯着扇子,開口問道“喂,看出什麼了沒有”。
“沒有”蘇懷將目光從扇子上移開搖搖頭。
“哼,就知道你什麼也看不出來”杜萱兒撇撇嘴,極為不悅的樣子。
二人在房間裏研究扇子約一個時辰,就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蘇懷示意杜萱兒將扇子收起來后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正是房錦。
待得房錦走進房間三人坐定後房錦開口問道“蘇兄,東西到手了嗎”?
話才說完杜萱兒從身後將扇子拿了出來扔在房錦面前說道“喏,就是它”。
房錦拿起扇子起初有些驚疑到得後來又變成驚喜“呼延傲此次前來對那鐵骨參是勢在必得,不過現在嘛”,房錦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得意的說道“我要讓他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這扇子有什麼名堂嗎?”蘇懷問道。
房錦看蘇懷與杜萱兒好奇的樣子,扇子對着自己扇了扇說道“此扇名為土行扇,只要將內力注入其中,就算未入地級也能使用土屬性功法,而那鐵骨參乃是借天時地利孕育出的寵兒,天生就具有土木兩系的功法”。
“呼延傲,就是想憑藉此扇抓捕鐵骨參嗎”?蘇懷問道。
“當然,傳聞孕育出鐵骨參之處乃是一寶地,既是從土地中孕育而出,應該通曉遁地之術,這土行扇若能破了遁地術的話,抓鐵骨參會容易很多”。房錦剛說完就將土行扇扔給蘇懷,說道“怎麼樣蘇兄,這偷來的寶貝還不錯吧”。
蘇懷聞言也沒有回答,只是沖房錦笑着點點頭,算是默認。
房錦見蘇懷滿意的表情上前搭住蘇懷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我早就說過,我與蘇兄聯手是偷遍天下無敵手,下次還有這等好事,我再來找蘇兄如何”。說著向蘇懷擠了擠眼睛。
蘇懷聽到房錦還要找自己聯手偷東西,立刻掙脫了房錦的手,退後兩步說道“這種事房兄還是另請高明吧,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瞎折騰”。
“誰規定的大半夜就必須睡覺,古語有云玉樹立風前,驢騾正酣眠”,房錦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
“這話什麼意思”杜萱兒眨了眨眼睛天真的問道。
蘇懷看他疑惑的樣子解釋道“就是說,丑的人都睡了,好看的人還醒着”。
杜萱兒略一思考兩眼放光的說道“呵呵呵,我不是也醒着的嗎”。
蘇懷與房錦堂目結舌的看着杜萱兒,有時真不明白這神經大條的小丫頭心裏在想些什麼。
房錦來的目的就是想確認東西已經到手,並且看看呼延傲丟的是什麼寶貝,如今自己的事情已經確認,也沒有多留,和蘇懷寒暄了幾句就帶着呼延傲的包袱和舊衣物離去,畢竟這些東西太扎眼得儘快處理掉。
杜萱兒看房錦要走,也緊接着回到自己的房間。偌大的房間又只剩蘇懷一人,貼身收好土行扇后蘇懷也就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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