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未完】
()新年的第一天,自然是一家圍在一起去吃一頓新年飯,之後就要開始走親戚了。www.niubb.net牛bb小說網一天下來,基本腳已經走麻了,除了時吟,每個人的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就連手冢國一手中也拿着一合包裝精美的茶葉。快到家的時候,還碰到了熱情鄰居送來的新年禮物,自然又免不了一番客氣。
回到家,手冢彩菜放下手中的袋子,癱軟在地上:“好累。”
時吟笑着調侃:“新年就是要多走走,免得感情淡薄了。累是累了些,不過收穫已經足夠回程票了。”
手冢彩菜失笑:“說的也是。還好我知道今天回來的時間會很晚,所以已經提前準備了一些食物,等會只要再做一些熱食,熬一鍋湯就好,不然真的要崩潰了。”
時吟躍躍欲試:“我也來幫忙。”
手冢彩菜欣喜道:“好啊,我也想嘗嘗正宗的中國菜呢。”她起身往廚房走,又恢復了神采奕奕的樣子,“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時吟的笑容一下子卡殼。呃,她不會做中國菜……哦,不對,她還是會一樣的:番茄炒蛋==
時吟硬着頭皮跟手冢彩菜去了廚房,想着要是現在坦白會不會從寬?
最終端上桌子的還是手冢彩菜做的日本料理。時吟好不心虛地解釋:“呃,我雖然是中國人,但因為父母離異的緣故,所以很小就隨母親來到日本生活,所以我只會做日本菜系。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她心裏默默流淚:謊言越扯越大了,這讓她以後如何收場啊。
手冢看了一眼時吟,後者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想到手冢看不到自己,又理直氣壯起來。
正巧門鈴響了,時吟很勤快地站起來:“我去開。”跑到一半發現自己的身份,慢慢踱回來,正巧和手冢擦肩而過,時吟討好地笑,“國光你小心點啊。”
手冢國光無聲地嘆了口氣,沒有告訴時吟,其實大家都已經猜到她不是中國人。沒有戳破,是因為信任。
簽收的是一份快遞。手冢拿着郵裹回到餐桌前遞給時吟:“你的郵包。”
“誒誒。”時吟驚奇地張大眼睛,“好快啊,我還以為還要等幾天呢。”
手冢彩菜好奇地湊過來:“是什麼東西啊。”
時吟嘿笑幾聲,偷偷瞟了幾眼手冢國光:“秘密。”
她快速地吃完飯:“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說著拿起包裹,小跑着上。
“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神神秘秘啊。”手冢彩菜嘀咕,朝手冢國光擠擠眼,“國光,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手冢國光努力忽視心底不好的預感,冷着臉道,“母親,食不言寢不語。”
“好。”手冢彩菜摸摸鼻子,安靜吃飯。一直到大家都吃完飯,手冢彩菜開始收拾桌子了,才緩過神來:他們家什麼時候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了?
第二天九點半,時吟才起床打開房門。實在是因為她前一天晚上忙着給手冢國光準備驚喜忙到很遲才睡。
時吟下的時候,手冢彩菜正在擦地,手冢國一、手冢國晴和手冢國光正坐屋檐下的木質台階上聊天。
時吟好奇地問手冢彩菜:“他們在幹嗎?”
手冢彩菜笑笑:“爸爸說要鍛煉意志,男子漢就要有男子漢的魄力。”
時吟嘀咕:“那還不如去冬泳。”
“爸爸確實準備後天去冬泳呢。”
時吟眼前一亮。冬泳=手冢國光精壯的肌肉=手冢國光的果體。
不行不行,她的口水要留下來了。如果她見到國光的果體,可不可以以身負責?想想口水又要流了。
時吟立刻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恩,冬泳確實對身體有很多好處,比如促進血液循環……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一起去?”嗷嗷,國光的果體,她來了。
手冢彩菜好笑地搖了搖頭,挪揶時吟:“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兒子的魄力有那麼大,竟能讓你垂涎紛紛。”
時吟正色,為自己正名:“男未娶,女未嫁,這叫合法追求。況且國光擁有如此美色,我追求他,就說明我的審美觀正常,說明我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手冢彩菜提示她:“你們不是答應今天要去真田家做客嗎?”
“誒,對啊。”時吟恍然,“完了,我忘了,現在會不會太遲了?”
“不會,剛剛我接到彌永理繪的電話,她說知道我們肯定今天起得晚,所以讓我們十一點過去正好吃中飯就好。對了,你早飯沒吃,要不要給你熱熱?”
“恩恩,我要吃粥,白粥就好了。感謝伯母。”
“這有什麼好謝的啊。對了,我今天要和你伯父去別家,所以這次是爸爸和你們一起去。”
“哦。”時吟下意識地看向手冢國一和手冢國光,正要轉回來,視線忽然停住,“咦,下雪了呀?”
手冢彩菜也看了眼:“是啊。據說這幾天都是大雪,你要多穿點。”
“嗯嗯。我先去上拿點東西。”時吟“咚咚咚”往上跑去,又“咚咚咚”跑下來。
手冢彩菜正好端着熱好的白粥出來,看到時吟下來,隨口問道:“你去拿了什麼東西啊?”
“噹噹當。”時吟從身後拿出一把黑傘,放到桌上,讓黑傘現形,炫耀道,“就是這個。”
“哦,也對,這麼大雪,確實要帶雨傘,我等會再去裏面拿兩把。”
“不是這個啦。”時吟打開傘,讓手冢彩菜更好地看到傘柄,“這個這個。”
手冢彩菜湊近傘柄,仔細看着,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呃,哪個啊?”
“就是下面,下面。”
手冢彩菜看下去,漫不經心地掃了趟,正要繼續問,忽然停住:“這個……”她伸手去摸,果然指尖感受到凹凸觸感,“這個是【手冢國光】?”
“是啊是啊。”時吟開心地笑着,“還有下面下面。”
手冢彩菜再摸下去,來回幾趟觸摸:“是……【時吟】?”
“恩恩,還有還有。”
“還有?我再看看。”手冢彩菜繼續往下摸,“咦,沒了。”
“是【手冢國光】的旁邊啦。”
“哦哦。”手冢彩菜返回去繼續觸摸,“好多字,是告白信?”
“我倒是想弄告白信啊,但是沒靈感……所以只能刻其它了。不過我覺得就算不是告白信,國光也能明白我的心意,嘿嘿。”
這倒也是。畢竟時吟告白的次數已經可以破吉尼斯紀錄了。
手冢彩菜笑笑:“冰山的融化總是需要更多的熱量。”
時吟湊近手冢彩菜:“伯母有何高見?”
“高見沒有,就是一點小意見。”
“我洗耳恭聽。”
“如果只是這樣的告白……以後國光要是再遇見了和你一樣對國光熱情的女生,難道你希望國光也對那個女生有所好感。”
時吟咬牙:“不行,絕對不可以。”
“所以,征服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征服他的驕傲。”
“誒?”
手冢彩菜攤手:“我昨天從書上看到的,覺得很有理,所以送給你……雖然我覺得國光不喜歡被哪個女生征服他的驕傲。”
時吟苦着臉:“你這不是在說‘此路不通’嗎?”
“哈哈,就是讓你樂一樂,只有你自己找到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手冢彩菜意味深長地道,“通往國光的心只有一條路,至於你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自己了。”
“好了,吃飯,不然粥就要涼了。”
時吟嘀咕:“條條大路通羅馬,一條大路通國光……唉唉唉,這條路到底要怎麼走呢。”
一條路上,要是沒有好景色,這條大路又有誰走得下去呢?唔,開車可不可以?
“走,一直往前走。”手冢彩菜耳尖地聽到了,斬釘截鐵道。難得遇到一個一往直前,永不放棄追求自己兒子的女生,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溜走。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時吟笑笑,沒接話,坐下來喝粥。
即使她表面上不在意,和大家說說笑笑,她心底依然有坎邁不過——她是魂魄,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存。
這道坎,就好像喉中魚刺,吞不下去對人體沒多大害處,但卡着難受,時間久了還會紅腫發炎。
喝完粥,時吟放下碗,拿起一旁的雨傘,走到手冢國光身邊:“國光國光,我們走。”
手冢國光看了眼手冢國一,待後者點頭,才站了起來:“恩。”
他的話才落下,掌心觸到了柔軟,他微微一愣,在看到旁邊顯現出來的時吟后,淡淡的掃了眼眾人。
時吟搶在手冢說話前諂媚笑道:“國光,我今天想和彌永理繪切磋射箭技術,為了避免真田伯父伯母發現自家憑空多了一個人……所以,嘿嘿。”
手冢彩菜因為已經看過時吟顯現的樣子,所以並沒有多大驚訝:“國光,難得有個機會,就讓時吟去,否則她絕對會悶壞了。”
手冢國一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就鎮定下來,一錘定音:“就這樣。”
手冢彩菜拿出雨傘遞給手冢國一:“既然這樣,國光就和時吟撐一把,爸爸你自己小心點。”
告別手冢彩菜和手冢國晴,時吟一手牢牢握着手冢國光的手冢,一手撐開雨傘,儘力高高地舉過兩人頭頂。
手冢國一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時吟伸長手臂將雨傘舉過手冢國光頭頂的畫面。
一個笑意吟吟,一個面色冷淡,卻容忍着她的緊貼。
大雪下得紛集,兩人靠的緊密,顯得親密溫馨。
手冢國一笑笑,轉過身慢慢走着。
“我來。”手冢國光接過雨傘,目光不經意地自兩人手掌交疊處掠過。
溫度已經是零下,然而掌心的灼熱彷彿像一團火球,一層層燒開。就好像爆爆米花,當灼熱愈積愈多,最後才能完全爆炸開。
於是最後不止能聞到爆米花的香甜滋味,還能看到熱氣冉冉升起。
因為雨傘被手冢國光接去的緣故,時吟輕鬆了很多,她樂滋滋地膩着手冢:“國光國光,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兩夫妻?”
手冢國光很淡定地撐着傘,目光看着前方。
時吟踢着地上的積雪,一不小心一隻腳陷了進去,整個身子歪了下,被手冢國光反應快速地扶住。
手冢斥道:“你走路看着點。”
“我一直都有看啊。”時吟在手冢的扶持下站穩,平了平剛剛一瞬的心驚,笑嘻嘻道,“國光,原來你一直有注意我啊,不然怎麼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快速反應?”
對於某人的自戀,手冢淡定了:“走。”
“是是。”時吟做了個收到的手勢,小心翼翼走着。走了一會,又不安分起來,“國光,我們聊聊天。”
手冢沒有說話,時吟也不在意,自顧自說了起來:“國光,伯母說,征服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征服他的驕傲。你的驕傲是什麼?射箭嗎?”
“我不會射箭。”
“咦?怎麼可能?”時吟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怔怔地看着手冢。差點脫口而出“那你書房裏為什麼掛着弓箭”,又硬生生忍下。
她舔了舔上唇,小心試探:“那……伯父伯母,手冢爺爺有沒有送你弓箭?”
“沒有。”手冢冷靜道,“我不會弓箭,送了也是浪費錢,爸爸媽媽和爺爺不會做沒意義的事。”
呃,好。可是……可是……她前世在手冢國光書房裏看到的弓箭,又是誰的?
時吟內心混亂着,吶吶地道:“國光,你喜不喜歡我?”
手冢定定地看着她。這是他第一次聽見時吟問他這個問題,以前她總是自表自演。
時吟苦笑,不給手冢說話的時間,習慣性逃避:“算了,你就當我被冷風吹暈了頭,凍出毛病了。”
她深吸一口氣,朝手冢綻放出亮麗的笑容:“國光,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如果你,如果不討厭我,那麼就偶爾在漫長的道路上扶持我一把,就像剛才在我跌倒的時候扶我一樣。”
手冢清亮的眼裏有一絲波動。
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一向活力四射的女生,露出她的彷徨擔憂。
手冢垂眸,在他自己都未回過神的時候就應了聲:“好。”
一瞬間,他看到時吟的笑容盛開更加盛大,眼睛彷彿被大雪點亮地透徹,幾乎能將她的欣喜印的一清二楚。
自己的答應,真的讓她很開心嗎?
手冢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的笑容,胸口彷彿被軟軟棉花裝滿,連帶着眼神也軟和了下去。
這樣也好。他想。
一直到到了真田家,時吟都沒問那個在她心中徘徊了無數趟的問題。
彌永理繪和真田弦一郎已經在門口等了,看到時吟一行人,彌永理繪和真田弦一郎朝手冢國一鞠躬:“手冢爺爺好。”之後才向時吟和手冢國光打招呼,“好久不見,時吟醬,手冢君。”
手冢國一點頭:“恩。”
時吟和手冢國光回禮:“好久不見,彌永桑,真田君。”
進了屋子,又分別和真田父母打完招呼,在客廳寒暄了會,喝了杯熱茶暖胃,手冢國光和真田去室內網球場切磋網球,彌永理繪和時吟自然跟過去看熱鬧。
因為手冢國光和真田打網球的緣故,所以時吟只能含淚放開和手冢相握的手,再次變成隱形人。
彌永理繪默默擦汗,人生奇異事多,她今天也算遇到一件——對着空氣聊天。
盯着網球場上同樣耀眼的兩人,彌永理繪轉向坐在自己旁邊的時吟,盡量忽略心底發毛的感覺:“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時吟摸摸鼻子:“呃,我對網球不是很熟悉,不過問我意願的話,我希望國光贏。”
彌永理繪半眯起眼睛:“技術和他人抱有的希望,從來都不是相對的,如果什麼都隨人心愿,那世界不就亂套了。”
呃,這麼深奧的問題她沒想過。
“我希望國光贏,是因為我相信他。”
彌永理繪半挑眉:“為什麼?”
時吟揚唇,笑得驕傲恣意:“因為他是手冢國光啊。”
因為他是手冢國光,是不輕易被打倒,不輕易退讓,不輕易放棄的手冢國光。
堅強冷毅,讓她總是心癢難耐啊。
彌永理繪輕笑:“不如我們來賭一場。我總有種預感,我們以後一定會再次遇到的。所以,來賭一場。輸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贏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反正閑着也是無聊,時吟隨意點點頭,目光不離手冢半寸:“好。”
彌永理繪的聲音顯得很是輕快愉悅:“那就這麼定了。你賭國光贏,我自然是要向著弦一郎的。”
她唇角微勾:“賭局,開始。”
比賽,也正式開始。
這一刻,時吟忽覺異樣,她轉頭看了眼彌永理繪:“為什麼要堵這個?你是希望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你這麼說是認定手冢君會輸咯?”
“才不是。”
“那不就行了。其實,我主要是想幫你們。”
時吟皺眉:“幫我們?幫什麼?為什麼要幫我們?”
彌永理繪笑得很是欠扁張揚:“因為你們讓我想到了人鬼情未了啊……噗嗤。”
……時吟默默嘆氣。她突然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了。
時吟重新看向球場,小小的黃色球粒在空中旋轉而過。因為她們的坐的近,所以能清楚地看見兩人的表情。
一樣的冷靜,一樣的沉着,一樣的堅定。
莫名的,時吟的心提了起來。
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切磋賽,她卻彷彿融入進去,為手冢的每一次接球還擊緊張。
終於,在手冢又一個還擊而真田沒有接住后,時吟才稍稍吐出口氣。結束了。
“哎呀,是手冢君贏啊,那麼時吟醬,我欠你一個要求哦。”
“恩。”時吟輕輕地應了聲,視線緊盯着手冢。
這才是他在意付出的追求嗎?
結束比賽,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國光把網球拍重新掛到牆壁上。因為只是一個小小的切磋,所以兩人都沒用自己的網球拍,也沒儘力,只是出了一場汗,身體暖和起來。
四人去隔壁的房間,這回,開始的是時吟和彌永理繪的的射箭比賽。
彌永理繪從牆上挑下自己常用的弓箭,見時吟還沒選,便道:“要我幫你選一把嗎?”
“不用,我自己選。”
時吟深吸口氣,伸手探向眼前的弓箭,暗自咬牙,握住,將弓箭提起來。
提起來了……那剛才,是錯覺?
之前她的手從弓箭里穿了過去。可是,不是只碰不到人嗎?所以,是錯覺?
強制性忽視恐慌,時吟鎮定地走到自己的場地。
第一箭,理繪射,中紅心,十分。
第二箭,時吟射,中紅心,十分。
第三箭,理繪射,中紅心,十分。
第四箭……
“啪嗒”,羽箭掉到了地上。
“怎麼回事?”理繪關心地問。
“沒事……沒事。”時吟垂眸看着手心。這次,不是錯覺,羽箭透過她的掌心掉到了地上。
時吟心慌惶恐,又不想讓他們察覺到,只能隱忍着:“是我沒拿穩。”
她蹲下,伸手,掙扎幾番,還是握住。
感覺到手心的觸感,時吟略鬆了口氣:“看,我說沒事。”
往往一再重複自己沒事的人,很有可能最有事。
彌永理繪的目光掃過羽箭,心思在腦海里繞了幾圈,放柔聲音:“既然沒事,那就繼續。”
時吟吐出積壓在胸口的鬱氣:“不比了。總是我們射一點意思也沒有,國光,不如我教你射箭?”
理繪眼睛一亮,也來湊熱鬧:“弦一郎,我也教你射箭?然後由你替為師出征,和手冢君決一死戰?”
真田聲色不動:“你又用錯成語了。”
“反正都是這意思,就這樣定了。”彌永理繪走到真田旁邊,不容他拒絕地把他拉到場地里,回頭招呼手冢,“手冢君,你也一起來?”
手冢看向時吟站的地方,想到剛才她的刻意隱瞞,抿抿唇,站起來走過去:“冬天多運動對身體確實有好處。宋桑,一起。”
時吟微怔。之前的惶恐驚慌一點點淡去,她露出小小的笑容:“好,一起。”
她低聲又重複了遍:“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