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7】魏家當家人
范賢短短的幾句話就已經把馬國德說的背後生汗了,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這些事一牽扯到江湖之後就好像遙遠的另一個世界似的,他總是無法考慮周全。
他點頭然後又問范賢:“那現在怎麼辦?你的人到了京州總不能就那麼獃著。”
范賢自顧自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悠悠閑閑地,品起茶來。
馬國德急的抓耳撓腮,但又不敢催范賢,就這麼繞在范賢的身邊。
范賢看他這樣子實在是好笑的很,這傢伙也算是赤膽忠心了,一心為了國家,他和劉世達倒是挺像的。
想到這范賢心裏又一陣痛,老劉已經不在人世了,如果老劉還在,也許會提前挽留住自己。
想到了劉世達,范賢好像覺得馬國德的謊言也不是那麼可惡了,他認真地對馬國德說:“你的主人不是醒了嗎?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他該怎麼辦?”
馬國德皺着眉頭:“你別提了,我問過好幾次了,主人根本不搭理我。我不瞞你說,如果替主人治病的不是葛平友,我都懷疑那醫生是不是下了黑手把主人給治傻了。范賢我和你沒有什麼冤讎,而且我也不太想把你留在這裏,其實是主人想把你留在這裏,我來找你也不是個為了給你添麻煩,江湖上的事不問你我真不知道去問誰,如果小劉當初沒有死也是這件事,我可以去找小劉。”
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已經戳中了范賢的軟肋,想起死去的兄弟,范賢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兒。
范賢拍了拍馬國德的肩膀,這回表情真的認真了:“你放心,有我在。”
得到了范賢這幾句承諾,儘管范賢並沒有說他打算怎麼做,可馬國德的心裏還是豁然開朗,這件事彷彿已經有了定局。
與此同時,何安邦在京州焦急地等待着。
范家夫婦失蹤的消息在京州不進而走,他心裏又高興又緊張,高興的是魏冉終於得手了,緊張的是他擔心這新聞是假的。於是他派出了自己最信得過的手下去打聽這消息的真假。
砰!
書房的門被手下猛地撞開,何安邦甚至來不及怪罪他,抽上去就把他扶起來,激動就問他怎麼樣了。
那手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抓着何安邦的胳膊說道:“查,查清楚了,那兩個人真的不見了!”
不等他的話說完,何安邦就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大計已成,這回贏定了!”
范家被他除掉了,計劃一切順利,魏家將是他下一個獵物。
魏國棟這傢伙外斗外行內鬥內行。
對付魏家的人,他是一把好手,可是對外根本沒有什麼競爭力,這傢伙不擅長武功,是魏家這個武學大家中難得的一個廢物。對何安邦來說,這樣的對手等於沒有,就好像范家的那個繼承人范建一樣,僅僅是個擺設。
“哈哈哈哈,太好了!天要助我,這回我一定能成為京州第一大家族了。”
他真想不到這個多年來的夢想竟然有一天會成真。
他何家曾經只不過是十大家族中不起眼的那一個,跟魏家完全沒法比,連范家也無法望其項背。可是這許多年有何安邦,卧薪嘗膽,勵精圖治,既然把闔家給經營出來了,他會成為何家最大的功臣,將來何家的後人都會感謝他這個當家人。
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興奮,又激動的看着雙手說:“現在這世上唯一兩個能夠澄清范賢身世的人也死了,范賢身世永遠就是個謎,他再也不能做這個龍王了,哪怕江湖人不在乎,他也沒有臉再上台了,看來不止是天下第一家族,也許這江湖之主的位置也要落在我手中了!”
何安邦這時非常想聯繫上聶斬,如果聶斬能幫他,他便能更快地成為這江湖之中。
人的心都是貪婪的,得到了一樣就會想得到更多,之前何安邦還覺得自己只是想做江湖第一家族的當家人,現在他也覺得不滿於此了。范賢小子那麼年輕那麼愚蠢,他都能做江湖之主,自己憑什麼不能?他激動就問手下:“那兩個買去沖州的人回來了嗎?”
等那兩個人回來之後,他便要進行他計劃中另一個重要的部分。他要讓魏冉回去繼承魏家的產業,成為魏家的當家人之後,再借用范賢的時候打擊掉整個魏家。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讓何家成為十大家族之首。
全天下的人都怕范賢還有句俗語叫寧惹閻王不惹龍王。可何安邦想不通有什麼可怕的,不也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嗎?不也是一張嘴會出氣嗎自己差點還殺了他呢,現在還利用他呢!
下人說:“不知道啊,最近都沒有聽到那幾個人的消息。這幾個人直接向您彙報的。”
何安邦擺了擺手對他說:“不着急,他們從北疆回京州還需要一段時間呢。反正這次我們擺了范賢一道,范賢也不過如此嘛,是誰把他吹得神乎其神。”
他一想到自己過去的主人聶斬,被范賢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就覺得聶斬實在是挫!
同時待在心裏想,如果自己是聶斬,一定會讓范賢付出不小的代價,絕對可以跟范賢打個平手,不至於讓范賢這樣騎在臉上碾壓!
何安邦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智力,而且今天聽了好消息以後又太高興了,一下子變得意忘形了,根本也沒有去想,幾個人如果真的把事兒辦成了,何至於連一個電話都不打回來向他彙報呢?
這時候書房的門又被人敲響,有人在門外說:“老爺有客人想見您,還給您帶了禮物。”
何安邦對自己的手下說:“喜事臨門啊!沒想到我這邊才有好事,那邊就有貴客登門,說不定是十大家族裏看清形勢的人想要來投靠我呢!”
他興高采烈地跟着下人離開了書房朝會客廳走去,沒想到坐在會客廳里的人他不認識,不像是京州人,
可是他也感覺到這傢伙來者不善,因為這傢伙渾身都是冰冷的殺氣,坐在那裏明明什麼都不懂,卻讓人害怕的不行。他沒好氣地問你是誰?齊全笑了也不着急,而是把自己隨手帶的兩個大箱子放在了地上。他對何安邦說我是個殺手,你猜到這兩個箱子裏裝的是什麼嗎?
何安邦大驚失色,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