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聽到聲音，改作業的她抬頭看了一眼，道：“進來吧！”

自覺走到她面前，見她停下手上的事，倚靠着椅子，盯着我們。

我慫了，一副虔誠的態度秒道：“老師，我錯了。”

李浩見狀，跟風連道：“老師，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請給我一次痛改前非的機會。以後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倒是被他的說辭驚了，我多想問他，大哥你說的骨氣呢。

她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看着我：“顧凌雲，多少次了。不知悔改，這次還鼓動同學逃課，罪加一等。給我請家長。”又盯着李浩，像是對他的保證很滿意，繼而道：“李浩，諒你初次犯錯，給我做一個星期的衛生，以示懲罰。”

“老師，能不能不要請家長。也請給我一次痛改前非的機會吧。以後我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我把李浩剛剛的話，照說了一遍。末尾還加上一句：“老師，我能做兩個星期的衛生。”

她目光微轉，搖搖頭，“不行！顧凌雲，我發現你見風使舵的本領見長啊。”態度很是堅定，我泄氣了。

李浩心裏有點小幸運，彷彿已經度過了劫，卻被老師的一句打掃男廁所，頓時給焉了。一副都是難兄難友的表情看着我，很是微妙。弱弱的反抗道：“能別么，老師，你又不去男廁所。”

“怎麼，你想打掃女廁所。也行，你選吧。”老師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讓他選。

李浩，摳着頭支吾道：“我倒想啊，可惜沒有那個膽子。”

“那好，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你們回教室吧。”她看着兩個學生閃速離開辦公室的身影，嘆道：“真是讓人不省心。”

“沒事吧？”李浩瞧自己從辦公室出來一語不發。

我答着沒事，心裏想着沒事才怪，更多的是寬慰自己想沒事吧！

“那就好！”他鬆了一口氣。

好什麼啊，好想這樣回答他，心裏又默默慶幸着。還好，還好今天是周五。刑期能延緩兩天，但想想星期天晚上必須乖乖上報罪行，頓時就是特別不好。

回了教室，看着后桌上整整齊齊的一堆書，伸手亂抓了一本，拿着桌上的鉛字筆，沒有頭緒的畫著，他驚呼着：“我的書啊，你虐我也不能虐我的書啊，況且這是我最喜歡的漫畫書。”他把書抱在懷裏，看着紙張上的塗鴉，欲哭不及。

我說：“這下更漫畫了。”

這天晚自習下課後，背着書包游移在回家的路上。暖黃色的路燈，照在身上，真是一點不暖。

盡想着怎樣給老顧說這事，完全忘了小肥，第二天一早，已去天堂。籠子裏僵硬的一團，肚子鼓鼓的，老顧看了一會，像是終於偵破了案子，露出我知道的表情。站起來向我推移道：“估計是被脹死的。你看啊，肚子這麼飽，哎，也不知節食。”

昨天還那麼活潑的小肥，我說：“爸，你是餵了多少啊？”

“也沒有多少啊，昨天我洗菜煮麵的時候，就給它丟了一顆青菜。”

“那是不是不衛生啊？”

他確定道：“我洗了給喂的。”

一顆青菜不大，不至於被撐死吧。我看着籠子裏面，也不至於冷死啊，它這麼多毛，肉肉的一團，暖乎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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