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本源
看着李飛魚睜眼瞎……
“誒？你的眼睛怎麼了？”直到此時，孫夢洛才發現李飛魚的不對，她看着那雙不見眼白和瞳孔的眼球，驚訝問道。
“看不見了！”李飛魚淡淡回答，他能夠回答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不能夠回答時正好是個睜眼瞎。
此時的孫夢洛已經湊到李飛魚跟前，面色有些困惑，開口道：“很奇怪的力量，似乎抽盡了你眼球內的所有生機！嗯，瞳孔還是有的，只是被不知名力量影響擴散覆蓋住了你所有的眼白，所以你的眼睛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黑暗的世界李飛魚並不陌生，他算得上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只是眼睛的痛苦讓他有些不適以外此時的處境他還能夠接受，所以對於孫夢洛的話他很平靜的回答：“我用了靈魂的力量！”
“難怪你成了如此慘淡的模樣，以我所見，你甚至傷到了身體的本源！肉體上的傷好解，但是本源上的傷往往需要世間即為罕見的藥材，你本來天賦就不算好，可惜了！”孫夢洛是真的惋惜，不同於常人，孫夢洛有着仙靈界最頂尖的天賦才情、最優越的家勢和最漂亮的容顏，可謂是鍾天地之寵愛和靈秀。因為她是最好的，所以她從不會有嫉妒的情緒，對於李飛魚她是極為惜才的，她甚至希望李飛魚的運勢和修行資質能夠更好一些，這樣就能幫助她更快的完善自己的道。
李飛魚有些沉默，“本源”只說對於他而言還是有些空泛，他原以為是身體的某些特殊屬性，但是隨着他對身體的開發和了解，發現並不是如此。之後李飛魚就以為是人的靈魂，可是他剛剛真切的接觸甚至還用靈魂戰鬥過，所以李飛魚發現也並不是如此。可是孫夢洛這次不經意間的提及，李飛魚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本源的存在，那是一種從靈魂到肉體的缺憾，彷彿整個人就此不完整了。李飛魚情不自禁就想到了他的故鄉一個出現過的人造物種，他不寒而慄。
“什麼是本源？”李飛魚情不自禁開口道。
“人之本源如河流之本源，河流的本源減少，則河流容水的上限就會降低，後繼而乏力，人亦如此！”孫夢洛開口回答。
“那如果遇到大暴雨，河流的上限不僅會恢復，甚至會突破！”李飛魚不甘反駁，但是很快他就沉默了下來，孫夢洛並沒有對他的白痴問題進行解釋，片刻后，李飛魚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所以，即便我突破了極限，可是由於上限的存在，之後我還是會停滯不前，然後修為溢散，回到屬於我的上限？”
孫夢洛點了點頭道：“不止如此，你所知道的所有身體和靈魂的特性都會有明顯的上限，所以我們有時候會稱呼本源為命！”
“命？”李飛魚笑了，一顫一顫的，讓人擔心會不會笑散了他那骨瘦如材的身體，李飛魚繼續道：“真是好貼切！”
“我可以幫你！”孫夢洛突然開口道：“不過今後你便不再屬於你自己！”
李飛魚顫笑止住，像是立即陷入了死寂，片刻后他緩緩開口：“你是在賭？”
孫夢洛道：“不錯，你對道的見解很獨特，總能讓我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我今後的道需要你這樣的存在來為我添磚加瓦！”
“呵呵！”李飛魚的笑聲從面具下傳來，沙啞中透露着不屑。
孫夢洛見狀惱羞成怒道：“你什麼意思？”
“你擁有的能夠讓你可以平淡的看待一切，但同時也讓你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傲慢，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只是這次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抱歉！”李飛魚的話很客氣，但是很顯然，如他所說，孫夢洛的傲慢導致她即便再大度也難以對李飛魚的拒絕釋懷。
“你可能不知道補充本源的東西有多罕見，即便是葯皇谷，也不過兩三件而已！”孫夢洛說道。
李飛魚輕笑：“逆天改命的東西自然不一般，我多少還是能夠猜到一點兒的，只是有的東西是不能夠交換的。”
“是自由嗎？”孫夢洛不屑道：“天地有枷鎖，不超脫，你永遠也算不得自由！”
李飛魚思考了片刻，搖頭道：“算是自由吧！不過我寧願稱之為生而為人最後的一絲尊嚴！”
孫夢洛氣笑道：“難道服從我就讓你這麼沒有尊嚴嗎？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聽到我的條件要擠破葯皇谷的空間搶着爭取！”
李飛魚嘆了口氣，對孫夢洛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好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算算時間，你馬上就會收到暗木傳來的命令，讓你跟隨我調查魔蹤，你將全權由我指揮，稍後你身上被暗木其他人包括胖山下的手段也將會在暗木中被清洗掉，如果有骨氣的話，你就直接回絕，然後重回胖山的掌控。事先聲明一下，胖山此時的心情必定是極差的！”孫夢洛說話節奏由氣急慢慢變成了看好戲模樣。
孫夢洛正說著，李飛魚已經收到了訊息，他實在沒有想到孫夢洛竟然這麼輕易且迅速的就做到了她在回葯皇谷前的決定。李飛魚禁不住開口道：“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孫夢洛不在意的笑道：“其實很簡單，當潛在的敵人知道你要自尋死路時，自然就會順水推舟，我只是在對他們的順水推舟進行了一波順水推舟！
你呢？你怎麼決定？”
“我知道你這次的計劃一多半原因就是為了我，我自然不會不識好歹！”李飛魚淡然道。
“嗯？你的臉皮厚的很自然，剛才的骨氣跑哪裏去了？”孫夢洛舒了口氣，然後打趣道。
“情景雖然相似，但是情況卻不一樣，不過終歸還是要感謝你！”李飛魚的話確實是肺腑之言，孫夢洛僅是因為賞識他就為她做了這麼多，這讓本就計較認真的李飛魚只能不停感謝。
“打住！你這次虧了本源，之後的你未必還能夠有機會擺脫我的影響，這次的行動我只能轉移一下重心了！你先去暗木那邊接收下任務，然後儘快養好身上的傷，那些順水推舟的人可等不及我們了！”孫夢洛開口道。
“你不擔心他們暗地裏下黑手？”李飛魚禁不住問道。
“你莫非以為葯皇穀穀主只是個擺設？內鬥不損根基，這是葯皇谷的底線！”孫夢洛不屑的瞟了李飛魚一眼，可惜李飛魚是個瞎子，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