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群龍無首

“日後大羅天庭與幽冥地府必將齊心協力，共同協調治理這洪荒界海之諸天寰宇萬界。為人教大興，教化洪荒界海之諸天眾生族群打下深厚基礎。”天魔道人卻是笑着道。

“酆都道友，日後幽冥地府是否在每界都有一處支脈？”冥河教主卻是問到了點子上。

“然也，這幽冥陰山亦是和那鴻蒙大羅天一樣，在洪荒界海之諸天寰宇任一界都有一處投影化身，乃是與所在世界本源之力結合所化，當為幽冥地府分支。”

“此乃大道定數，這兩樣極品永恆至寶，一經誕生便已本體投影整個洪荒界海寰宇諸天，無一例外，哪怕是剛誕生的小千世界亦是如此。”酆都大帝言道。

“大善，此乃可喜可賀也。”冥河教主道聽后感嘆。

此時天魔道人對着酆都大帝言道：“酆都道友，我等卻是在此嘮叨已久，我二人這便先回了。”說罷，便與冥河教主一起起身，拱手告辭。

酆都大帝再三挽留不過，只得親自起身相送：“兩位這一回去，卻是再見難矣！”

卻是為何？只因這洪荒重開后，各大聖人教派日後皆是忙着自家根基大界傳道，以便日後在輔佐人教之時，自家大教內有能夠拿得出手的天驕弟子前去輔佐，又可撐門面。

是以，雖說洪荒界海有那無處不在，無所不存的界海傳送陣，以使諸界來往順利，毫無阻礙。但也不會有哪個大教教主，閑着沒事天天往別家去跑着玩，即便是散心也不是那個散法。

而身為混元大教聖人，來往諸界，也用不着那洪荒界海傳送陣，其自身一個跨步便可直達。除非是那洪荒界海之內的極遠之地，以大神通趕路頗覺費時費力，才會選擇界海傳送陣到達。

“不難不難，將來若是有要事，定要前來打擾。到時酆都道友卻是不要閉門謝客，讓我等白跑一趟才好。哈哈哈…”天魔道人卻是說著玩笑話，便自悠然大笑起來。

酆都大帝亦是撫須大笑曰：“吾怎敢如此，說來我等還是起源於同一幽冥之地呢！”言過聊聊數句，卻是無形中拉近了彼此間的關係。

言罷幾句，酆都大帝卻是親自將冥河二位教主及其門下弟子，送到了正南方城門處的寬闊平原上。

那十幾個魔教二代弟子，此時皆是滿面笑容，渾身上下靈氣蒸騰，寶光四射，一看就是吃了了不得的奇珍妙藥，現下卻是個個法力神通大進。

待那天魔道人帶着冥河教主與門下諸弟子離去，酆都城正南門處卻是只剩下酆都大帝與九幽素女二人。

“我幽冥地府與那修羅魔教雖是同出一源，然則實質卻是歸屬不同派系。道祖門下七脈九教，並無我幽冥地府、大羅天庭、以及那地仙祖界內未來的人族天朝。”酆都大帝似是自語，九幽素女卻是在一旁靜心傾聽。

“然則，大羅天庭、幽冥地府、及那地仙祖界未來天朝等，此洪荒道教三大玄門正統勢力，都乃屬於人教背後根基勢力之列，皆為人族護道根基勢力一脈。”聽聞此言，九幽素女卻是滿臉驚訝之色。

“是以，從此紀元開始，我等三方勢力各自首領，未來皆是那混元大羅金仙果位，太上無極混元聖人一列，當與除人教外的其餘八教教主平起平坐。”九幽素女聽聞此言，美眸內靈光一閃，看了一眼酆都大帝，卻是欲言又止。

酆都大帝似是不知，又自言語起來：“然則，其餘八大教派無一不是因人而立。若是人教不大興，八教卻也是空架子而已。”

“更何況人族眾生，始一出生便是先天道體之態，此乃是當初盤古大神開天之大道形體。上個紀元女媧娘娘造人之際，人族偏偏為何是盤古先天形體，而非其它？自是有那大道運轉定數，法力、神通、道行再大，亦是不可阻之，正所謂是神通不敵天數。”九幽素女似有所悟般，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不說其它，單是那仙道四清皆是盤古所化，人族子民就相當於其子孫後代，無論人族是否大興，盤古四清皆會扶持教化。”

“更何論那四清之首大師兄，天道教主當初轉劫輪迴，重修大法力大神通大道行，亦是以人族先天道體之形體證道混元。其本身就相當於人族聖人，此乃先天因果，卻是無法更改。唉…”說道此處，酆都大帝卻是莫名嘆了一口氣。

“…這整個洪荒界海皆是以人族為主吶，若是無了人族…這洪荒真界，包括那洪荒域外之地卻是無甚樂趣呀！也再無那存在之意義了…”酆都大帝卻是又莫名笑了起來，面上盡顯奇異欣喜之色！

此情此景，卻是將旁邊傾聽的九幽素女搞的莫名其妙，雙眸盡顯迷惑之色。

酆都大帝卻是看着九幽素女笑道：“聽不懂就先不要去想，以後你自會參悟其中妙理之道。”

“你剛才欲問之事，其實也不是什麼機密。人族之所以有教主，乃是因為洪荒世界上個紀元衍化還未完整。是以有那太清道德聖人坐了第一任教主，後來封神紀元末期，一量殺劫降臨三界六道，女媧娘娘因大道運轉應了定數，當為第二任人教教主。”

“然則，所謂是：有一有二，事不過三。若是人教再有那第三任教主，卻是於人族發展不利，失了變化之道。就如那一族之教到最後卻成了一家之教般，成了一言堂，卻是不符大道運轉法則。因此，易書曾曰：群龍無首，天下大吉。”

“此話看似貶義，實則隱喻褒義。大道無形、無相、無聲、無息，不分陰陽、含大衍、藏無量，統無極、演太極，無所不在，無所不存。自由運轉，無所謂回報，無所謂感恩，蘊養眾生，卻無甚所求。正是那無首之態，大吉之相。”

“人乃域中四大其一，先天而生便是大道定數之永恆主角。明面雖有帝王統御，然則只是其一國或是一域。若是諸天寰宇萬界人族眾生皆聽一人之號令，卻是失了變化，內部久而僵之，於自身衍化不利也。”

“是以，人族乃是變化之族，變中自有其生機起伏。若是一味強行頒佈族令，卻是失了自身之族群靈氣。是以，盤古四清之一，那太清道德聖人方才行那無為之道，此亦是大道無為運轉、輪迴不休之道。”

“然則，後人不解其意，期間有那人間國朝，真箇就任其自行發展演變，天災人禍到來亦是無甚反應，這卻是失了其變化之道的本質。無為之道，並非真箇就旁觀變化，無動於衷；無為而治便是那自然變革創新之治，乃是順應自然演變，即指不輕易指手畫腳，不隨便施加政令等。是使其恆久處於天人合一、中庸和諧之態；既不使其過於安逸，又不使其過於苦難。此乃無限接近於大道之無極柔和寧靜之態，如此方可中融太極循環運轉之態。”

“只因大道無形，無極與太極皆是大道之形態，完整之大道卻是同時包含這兩種形態，就宛如那靜動之態，再往上，此兩種形態合而為一后，又有另一種完整大道形態與其對應而生；而那太極又分為陰陽兩種形態，宛如那柔剛之態，再往下，那陽剛之態亦可分為靜動兩種形態；如此種種，層層包含，循環往複，永無止境，大者恆大，小者恆小；然而，物極必反，極至大衍，大即是小，小即是大。”

“然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大道不可言，可言之道，可言之名①，皆非真正之道與名。”

聽到此處，九幽素女卻是面現笑意，連連點頭。卻是其對剛才所問之事，已經瞭然於心。

酆都大帝見此，不由啞然失笑：“我卻是扯遠了，總之一句話，日後女媧娘娘造人結束，必會辭去人教教主之位，由人族內部諸多首領自行擔任人教職責。”

“此乃大道運轉，大道借女媧娘娘之手，以完那人教六皇十帝陰陽平衡定數也。人族三祖卻是先天而定，亦是符合大道定數。然則，人教雖為至尊之教，但其諸多人教天定首領，日後至多與我一般修為境界，為那合道境亞聖圓滿，不為混元聖人。”

“其若要證得混元聖人境，還需得八教各大教主及我幽冥地府、大羅天庭、地仙祖界天朝等三方勢力首領皆要晉陞一個境界，皆為那聖人境中期之境界才行。而聖人之境，哪怕是相差一個小境界，差距亦是遠超天地之別。此為大道法則定數，人教與其餘八教，兩方平衡方為運轉之道。”

言罷，酆都大帝卻是徑直回幽冥宮不提，九幽素女亦是連忙跟上，那正南高大城門，卻又無聲無息關上了。

鴻蒙界域內部，那核心處十大先天永恆真界之一，整體散發著瑩瑩綠光的修羅界，悠悠運轉不休。

此時，在那面向鴻蒙道界的一面，虛空突然出現了十幾粒塵埃光點。細看之下，卻是那冥河教主二人與修羅一脈諸弟子。

與那亘古悠遠、浩瀚無垠的修羅界相比，眼前這十幾人卻是宛如那虛空微粒，體型可直接忽略不計。

卻在此時，在天魔道人等人出現的下個呼吸，面前那瑩瑩如綠水晶般的修羅玄光，突然一個旋轉化為了一個三丈大小的綠色漩渦。

緊接着從那漩渦里走出兩人，乃是兩個年輕男女，皆都身穿暗紅色素衣道袍。男的劍眉英挺、氣宇軒昂，女的眉清目秀、粉面朱唇，皆是賣相極佳。

只見那年輕男道人對着眼前冥河教主與天魔道人稽首道：“二位道兄，我乃羅睺，旁邊這位乃是我內人計都。我夫妻二人卻是等候已久了。”

旁邊那叫做計都的年輕女道人亦是笑着稽首：“貧道名喚計都，見過兩位道兄，旁邊這位乃是我夫君羅睺。”那計都女道人卻又再次做了一番介紹。

冥河教主與天魔道人亦是還禮，羅睺道：“這裏卻不是說話之地，兩位道兄還是先回我魔教根基道場，到了那修羅血海再行述說。”

天魔道人言道：“大善，我卻是要好好欣賞下自家大界。”

當下魔教眾人一行，皆都回了那修羅界不提。

序號標註釋義：

①、名：在這裏指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