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雲氏家規,登徒當誅
初慕一萬萬沒想到還有另一隻,兩隻一同攻擊於她,她頓時招架不住。
一隻妖獸咬住了她的鞭子,初慕一犟不過那妖獸的力氣,只得對李無恐又喊,“李無恐你快拿劍砍它們啊!”
“好好!”
李無恐拔出劍,心一橫閉眼衝上去,狠狠沖妖獸砍了一劍,沒想到他的劍頓時斷掉了,分毫都沒傷到妖獸。
妖獸將初慕一一甩,初慕一狠狠摔在了地面。
那妖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去咬初慕一。
“初姑娘!”李無恐一個箭步衝上去,擋在了前面。
就在初慕一的以為李無恐要被咬的粉碎時,一張符飛了過來,瞬間震開了那頭妖獸。
“嗨,你的對手是我。”江樓月落在一塊石頭上,對那頭妖獸吹了個口哨。
那頭妖獸憤怒的朝江樓月攻去。
“江樓月!”初慕一頓時喜出望外。
她看着江樓月靈巧的躲避妖獸的攻擊,拿着劍從容的同它斗,劍未還未出鞘,那妖獸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江樓月靈敏的左右閃避,將那妖獸耍的團團轉。
李無恐羨慕的不由言,“江兄可真厲害!”
“那是當然。”初慕一目中滿是喜悅和仰慕。
只是他們關顧着看江樓月,而江樓月也只顧着戲耍那頭妖獸,都忘記了還有另一頭。
那頭沒有選擇去攻擊江樓月,而且攻向初慕一他們。
“江樓月!”初慕一打不贏,叫着他。
江樓月想去救他們,但是他面前的那妖,雖然不是很難對付,但是皮厚的狠,非常纏人。
“江樓月快來幫我!”初慕一不停叫着。
“我這走不開,你自己先對付!”江樓月一面回到一面拔出了劍。
話說面前的這頭妖獸,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他連刺了幾劍,都只是傷了點皮。
江樓月知道像這樣的妖獸要降服,必須找到它妖丹的位置,可是妖丹它會藏在身體那個部位?
而那邊的初慕一和李無恐已經完全不行了,二人雙雙被打得連連後退。
江樓月只得冒險先過去幫他們,可他還沒動身,雲覓就突然出現,擊退了那頭妖獸,將李無恐和初慕一護在了身後。
“雲覓!?”初慕一驚訝的看着她。
雲覓道了句,“讓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初慕一頓時惱了,她長這麼大,還沒人同自己這麼說話的。
雲覓不予理睬,拔劍向妖獸攻去。
妖獸一聲怒吼,身上的毒刺紛紛飛向雲覓他們,雲覓利劍飛速揮舞,毒刺被一一斬斷,落在了她的身邊。
纏鬥間雲覓踩了一下妖獸的頭,一躍落在了江樓月身後。
江樓月聽到背後清冷的聲音說,“正腹上三寸。”
說的什麼啊?難道……
江樓月迅速朝那妖獸的正腹上三寸刺去,果真刺到了妖丹。
妖獸頓時跪倒在了江樓月面前。
他一轉身看向雲覓,她站在另一頭妖獸的身上,那頭妖獸也已經一命嗚呼了。
她乾脆的將劍收回劍鞘。
“那個……”江樓月還沒說話,她又頭也不回的縱身飛走了。
初慕一跑上前喊到:“江樓月。”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見江樓月一面追了上去,一面道了句,“往北方向走,有條上去的路。”
“江樓月,你去幹嘛?你給我回來!”初慕一氣急敗壞的叫到,但江樓月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追了過去。
其實江樓月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去追她,直到他落在了她前方他都沒有想明白。
看着攔住了自己去路的江樓月,雲覓停了下來。
江樓月一時不知說什麼,冥想了半天尷尬的問,“方才你為何要幫我們?”
“想幫便幫。”雲覓簡練的回道,但也很顯然她在敷衍他的問題。
江樓月自然聽的出,又道,“雲大小姐不願回答也行,那我換個問題,你為何會出現在圍場?我在圍場是想助初慕一他們一臂之力,那你呢?”
“與你無關。”這次雲覓不敷衍他,而是乾脆的不回答。
並且她又要往前走。
江樓月伸出一隻手,攔住了她前方的路,再一次說,“你可知道,方才你助了初慕一他們,這可算是舞弊啊,你不是說不助歪邪嗎?怎麼雲大小姐的家規不要了?”
“救人罷了。”言下之意是她僅僅只是救人而已。
可江樓月卻依然伸着手,一副她不好好回答,就不讓她走的樣子。
雲覓向江樓月行了一禮,面無表情的說“勞請江公子讓路。”
“倘若我不讓呢?”江樓月挑釁一笑。
“那就得罪了。”話一出,雲覓便向一掌打去。
江樓月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側身躲過,他戲謔的笑道,“你的家規,沒規定不能隨便打人嗎?”
“雲氏家規,登徒當誅。”雲覓拿劍的手向他攻去。
江樓月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問,“雲大小姐的意思是說在下是登徒子?”
雲覓不予理睬掙脫他的束縛,再次打去,她的攻速很快,但是江樓月的更快,他再次困住了她的雙手,並且他是男子,力氣也占於雲覓上風。
雲覓那張平靜,甚至顯得冷漠的臉上,微微蹙起了眉頭。
掌心下那細膩的觸感,讓江樓月一時晃了神,她的肌膚比看上去還要光滑。
雲覓費力才將手腕從他掌心中從虎口處扭出,然後馬上食指在他額間一點。
江樓月沒有防住,頓時整個身子動彈不得。
雲覓將自己的另一隻手腕,從他手中扯出。
“喂,你對我做了什麼!”江樓月自然知道她給自己下了定身咒,只是沒想到這定身咒還挺厲害的,他都一時間解不開。
“告辭。”雲覓沒搭理他,轉身就走了。
江樓月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喊到,“雲大小姐別這樣啊,給我把咒解了再走啊,大不了我不問你了便是,你給我回來啊!”
雲覓一面聽着江樓月的叫喚,一面繼續往前走着,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江樓月費盡心思的解,卻怎麼也解不開,輸給她他是真心不服氣。
雲覓離開了許久,定身咒才解開,而且還是自解的。
江樓月邁着已經麻木的雙腿,慢吞吞的回了客棧。
才入客棧,初慕一便從樓上跑下來,質問,“江樓月!你死哪去了!”
“我被雲覓用定身咒給定住了。”江樓月無奈道。
初慕一不可置信說,“你也有被定的時候?不可能吧,你該不會是色迷心竅了吧!”
“我不可能被她色迷心竅。”他怎麼可能對冷望舒動心思,他噁心還來不及。
“對了,你們應該過考了吧。”
“嗯。”他剛才的話,讓初慕一心裏很舒服,她高興的問,“你怎麼想起要幫我啊?”
“誰叫你是我的小青梅呢。”而且他兩要是走了,自己一人在北月氏豈不無聊的狠?雖然重點在於後者,但江樓月選擇將前者說出。
因為他知道初慕一要是聽到後者,她又得要惱了,她要是惱了自己又不能去好生休息了。
“算你還記得。”果然初慕一聽了他的話,更加開心。
見她開心江樓月趕緊趁熱打鐵說,“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去休息吧,我也要去睡一覺了。”
其實他不是想睡覺了,而是饞房中那一壇酒……
江樓月一回到房中關了房門,就立刻打開了酒罈,深聞了一下。
果然只有酒能夠讓他神清氣爽。
江樓月喝了一大口,拿着酒罈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窗戶,一躍坐在了窗口上,一腳踩在窗檯,一腳垂於窗下,十分慵懶的靠着。
他一邊吹着晚風,一邊喝着手中的酒水。
想到等入了蒼穹門,就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喝酒,他就有些不舍和惋惜。
他看着手中的酒,目光慢慢又落在了搭在膝蓋上的手,他收回手在鼻尖聞了聞,已經沒有氣味了,就在方才這手上還帶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從雲覓身上沾來的,他握過她的手,所以手上染了她的香味,久久不散。
他聞不出香是什麼香。
倒是叫他想起前世的她,身上總是一股書卷的墨香味,就算他把她丟到酒池肉林那樣一個淫*穢之地,她也從未沾染一絲,那股墨香味就像是入了骨一般。
當初他憎恨那股味道,卻又在每次酩酊大醉時,忍不住將她壓倒在床榻之上,從背後緊緊的抱住她的身子,埋頭在她綢緞似的髮絲里,在她脖子裏,聞着那股味道安然入睡。
對她羞辱是真的,喜歡她身上的那股墨香味也是真的,可笑的是從她死後,他睡覺都必須拿着她生平最喜愛的墨錠,聞着那相似的味道才能稍微入睡一會兒。
如今她轉世了,身上已經沒有了當初那墨香,可還是這麼的好聞……
我這是在想冷望舒嗎?我在想那個噁心的女人?
江樓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想自己真是被酒水迷了頭,居然去想冷望舒那女人。
他隨便看了看四周,不去想方才的事情,但是他忽然發現,雲覓居然是住在自己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