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反派大佬她未成年【19】
南枯霧杳好像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另一個自己。
在那個與現實截然不同的夢境裏，她真的……
好慘啊！
同樣是父母雙亡、滿門被屠。
夢境裏的她，很不幸地被一隻狼妖給叼走了。
狼妖本想吃了她，卻又因為一些原因將她養大。
狼妖根本不會養小孩，只是讓她自生自滅。
所以，她從小是喝百獸血吃野獸肉長大的。
夢境裏，她磕磕絆絆的長大，大概是因為太過肉食，所以從小就性格兇殘。
她無意中得知了她那過分凄慘的身世秘密以及狼妖的圖謀不軌，便就想了個法子，偷偷向狼妖的敵人告知了狼妖的位置。
狼妖被打成重傷逃回洞，而她給了他最後一擊。
狼妖的計劃自是失敗了。
她本着無事可做的念頭下了山。
她在山下遇到的第一個人，是個滿口正義的修道者。
那修士見了她，兩隻眼睛都亮了，說什麼她一個姑娘家的，在這裏行走不方便，要她跟着他一起。
她想着，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便就沒有拒絕。
修士不懷好意，她的心思也不單純。
他們彼此彼此。
後面，自然是她贏了。
她殺獸殺妖，人倒是第一次殺。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她沒想到，在凡界殺個人會被追殺。
被追殺的日子只說無聊得很，那些名門正派的修道者都假仁假義的，讓她看不慣。
於是她自行摸索着，入了魔道。
當魔修的日子隨心所欲，想殺誰就殺誰，看不慣她就殺。
然這修真界，往往是殺了小的來了老的，拔出蘿蔔帶出泥。
她隨便殺一殺，就莫名地對上了一整個家族。
這名聲，也愈發地不好了。
其實她從不亂殺無辜。
都是那些人先來招惹她，弄得她煩不勝煩，她才勉為其難出手送他們上西天的。
她殺的人當中，就沒有一個不是手染鮮血的。
只是別人不去管這些，他們只知道她手段殘忍血腥，殺人總還要滅人滿門。
她也懶得解釋。
這世間太過無趣。
她只想報了被人滅滿門的仇，生恩大於天。
就算她是殺人如麻的女魔頭，卻也還是知曉這個道理的。
當魔尊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她沒想到，那屆魔尊是個貪圖美色之輩。
驚鴻一瞥看見她那張臉，便要強搶她。
他也不看看，她是那麼好搶的嗎？
沒有自知之明，魔尊之位丟了，性命不保，也是活該。
只是她就算是坐上了魔尊之位，成了魔界至尊，卻還是報仇失敗了。
太上宗的人本着一顆“良善”的心，沒有殺她，卻將她關押至極冰煉獄，受盡寒冰酷刑折磨，直至渾身上下的每一處血液都結成冰，生生地血管炸裂而死。
南枯霧杳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夢裏自己所有的情緒變化、心緒起伏。
雖然跟她在現實經歷的一切都迥然不同，但她還是被影響到了。
她不禁想，若是沒有遇見井井，夢裏的這一切，會不會就是她的命運？
……
夢境再一晃，南枯霧杳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佈景略顯虛幻的空間裏。
面前好像有一面巨大的鏡子，能夠照出她的全身。
她平復了下心情，伸手去觸那鏡子，然而——
她動了，鏡子裏的女子卻並沒有動。
南枯霧杳僵硬着放下手：“原來，不是鏡子啊……”
對面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着一身古樸沉重的黑袍，裙裾委地。烏髮散落，紅眸攝魂，面如白玉，唇若泣血。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看着卻像是她的雙胞胎姐妹一樣。
這感覺……
“我看過你的記憶。”女子紅唇輕啟。
明明是一樣的聲音，從“她”嘴裏說出來，就是冷漠又充滿了魔尊的威嚴。
而她自己就是充滿了沙雕兒童歡樂多的感覺。
南枯霧杳：啊！淦！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南枯霧杳收斂了神色，以便做出一副不動如松的淡定模樣：“怎麼？”
“我們明明是同一個人，卻為何，只有你可以如此幸運？遇見命里的貴人，擁有真心相待的朋友，還有愛你如珍如寶的……伴侶。”“她”說著，似是極其困惑的模樣。
南枯霧杳：“……”
這要讓她怎麼回答？
看起來就是怎麼說都會踩雷的亞子啊！
啊！淦！
“為什麼不回答本座的問題？”
南枯霧杳搖了搖頭：“抱歉，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女子愣住，忽地速度詭異地靠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是不是，只要殺了你，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南枯霧杳：“啊呸！”
她立馬反手也掐回去，但是為什麼，痛的還是她自己。
特么的，這是在自相殘殺啊！
南枯霧杳努力掙開她的手，猛地咳嗽幾下，才感覺自己活了下來。
“特么的！我們明明就是一個人，還分什麼你我他！”
“與井井遇見的人是我，在無名山上長大的人是我，為爹娘報仇的人也是我。如果我跟你一樣，還是報不了仇，還是會孤身一人，也還是會慘死。”
“但，我們始終是同一個人。你嫉妒我，原不過是嫉妒自己。”
女子愣住了，半晌，抱頭慘叫。
南枯霧杳走過去，抱住她。
“我們是一個人。我報了仇，就是你也報了仇，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我的小白……算了，小白太弱了，可能受不住你一掐。”
“……”
女子冷靜了下來，卻是笑了。
南枯霧杳心道，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就能比她笑得好看這麼多呢？
“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南枯霧杳還沒來得及問，就見女子已經化作點點星光，融入了她自己的身體裏。
莫名其妙多了一世的記憶，對南枯霧杳並沒有什麼影響。
不，或許還是有的。
至少她搞清楚了魔奴這個深井冰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事兒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她順手救了他，然後他就成了她的小跟班。
……
魔尊霧杳遇見魔奴的時候，他還是個被人喊打喊殺的小怪物。
魔奴因為原形長得太過於不符合大眾審美，所以被人罵被人打，偶爾遇見個天災人禍還要背一下鍋。
那次魔奴其實是想跟那些無知愚民們同歸於盡的。
卻意外地遇上了他的光——魔尊霧杳。
——
作者有話說：
你們喜歡魔尊霧杳還是杳杳？我就知道你們都喜歡，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