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
不一會,易樺又是那個天真無邪的貴妃娘娘。
易樺看見采萱,語氣有些微怒:“怎麼這就來了,也不怕被人瞧見。”
“貴妃說的這是什麼話?皇後娘娘派人給貴妃娘娘送禮也要挑個時間來?”采萱揮手拿出一盒香。
易樺差人收了起來,轉了語氣:“多謝皇後娘娘了。”看向司桂,“司桂,送采萱一路。”
“是。”
采萱微微行禮:“貴妃莫要忘了皇后的教誨。”
等采萱出了松若宮之後,易樺眼神微冷,開口道:“這女人可真是命硬!”
秦澤安和鄭一羨兩人從山林里出來后,為了不讓旁人看到,秦澤安率先回了府。
“任夏,去衙門通報一聲,派人去城門將公主接回去,別被人發現是我做的。”
“是,公子。”
任夏出了門之後,有些納悶,公子既然救了公主,又為何不討一番賞。
“皇上,長公主回來了。”
鄭一澤聽了之後連忙起身,一路朝樂寧宮走去,楊公公在後面一路小跑跟着。
“皇姐,皇姐!”
鄭一羨聽着喊叫聲微微皺下眉頭,這都什麼時辰了,她這皇弟竟還沒睡下。
“皇上?”
“皇姐,可受傷了?”鄭一澤故意裝作沒看到鄭一羨的樣子,緊張兮兮的抓着鄭一羨就問。
鄭一羨敲了敲皇上的頭,責備地說道:“已經快四更天了,皇上怎麼還不去睡覺?”
鄭一澤委屈的揉了揉頭,開口:“這不是擔心皇姐。”
“好了,現在安心看到皇姐了,快回宮睡覺去吧。”
鄭一澤瞧了半天,終於妥協了,隨楊公公回宮了。
初禾在鄭一羨身後,打量着她的神色,說道:“皇上可真是心疼我們公主啊。”
若初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沒幾個時辰就該上早朝了,皇上竟一直等到現在。”
鄭一羨神色恍惚,陷入了回憶,緩緩開口:“皇上還是這樣小孩心思。”
初禾聽了疑惑的問道:“公主何出此言?”
鄭一羨搖搖頭:“他若是長大了就該知道國事為重,不應該等本宮等了這麼久。”
初禾還想繼續說什麼,若初沖她搖了搖頭,公主怕是又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了。
兒時,兩人一起在宮外玩耍,鄭一澤卻走丟了,鄭一羨找了一天都沒找到,最後自己也迷了路,還好被他們找到了,回去之後父皇就把皇弟訓斥了,就是因為鄭一澤不睡覺等着她回去。
那時的皇弟那樣小,父皇就讓他以國事為重,如今父皇不在了,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也要管好皇弟。
鄭一澤回宮之後對楊公公說道:“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
“儘管皇姐手伸的再長,也輪不到別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動手。”
楊公公看了眼皇上欲言又止,先皇在世時,就希望姐弟倆相互扶持,長公主做這一切也是為了皇上,還好皇上現在對長公主也是還有親情在的。
“公主,這天有些涼了,您還是多穿點吧。”若初在後面跟着鄭一羨。
鄭一羨撿起一片落葉,望向遠處的天空,有些恍惚:“急什麼,本宮也不走遠,就在這吹吹風。”
若初在後面暗暗的搖了搖頭,隨即又想到什麼:“公主,昨日的事情,您...”
“你派人去查查皇后那邊吧,也只有她有這個心思。”鄭一羨轉身,“初禾這丫頭哪去了?”
“奴婢一大早就找不見,以為是公主您吩咐她去做什麼事了。”
“你先去吧,順便找找初禾,本宮在這裏坐會兒。”
“你先去吧,順便找找初禾,本宮在這裏坐會兒。”
“是,公主。”
松若宮裏,易樺吩咐小廚房做了薑湯,去給皇上驅寒,剛走到御書房門口,就看見一個人影進去了。
易樺停在遠處,看那人穿着可是宮女,可怎樣的宮女讓楊公公親自請進去,易樺端着薑湯走進了些。
楊公公看見貴妃娘娘,暗道不妙,上前攔住了她:“娘娘,皇上昨日着了涼,剛剛歇下了,不如您過些時辰再來。”
易樺也毫不避諱的開口:“楊公公,剛剛本宮還瞧見了...”說著眼睛瞟了瞟門。
“哎呦,娘娘,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易樺知道這樣她定是進不去的,換了臉色:“楊公公,這後宮的女人不就盼着皇上,這...如今才沒幾日,皇上就有了新歡。”
楊公公頓時覺得頭痛不已,貴妃娘娘是出了名的難纏,皇上怎麼把這位主請進了宮。
“公公,就讓本宮進去把它放在門口,放完了本宮就走,畢竟這是一片心意。”
“娘娘啊,您可就別為難老奴了。您把這湯給奴才,過些時候你才給您送進去。”
“啊!”易樺手一滑,湯濺到了身上,“這...這可怎麼辦?”
“娘娘,您回去換身衣服再過來吧。”
易樺眼裏溢着淚珠:“這...松若宮本就離御書房遠,本宮這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臉面可丟啊。”
易樺看着楊公公為難的模樣,想着裏面的人若是不出來,她便進不去,不如就在這耗着。
楊公公看了看御書房,轉頭對易樺說道:“娘娘,你稍等下,奴才去看看皇上醒了沒。”
過了許久,易樺看着那宮女戴着面紗出來,身形很是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娘娘,您進去歇着,奴才已經派人去松若宮取衣裳了。”
易樺收了目光:“有勞楊公公了。”
易樺進了御書房,看着鄭一澤,怯懦地出聲:“皇上。”
“嗯。”鄭一澤的聲音不溫不火,易樺也聽不出什麼。
“皇上身體還好么?”易樺面對着鄭一澤,就多了些天真。
鄭一澤抬起眼眸,開口:“還好,愛妃昨日可着涼了?”
易樺走過去想坐在皇上旁邊,可是被鄭一澤的眼神阻止了,低頭看了看衣裙,站在了一旁。
“皇上,臣妾本來做了一碗薑湯的,想着給皇上驅寒,可來時一不小心打翻了碗。”
鄭一澤嘴角微挑:“愛妃可傷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