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開始接觸兒子

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孩子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怕嚇到孩子，顧苒故意輕咳一聲，然後才蹲下身子，柔聲開口，“這是誰家的寶貝啊？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呀？”

秦希諺沒有理睬她，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

難道他昨天的不舒服還沒恢復？顧苒的心頭一緊，然後又輕聲問，“寶貝，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阿姨幫你叫老師好不好？”

這句話效果很好，秦希諺轉頭朝着顧苒看過來了。

幾秒后，他搖了一下頭。

他這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舒服？還是不要叫老師？顧苒有些不明白，她試探性地問，“是不舒服？”

秦希諺沒動。

顧苒又問，“那我幫你叫老師過來？”

這一次秦希諺搖頭了。

原來是不想讓她叫老師過來啊，這也正好合了顧苒的意。因為老師一來，肯定會把秦希諺給帶走，而她也就不能跟孩子接觸了。

顧苒小聲地問，“阿姨不叫老師來，阿姨在這裏陪你好不好？”

秦希諺盯着她沒說話，正當顧苒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見他同意了，顧苒鬆了一口氣，然後和秦希諺說著話。

然而無論她和他說什麼、無論她怎麼逗他，他都沒開過口，只是間隔地點一下頭，或者搖了一下頭。

顧苒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來，“寶貝你怎麼了？你和阿姨說句話啊。”

秦希諺依舊不說話，只是看着她，顧苒急得不行，簡直恨不得爬圍牆過去好好地問問秦希諺到底怎麼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邊有人喊秦希諺，應該是他的老師發現他不見了，所以，來找他。

“秦希諺？秦希諺……”

顧苒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然後對着秦希諺道：“寶貝，老師在找你，你快過去吧。”

秦希諺沒動，只是看着顧苒。好半響后，他才開口，“你還來嗎？”

明明他只說了四個字，顧苒卻感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連連點頭，“來，阿姨明天還來看寶貝。”

秦希諺似乎想要確定顧苒的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幾秒，然後才轉身離開。

目送着秦希諺跟着他的老師進教室，顧苒又在原地站了許久，才離開幼兒園，回住處。

剛進門，還沒來及換鞋，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

來的人是程以珩，他見顧苒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便問，“你要出去啊。”

“沒有，我剛從外面回來。”顧苒搖頭，然後讓開道，讓程以珩進門。

後者‘哦’一聲，然後一邊進門，一邊道：“正好你在家，我跟你說一下你工作的事，我正好有一個朋友的公司招人，符合你的專業……”

原來，在邀請顧苒去自己是私人診所被拒絕後，程以珩又另外給顧苒找了一份工作。他為顧苒真的是費盡了心思，卻不知道，顧苒已經找到工作了。

“程醫生，那個……我已經找到工作了。”顧苒滿是歉意地說。

程以珩滿腔的熱情，直接被顧苒的話給澆熄乾淨了，“你什麼時候找到工作的？怎麼沒告訴我？”

顧苒自然不能說，她整天惦記着孩子，根本就忘了告訴他，只是道：“我剛上班有點忙，沒來得及告訴你，抱歉啊。”

程以珩喜歡顧苒，聽到她這麼一再的道歉，哪裏捨得？他連連道：“沒事沒事，既然你找到工作了，我們吃飯慶祝一下吧。”

工作的事讓顧苒對程以珩很內疚，所以，她沒有拒絕他吃飯慶祝的事，“我在夜總會上班是下午四點到凌晨，白天需要休息，如果慶祝的話，就星期六晚上吧，我那天輪休。”其實顧苒白天除去休息的時間還是有空閑的，但她想把那些時間都留給兒子，所以，便提議唯一的輪休星期六晚上。

聽顧苒說，她在夜總會上班，程以珩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但到底沒說什麼，只是道：“那我這個星期六晚上來接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