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地照拂
原來這男人是本省的書記,名叫祝衛國,年輕時也在A城當過幾年兵,正是陸豐他爸的戰友。後來就調到H省當官,不過也時常與陸家走動。
這其他二位是他的一對兒女,祝晏青,祝晏紫。
祝衛國指着晏紫說道:“你妹妹晏紫可還記得?小時候一起玩過,她如今在A城讀大學,你可要照顧着點。”
那廂祝晏紫連忙插話,說話聲音難脫稚嫩:“陸哥哥,你還認得我嗎?小時候你老欺負我喊我燕子。”
果然還是小時候的性子,直性子,陸豐暗想,笑道:“怎麼沒穿花衣吶?”
小燕子穿花衣,兒時的笑語了,大家聽了不經又笑了一番。
客廳的電話鈴響了起來,回蕩在偌大的空間,有些乍破寂靜之感。
江爸上班去了,爺爺奶奶也去青山寺祈福了,許嫂好似也不在,這大清早,約摸去買菜了。
江如藍抓起話筒,未及說話,那頭已經有話傳進耳朵:“許嫂,老太太的葯膳是不是快吃完了?吃完就不要再去買了。一會,你去買些黑豆、懷山藥、芝麻、糯米、枸杞、黑棗,熬成粥給老太太早晚服用。還有,這些天多做些蔬菜……”
話還沒說完,那邊有人在叫秦醫師,她連忙說道:“好了,你記着啊,回頭有事給我電話,我……”
江如藍不等她掛電話,小聲說道:“渝姨,我是如藍。”
秦渝,市醫院骨幹醫師,是翟沫的發小,也是江家外頭的“媳婦”。
江如藍八九歲時,父母就已經不是很合,家裏總是冷冷清清。那個時候,江書義子承父業,還是名普通教師,她媽也是位小職員,家裏日子緊緊湊湊地過着。
後來,時常爭吵,小小年紀的如藍自是不明白家裏緣何變得如此冰冷。
那一日,她放學回家,家裏不見了媽媽,爸爸一個人悶着,只是屋裏還有一個她從小就識得的渝姨,想到外頭鄰居的閑話,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她哭喊叫渝姨出去,一邊把她往門口推。
手續剛辦好,翟沫就不管不顧地走了,秦渝好心過來安慰江書義。江書義見女兒如此不懂禮數,喝道:“藍藍,怎麼這麼不懂事?渝姨是長輩,還不住手?”
江如藍記事以來,江父還是第一次這種口氣說她,哭得更厲害了些,她撂下一句“如藍只要媽媽,這個女人要是再來我家,我就不回家了”,跑進房間關上了門。
至此,江父之後創業發達后,也真的與秦渝好了以後,並不敢把秦渝往家裏帶,一是自己父母不答應,二是女兒不答應。
苦了秦渝,她比如藍媽媽年輕幾歲,二十幾歲就沒有名分地跟了自己,育有一子,這麼些年卻也從不抱怨甚麼。
江如藍一直是怨恨着秦渝的,也沒有想到爸爸、爺爺、奶奶這些年都老了,原來她竟然一直暗地照顧着,聽她與許嫂的話,似乎十分熟稔。
這次回家,也是接了奶奶的電話,奶奶說自己生病了,她原來還以為是奶奶想見自己編出來的謊話,回了家老人家看起來氣色紅潤,其實是秦渝在背地照拂着。
晚間,江如藍倒了杯牛奶送到江父書房,江書義正在盯着張照片瞧,上頭是他跟女兒的合照,女兒笑得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