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曾經我是一個勇者
漢娜在千里之外虐待無辜劫道者，而沃登則正在跟着十四個小矮子翻過迷霧山脈。
暴風雨，或者說非常離譜的暴風雨，簡直就像是整個世界的惡意傾瀉在了他們頭上，不遠處的閃電一遍一遍蕩滌地面，而幾個巨大的石巨人正在玩拋球遊戲。
在這混亂的場面中，沃登顯然如此平靜，因為無論是雨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靠近她身周都會被看不見的東西彈開。
她安逸的樣子讓旁邊淋成落湯雞的矮個子們非常不滿，但是因為她的實力也乜誰說出來。
卻非常不解地看着甘道夫，你不是法師嗎？
“巫師不是法師，巫師施法有準備時間限制的，你們懂什麼。”甘道夫辯道。
事實上沃登甚至懷疑他只學了幾個基礎的法術，然後一堆點數全部點在了體質上。
這並不是無端的推測，這個老爺子和他們一起翻山越嶺遊刃有餘，而施法卻磨磨唧唧，都是半神，沃登自信自己的施法水平應該是比他好一些的。
過了一會，矮人們實在是撐不住了，沃登便讓他們先去前面探路，兩個較為年輕的矮人去前面看了一眼——幾乎五六分鐘就回來了。
“前面轉過彎有一個山洞。”
沃登愣愣，在她的感知中，那個山洞有點不對勁，感知的回應是深不見底，但是兩個小矮人卻堅稱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山洞。
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就連幾匹小馬也是一副頹廢模樣，那個嬌生慣養的霍比特人甚至都在不斷小聲抱怨了，沃登也不好在這種時候出言勸阻，那純粹是找仇恨。
但是她默默解開了自己的力量限制。那個甘道夫顯然也知道了什麼，但是他只是神秘地，笑笑。
沃登撇撇嘴，所以自己才討厭巫師，這些人遮遮掩掩，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禍害了多少人。
他們匆匆忙忙趕進去，一群矮人一下子就垮掉了，沃登看見這一幕，又是皺皺眉，他們這素質還屠龍？那龍除非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否則怎麼可能讓他們成功，就沃登所知道的那些龍，都不會那麼蠢。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那麼蠢的龍？
遠方剛剛快樂起來的耶夢加得打了一個噴嚏，又是一口毒霧，將半空中的飛鳥毒死了。
沃登打量了一下四周，神色一變，就算是被雨掩蓋，那股臭味還有周圍明顯的人工痕迹都告訴沃登，這是一個有什麼東西居住的洞，它現在有可能不在，但是那噁心的東西很可能就在回來的路上。
但是這群小矮子已經趴了一地了，看來不給他們休息也不太現實。
長長嘆氣，沃登靠着岩壁坐下，把巨劍插進旁邊的牆體裏，方便取用。
洞外的雷暴並沒有減弱多少，巨人的嬉笑聲（如果那如雷聲一樣的叫喊算是的話）也並沒有消停，沃登懷念起那些高等精靈的宮殿和美酒，而不是和一群又臟又臭，思想也不高尚，還懶得要死的小矮子旅行。
他們每天唱着亂七八糟的歌，簡直煩死了。
沃登不喜歡他們那粗俗而雜亂的音樂，歌詞也是不堪入目，什麼尋寶屠龍，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財富，矮人的腦子裏就只剩下了黃金。
最令人惱火的，莫過於那個小霍比特人了，他簡直可以排進沃登最討厭的生物排行榜前三，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出來冒險還時時刻刻打算一天吃六頓豪華大餐的人啊！？他早上睡得死沉沉，起來就念叨早餐，早餐有兩頓，然後中午一到，又是午餐，下午茶，晚上還有晚餐和宵夜，身材那麼袖珍，胃口那可真的不小。
時不時還要抱怨一下小馬背上不舒服，抱怨一下自己沒帶手帕，抱怨一下為什麼沒有熱茶。
沃登不了解他們為什麼啟航，無非是為了財富和榮譽吧，那麼既然出來冒險，就不要想着舒舒服服，真有這種需求還不如背着自己的家出來——那樣就能體驗到在家裏的感覺了。
“能給我講一下你的故事嗎？”甘道夫湊夠了看着沃登，那樣子活脫脫就像好奇的孩子，幾百歲的孩子。
沃登並不是什麼捧一下就會飄，急需表現的人，她現在很不高興，根本沒有講故事的心情，她恨不得拎着劍出去把那幾隻石巨人頭卸掉，但是她不能，她只能靜悄悄坐在這裏，乖巧得彷彿一個大家閨秀，但是實際上她作為頂尖戰士，現在已經感覺到這個山洞恐怕存在夾層。
這種無聊的設計看來不僅僅是野獸會有。
“我，曾經是一個勇者，一個老頭子來到我們的村莊，沒人知道他怎麼翻過圍欄的，他是一個神，他向我的父母索取我，說我和他相配，是他最好的容器，是的，原句就是這樣。”沃登淡淡地說著：“他給我改了名字，據說那是他的名字，然後他就走了，我的命運因此與其綁定。”
空氣中似乎瀰漫著奇怪的氣體。
“我三歲開始，就和所有的孩子格格不入，我可以舉起一頭獵物，可以跑得和鹿一樣快，可以用石頭砸死很遠的人！我越來越強，父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我。”
“我為了解除這種關係開始旅行，但是這其實正是命運的安排，我一點一點獲得了他希望我擁有的一切，終於，我覺得我一定要報復他，哪怕微不足道，我衝進了他所鍾愛的眷顧的人中間，把他們全殺了，然後他聯繫了我，告訴我他要控制我，時間到了。”
“我用最後的時間去宰掉了女巫所說的會成為我的情人的那個王子，和他都整個國家，然後放棄了掙扎，如果這就是命運，我無法反抗，那麼就只能接受。”說罷，沃登提起巨劍，掄了一圈，狠狠砸在旁邊的岩壁上，岩壁如同紙一樣脆弱，剛剛準備好的一群半獸人被飛舞的石塊貫穿，沃登默默看着它們，臉上帶着些許自嘲，舉起劍：“低劣至此也想挑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