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羊山之戰（1）

李庄、郭雄二人奉命趕到大名府，將劉敏三管齊下的戰術講給宋真宗和寇準、張齊賢、王顯一干文臣武將；還說劉敏和夜落隔幽藍公主直接去了遼國蕭太后的宮帳，梁鼎、張耆二位將軍各帶14個人分頭上河北、山西等地聯絡宋軍將領，準備在遂城——羊山一帶殲滅遼軍有生力量。

宋真宗聽完李庄、郭雄的稟報，驚慌失措地從座椅上站起身子道：“夫人上蕭太后的宮帳去呢！這怎麼成？萬一有個閃失哪可咋辦？寇愛卿、張愛卿！”宋真宗亟不可待地轉向寇準和張齊賢兩人道：“事關人命的事絕對不能當兒戲，得想想辦法如何處置！”

從宋真宗的隻言片語中，人們便能看出他對這個優伶女子的情有獨鍾。

這也難免，自從趙恆在街頭相識劉敏后便把她看成自己的終身依靠；然而乳母秦國夫人卻從中插了一杆子，在父皇宋太宗那裏告了刁狀；害得劉敏和趙恆天各一方。

趙恆和劉敏分離了，這一分離整整15年；15年來趙恆度日如年，多虧有劉敏事先安插在趙恆身邊的楊翠花陪他，趙恆才不覺得寂寞。

而這15年裏，劉敏幹了幾件驚天動地的事——殺死大內總管藍采和（趙恆後來明白，藍采和、王繼恩、程德玄三人是父皇的幫凶，糾合一起殺死伯父宋太祖，藍采和該死）以及大內四大高手蔣青、瀋陽、韓飛、楊廣，又上北地九州防疫制疫拯救黎民；還配合吐蕃六部頭領潘羅支殺死党項酋李繼遷。

尤為炫耀的是劉敏和趙元佐、呼延瑾兒在甘州回鶻國為朝廷養馬，宋庭戰馬缺少的困局因為有回鶻國不斷的軍馬供應而迎刃而解。

趙恆感激劉敏，劉敏返回京城的那個晚上；他將十幾年的思念全都傾注在她身上。

劉敏刮著趙恆的鼻子疙瘩道：“恆哥哥知道敏子為什麼要在甘州回鶻國飼養軍馬，還不是為了你做皇帝后兵強馬壯嗎？”

趙恆當時便痴愣，眼巴巴瞪着劉敏道：“敏妹你是不是知道咱家日後要做皇上才這樣做！”

“這話沒有說錯！”劉敏直言不諱道：“劉敏早就算定大宋皇上的位子是恆哥哥的，才如此這般地給您做好內勤！”

趙恆是性情中人，感激涕淚地要立劉敏為皇后；劉敏嘻嘻笑道：“你看你看！說啥啥就來啦！”

劉敏說著抓住趙恆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道：“朝廷的大臣的門閥觀念十分強烈，恆哥哥如果現在立敏子為皇后，大臣們還不鬧翻天！這個事不急……”

宋真宗說完上面這段話，不容寇準、張齊賢回應；又對身邊的太監周懷正道：“周官人馬上傳喚楊延昭將軍前來面君！”

周懷正領了聖明急急去了，寇準、張齊賢、王顯一幫文武大臣見皇上“獨斷專行”似有擔心之慮；可大家對皇上關鍵時刻的決斷還是紛紛讚賞。

楊延昭是無敵將軍楊業之子，楊業當年受到宋太宗的器重；楊業被遼將耶律休哥俘獲絕食三天身亡，宋太宗聞訊后如喪必考；停朝三天進行悼念，對犯有連帶責任的潘美、王侁進行了嚴厲處罰。

儘管潘美和宋太宗是兒女親家，潘美的顧念嫁給宋真宗趙恆為妻；可宋太宗也沒有放過他。

因為兒女親家和楊業相比較落差太大，宋太宗一生搞陰謀詭計，可是在愛惜楊業這員大將方面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宋真宗在愛惜楊家將方面完全繼承了其父的衣缽。

楊延昭本名楊延昭，別稱楊六郎；山西太原人，自幼隨父征戰。

楊延昭在雍熙北伐時作為先鋒，身中流矢而不懼；越戰越勇，終於攻下朔州城。

楊業為國殉職后，楊延昭擔負起河北沿邊抗遼重任，在景州（今河北景縣）、保州（今河北安新縣）等地抵禦遼軍侵擾。

楊延昭曾經守衛的遂城被稱為“鐵遂城”，威震邊庭。

楊延昭幼時沉默寡言，兒童時喜歡多做軍陣之類的遊戲。

楊業曾經說：“這個兒子像我。”楊業每次出征，一定讓楊延昭跟隨軍中。

太平興國年間（976年―983年），楊延昭被補選為供奉官。

楊業領兵進攻應、朔二州時，楊延昭擔任該軍的先鋒，奮戰於朔州城下，被亂箭射穿手臂，卻越戰越勇。

朝廷派楊延昭以崇儀副使職外任景州知州。當時長江、淮河一帶受災歉收，朝廷任命楊延昭為江、淮南都巡檢使。又改任崇儀使，知定遠軍，調任保州緣邊都巡檢使，委以重任如同京師的使者。

咸平二年（999年）冬，遼軍騷擾邊疆；楊延昭當時在遂城。

遂城城小而無準備，遼軍攻城又很急，合圍攻城數日；但楊延昭見招拆招，遼軍難能攻下城池。

遼聖宗的母親蕭太后督促指揮作戰，宋軍人人自危很害怕；楊延昭召集城中的所有丁壯登上城上的矮牆，給予兵甲器械使之守護城牆。

正好天氣十分寒冷，楊延昭令軍士取水潑澆城牆，天明，水全結成了冰，堅硬光滑，敵人不能爬上來。

遼軍見狀，只好退去，宋軍繳獲敵人丟下的兵器很多。

楊延昭以戰功升任莫州刺史。宋真宗駐軍大名，傅潛握重兵停留在中山；楊延昭與楊嗣、石普多次請求增加兵力去作戰，傅潛都不答應。

等到傅潛獲罪，宋真宗召楊延昭前來皇上的行營問詢；他都能回答皇上詢問的邊疆要務。

宋真宗十分高興，指着他對諸王說：“楊延昭的父親楊業是前朝的名將，楊延昭統率軍隊保護邊塞，有他父親的遺風，很值得嘉獎。”

宋真宗豐厚地賞賜他，讓他率領自己的隨從在皇上行營附近駐紮聽命。

現在劉敏去了蕭太後宮帳，宋真宗本想跟寇準和張齊賢商量如何處置；忽然想起楊延昭來，便命周懷正前去召喚。

楊延昭和周懷正急急趕到皇上行營，宋真宗從座椅上走下來問了一聲：“楊將軍別來無恙！”

楊延昭見皇上詢問，慌忙伏地磕頭行禮，宋真宗上前親手將他扶起來道：“寡人讓周官人召喚楊將軍趕來行營，是有一件重要任務要你去完成！”

楊延昭拱手施禮道：“聖上有何詔令儘管吩咐微臣，微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宋真宗將夫人劉敏部署的要在遂城——羊山殲滅遼軍的戰役講述一番，急急火火道：“李庄、郭雄二位將軍報來消息，說夫人帶了十幾個人去了遼國皇太后蕭綽的宮帳，這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嗎？朕想讓楊將軍馬上帶領你的屬從趕往遂城蕭太後宮帳營救夫人！”

“夫人這是當代婦好！”宋真宗的話語一落楊延昭便讚許一聲道：“聖上完全可以放心夫人的安全，夫人之所以闖入蕭太后的行宮；這是技高一籌的顯現，遂城那地方末將熟悉！”

楊延昭說著清清嗓子道：“遂城現在的主將是甄熠，副將為賈環；末將一直跟兩位將軍有聯絡。問題是旬月前遂城被蕭太后和遼聖宗耶律隆緒率領的大軍包圍了！”

頓了一下咽咽喉嚨道：“蕭太后包圍遂城只是一種幌子，有牽引河北我軍之意；而遼軍真正的目的是大名府和東京汴梁！”

寇準一旁插上話：“楊將軍說的這些事皇上早就知道，遼軍志在大名府的陰謀不是已經被我軍擊退了嗎？你就說說如何營救的夫人的事！”

“夫人不用營救！”楊延昭義正詞嚴道：“夫人敢進入蕭太后的宮帳，就有離開的辦法……”

說言未了，便見行營外面傳來報聲；說夫人劉敏派人送來塘報。

宋真宗聽說夫人劉敏送來塘報，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身來道：“馬上傳喚送信使者！”

送信使者是一男一女，你道兩人是誰？告訴你，男的是宋真宗的胞兄趙元佐，女的是趙元佐的內子呼延瑾兒。

趙元佐和呼延瑾兒走進皇上營帳，宋真宗興奮不已地喝喊起來：“原來是大哥、大嫂啊！”

宋真宗說著不顧皇上的身份，跑上前去和趙元佐緊緊擁抱一起。

兄弟倆親密片刻，趙元佐雙手抓着趙恆的胳膊道：“皇上弟弟，你相中了一個好老婆啊！”

趙元佐說完這話正要給趙恆講述劉敏打入蕭太後宮帳裏面去的事情，卻見寇準一旁勸解道：“大王爺，胞弟現在是皇上；你和他儘管是骨肉胞親，可是也有君臣之分啊！”

寇準這麼一說，趙元佐似乎才反應過來，嘴裏“哦哦哦”地應答着，向宋真宗行了臣子之禮鄭重其事道：“啟稟皇上，微臣趙元佐和內子呼延瑾兒奉夫人之命，專程從遂城前線趕回來稟報軍情！”

“大哥快講，夫人她是否安康！”宋真宗忙不迭動說：“快講講你們打入遼國皇太后蕭綽宮衛的事情！”

呼延瑾兒搶先說了話：“啟稟皇上，敏姐姐她是樊梨花再生，打進蕭太后的宮帳後用那把手術刀按在老女人的脖頸上，不可一世的老女人頓時嚇成流產的雞！”

“瑾兒這話講得不準確，雞是卵生哪會有流產？”趙元佐嘻嘻哈哈道：“老女人嚇成流產的母狗才是對的，狗是胎生；懷在肚子裏的狗娃子流出來那才是流產！”

呼延瑾兒白了趙元佐一眼，嘿嘿笑道：“就你能，瑾兒早知道雞是卵生才故意這樣講的！”

宋真宗見兄長和兄嫂拌起嘴來，禁不住哈哈大笑。

張齊賢一旁大驚小怪地詢問呼延瑾兒道：“夫人把手術刀按在蕭綽的脖頸上？手術刀是什麼玩兒啊？”

“手術刀就是能把人的皮肉拉開來的柳葉刀啊！”呼延瑾兒佯裝內行地說著，揚揚手臂道：“當初在湋河川，闞浪將軍的胳膊被遼國於越大天王蕭撻勇砍斷，敏姐姐就是用柳葉刀給闞將軍將皮肉切開來接好胳膊的；闞浪的胳膊現在跟此前沒有什麼區別，柳葉刀就是手術刀！”

張齊賢“哦”了一聲道：“呼延姑娘這麼一說微臣想起在北地九吾山帳篷里的事，夫人好像就是用柳葉刀，哦叫手術刀給百姓治病！”

“張大人沒有說錯，敏姐姐是在北地九吾山的帳篷里用手術刀給百姓解除過痛苦！”呼延瑾兒揚揚洒洒地說著：“敏姐姐用手術刀按在蕭太后的脖頸上，站立一旁的遼軍宮衛有點不安分；蠢蠢欲動地想上前解救皇太后，火爺爺施展《薛禮神臂》劈碎兀顏光合的腦殼，宮衛們才沒有輕舉妄動！”

寇準揚聲大笑，道：“聖上您聽見沒有，夫人和火爺爺如此神勇，區區遼軍幾個宮衛兵哪裏是他們的對手；這就叫人藝高人膽大，夫人對蕭太后的宮帳可謂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寇準如此這般說著，揚揚眉頭道：“呼延姑娘剛才說的兀顏光合是不是遼國駐汴梁驛館的使臣？”

“是啊是啊！”趙元佐接上話回答寇準，道：“兀顏光合真是遼國駐汴梁驛館的使臣，這廝一直把汴梁驛館作為間諜基地；給遼國搜集軍事情報”

張齊賢興奮不已道：“沒想到遼國駐汴梁驛館的使臣被火爺爺一巴掌給拍死？呼延姑娘，火爺爺使用的是啥功夫啊！”

“《薛禮神功》！”呼延瑾兒直言不諱道：“火爺爺的《蠶豆袖石》和敏姐姐《梅花飛針》、《公孫劍器》功夫還沒有派上用場哩！”

張齊賢笑聲呵呵道：“微臣在北地見識過夫人的神勇，手中的陌刀一揮出去遼軍和西夏兵項頸上吃飯的傢伙便就滾落地上！她去蕭太后的宮帳，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敢行……”

劉敏那一廂從蕭太后的宮帳裏面出來，13個人騎上馬向遂城奔駛而去，到了遂城下面；便見副將賈環站在城門樓上喝喊：“來者莫非皇上的夫人劉娘娘！”

紅雲向城門樓上喊道：“正是夫人劉娘娘，劉娘娘剛從蕭太后的宮帳裏面回來；是她劫持了蕭太后責令其退兵，遂城之圍才被解除！”

賈環在城門樓上雙手抱拳謝過劉敏，令軍士打開城門；劉敏13人魚貫而入。

賈環在中軍大帳設宴招待劉敏一行，劉敏說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吩咐賈環派幾個軍士拿上她的手諭，趕去烽火墩找見闞浪；將駐紮那裏的天祥軍召喚到遂城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