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施救（6）

趙光輝駕駛車輛火速趕到車禍現場，見一片狼藉的高速公路那一段已經被圈起來。

劉敏博士的座駕面目全非，身體窩在小汽車裏面；大腦卻保存完好。

一幫消防戰士正用特種器械把小車撬開，將劉敏的遺體往出弄。

趙廣輝肅立一旁默哀，心中彷彿澆滿硫酸火辣辣的疼痛。

劉敏的屍體被消防戰士弄出小車后已經斷成幾截，長都醫院的同仁對遺體進行了處理。

院長趕到現場，吩咐屬下保護好劉敏的腦袋；說這是一顆不同尋常的腦袋，要好好保存用於科學研究。

劉敏博士生前是工程院最年輕的院士，工程院也同意對他的大腦進行研究；責成長都醫院儘快把劉敏的遺體送到首都去。

劉敏博士遭遇車禍，趙廣輝十分悲傷；他認為劉敏的去世和自己有直接關係。

若不是趙廣輝邀請劉敏趕來岐陽醫院給患者做手術，哪會發生車禍？

而劉敏只有32歲是國家工程院最年輕的院士，就這樣走了。

這幾天趙廣輝一直處於憂傷悲痛的鬱悶之中，獨自一人坐在醫院手術室回想着四前天離世的劉敏博士；衣兜里的手機鈴聲十分清亮地響起來。

趙廣輝拿出手機來看，只見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電話號碼是劉敏的。

趙廣輝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慌忙拿起手機來接聽；裏面卻是一個女童音。

“趙主任廣輝先生，我是劉敏！”劉敏直言不諱地喊出趙廣輝的職務、名字，還報出自己的名諱。

趙廣輝嗦淋打顫起來，嘴裏吃吃吶吶吱嗚着：“……你是……劉……博士……這……怎麼可能……”

趙廣輝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失把手機關了站在屋地上魂不守舍。

手術室護士長謝榮芳和洗手護士張霞走進來，見趙廣輝主任臉上一片蒼白以為他生了病。

兩人一人攙扶着他的一條胳膊異口同聲道：“趙主任您這是怎麼哪？”

謝榮芳和張霞說著，攙扶趙廣輝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張霞速快打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趙廣輝傻不愣登地坐着，手中的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來。

趙廣輝回過神來對謝榮芳合張霞道：“你們兩個先出去一會兒，我這裏有個重要電話要接！”

謝榮芳和張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可人家趙主任說他要接重要電話；兩人相互對視幾眼，匆匆走出手術。

趙廣輝又一次打開手機，女童音在裏面抱怨起來：“趙廣輝你什麼意思？劉敏給你講話怎麼把手機關哪？劉敏想問那個胰腺癌患者現在的情況如何……”

女童音講的完全是劉敏博士生前的話，趙廣輝聆聽一陣突然大着膽子說了聲：“你是劉敏博士？”

“我不是劉敏還能是誰？”劉敏在電話那邊說著，頓了一下道：“趙廣輝你不要想得太多，也不要問劉敏為什麼會變成女童聲音；我只問你一句話，胰腺癌患者的手術還做不做？”

劉敏這麼一說，趙廣輝一下子鎮定下來，把手機從左手換到右手神情亢奮道：“這麼說您果真是劉敏博士？劉博士您還活着啊！”

“廢話！劉敏死了還能跟你通電話？”劉敏義正詞嚴地說著：“劉敏現在是通過墨子衛星和量子技術跟你通電話的！”

劉敏說著沉吟一陣道：“我現在正在一個十分遙遠的地方給兩個外傷患者做手術，希望和你連網尋求幫助！”

趙廣輝狐疑地問了一聲：“劉敏兄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您是工程院士外科專家，趙廣輝一個縣醫院的小大夫能幫上你什麼忙！”

“此一時彼一時嘛！”劉敏慷慨激昂道：“誰都有三昏九迷二十四個不靈性的時候，劉敏現在就是這樣；所以說你必須幫我！”

趙廣輝愣在地上不吭聲，劉敏在那頭補充道：“這樣吧，你把手機上的視頻打開來看看我們能不能連接上相互見面！”

趙廣輝打開視頻按鍵，竟然跟劉敏那邊的手機接通。

視頻裏面的趙廣輝30歲年齡鬍子馬茬，劉敏卻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趙廣輝啼叫起來，很快又鎮定下來道：“劉敏兄，你怎麼會成為一個小女孩？這是你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劉敏直言不諱道：“我們不談這個事，火速給我傳一身白大褂過來！”

趙廣輝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怔大會才說：“小女孩，我相信你是劉敏博士；可不知道你現在何處，白大褂如何傳到你手中去啊！”

劉敏在那頭想了想道：“你在那頭把白大褂準備好和我連網，連上后將白大褂貼在手機屏幕上試試看能不能傳過來！”

趙廣輝依計而行，手術室有現成的白大褂、白衛生帽、白口罩，順便卷在一起跟劉敏連通網。

網連通後趙廣輝將服裝、帽子、口罩貼在手機屏幕上，只聽“吱”的一聲響；幾秒鐘時間這邊的劉敏便接到白大褂、白帽子、白色口罩。

劉敏穿上白大褂、戴上白衛生帽和大口罩對趙廣輝道：“趙主任，這下相信墨子衛星和量子技術了吧！”

劉敏頓了一下慷慨激昂道：“我們現在開始網絡連接做手術，你把那個胰腺癌患者推進手術室；由你執刀做腫瘤切除我來指導！”

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這一邊兩個傷者我來做手術，你在那邊配合！”

趙廣輝見劉敏儘管成為一個女童，可是講的話句句在行，便就忙步跌地大聲暢笑起來，道：“劉博士，你果然還活着！好吧，趙某堅決執行您的手術方案！”

岐陽縣醫院的手術室擠滿醫生和護士，趙廣輝站在無影燈下凝視着被推上手術台的胰腺癌患者說了聲：“劉博士，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

趙廣輝說著帶着橡皮手套的手伸過去，洗手護士張霞知道它要什麼器械，立即給他手中按了一把鈦合金的手術刀。

護士長謝榮芳則捧着趙廣輝的手機跟劉敏這邊連着網。

劉敏在那頭看見趙廣輝和副手全都到位，讓謝榮芳把手機屏幕照在胰腺癌患者身上看了一圈，道：“深度麻醉后拉開腹部，然後將病灶傳給我！”

劉敏給趙廣輝指導着，讓他再通過手機屏幕傳過來一套輸血設施、血漿、消毒、麻醉等相關物品和器械。

趙廣輝讓器械護士照單配器，然後通過物聯網輸送到劉敏那邊去。

謝榮芳按捺不住地問了一聲：“趙主任，那邊是劉敏博士嗎？”

“是劉敏博士啊！”趙廣輝直言不諱地說著：“只有劉敏博士才能指導我們給胰腺癌患者做手術，他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

謝榮芳睜大眼睛凝視着手機屏幕上人頭像，不明事理道：“劉敏博士不是男的嗎？可那一頭好像是個女的，而且年齡小得很……”

“干好自己的事不要多問！”趙廣輝厲聲說著回顧一周道：“大家聽着，今天手術的事都不要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