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格分裂
嘶……頭好暈啊……昨天怎麼了……
沫靈慢慢的起身，回想着先前的一切。
從山裏回來，又到學校，以及去看自己的父親。
到後來在學校的種種事，已經晚上自己回到酒店困得連衣服都沒脫就睡著了。
“我昨天好奇怪啊，怎麼感覺自己那麼慫？”
不管沫靈怎麼去回憶都只能想起自己說的話做的事，根本回想不起來自己當時的想法。
“算了不管了，這種事情無所謂，還是先吃飯吧。”
沫靈離開了酒店，走到街邊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早點。
“喂沫靈，今天你就來酒吧，再晚就晚過頭了。”
剛接起劉風的電話沫靈就想罵人了。
還沫靈，這小子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沫靈深呼吸了兩下，含着一絲怒火對着電話那頭說道：
“你小子怎麼說話的，你這樣沒大沒小的是不是忘了老子救了你不止一次？”
這下劉風懵逼了，明明昨天還在說讓自己叫他名字就好，今天怎麼和換了個人一樣。
“不是啊，你昨天自己說讓我叫你本名不讓我叫你大哥的。”
“我什麼時候……”
嘶……我去，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沫靈雖然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麼回事，但自己肯定是想不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你繼續說正事吧。”
另一邊的劉風覺得沫靈可能有點輕微的精神分裂，不過好在還是個正常人。
“酒吧的第一批設備已經送到了，現在就差你安排精裝了，不然設備都放不下去。
就算不說這個，酒吧已經歇業好幾天了，再不開張客人會越來越少的。”
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至於自己昨天為什麼不去酒吧沫靈自己也沒搞明白。
按理說自己不可能去上學的，但怪就怪在自己居然像前世得到機遇前一樣認真地學習。
“我這是怎麼了，從秦嶺回來之後就怪怪的，也不知道古傾箐她父親的病好了沒有。”
沫靈一直在一旁自己和自己腦袋戰鬥，要不是劉風在電話里喊了幾聲的話沫靈可能會一直沉思。
“行吧，那我現在就過去，順便去趟第八中學。”
掛了電話后沫靈就往煙花酒吧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了。
“煙花酒吧，我就這麼拿了夜冰會的產業他們居然還沒有動靜。罷了，先去蔭城八中。”
沫靈在一陣問路和一陣懵逼之後終於站着走到了第八中學的門口。
抬起頭一看，第八中學和第一中學的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裝修還是舊時代的，而且設備看樣子也不是很好。
不對啊，我現在這樣還需要上學嗎？
沫靈內心深處發來了一串來自靈魂的疑問：“劉風不知道也就算了，昨天我自己怎麼也沒拒絕？”
現在沫靈深刻地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了，對於昨天自己的種種怪異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沫靈想了一下，這種失憶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解決。而眼下最重要的幾件事情就要來了，根本不能再出么蛾子了。
無奈之下沫靈掏出手機開始給柳江封打了過去。
“你父親的病情穩定了？”柳江封靈氣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聲音中充滿着濃濃的自信。
“多虧你了老柳，不過我這兩天又出問題了。”
“哦？你出什麼問題了？莫不是腎虛？”
靠，這個老色批……
沫靈暗罵一聲后說道：“不是，是我失憶了，而且忘了很多事。”
柳江封在實驗室里停下來了手裏的動作，對於沫靈他有不少好感。
“怎麼回事，你給我細說說。”
一邊回想，沫靈一邊給柳江封複述着：“是這樣，一開始我記不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後來雖然想起來了但只記得經過。
就類似第三人稱的一個旁觀者，但那個人是我自己沒錯，不過我自己昨天所有的一切都很不尋常。”
說完之後沫靈身體一顫，回過神來發現柳江封正在給自己說話。
“根據我現在所掌握的資料來看，你有一點間歇性失憶，不過最大的問題在於你怪異的行為和旁觀者式回憶。
我認識一個心理方面不錯的老教授，到了林州來找我就好。”
柳江封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這的確很符合他的性格。
“……”
“我去，感情老柳這幾年這麼死啊，也不知道老大當初是怎麼接觸的他。”
吐槽完柳江封沫靈就直接去酒吧了，至於那傳說中惡霸橫行的蔭城八中在他眼裏不過是小孩子打架一樣。
推開門進去，沫靈發現煙花酒吧已經和先前完全不一樣了。
“沫大哥你總算來了，剩下的你來安排，我就先走了。”
劉風一幅一晚上沒睡的樣子離開了酒吧。沫靈也沒攔着，畢竟自己確實來的晚了。
隨後沫靈安排剩下的裝修進度，將酒吧上下的格局做到了合理與美觀。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工頭走了過來。
“老闆，你在大廳要這麼多小隔間幹什麼？那玩意還矮的不行，連坐下來身子都擋不住。”
沫靈微微一笑也沒有解釋，因為這種事情只有經歷過才知道。
之前的酒吧充滿了煙火氣，特別容易起鬨吵鬧，人群的階級一旦過於複雜就特別容易爆發衝突。
而將人群分開雖然減少了圈子間的互動性，但是單獨的小區域不僅增加了私隱感還多了一點雅緻。
“沒有事，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就好，錢不會少你們的。”
果不其然，這個年代錢就是一切。
到了晚上，裝修已經差不多了，剩下一點細節和收尾工作。沫靈也準備去林州省找柳江封了。
這次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單獨買了車票，連夜就趕去了林州省。
……
從火車上下來已經是凌晨了，好在沫靈睡了一覺起來還記得自己是去找柳江封看病的。
“看來今天沒有失憶啊，難道昨天純屬意外？”
又一次來到了柳江封所在的醫院，這一次因為他不需要找柳江封所以沒有招搖。
直接輕車熟路的進到柳江封的辦公室里。
“這麼快？看來你病得不輕啊？”柳江封見沫靈這麼早就到了，直接脫口而出。
沫靈現在可沒空搭理柳江封的吐槽，他現在還不肯定自己下一秒是不是就失憶了，所以一見面就說起了正事。
“別吐槽我了，那個什麼教授什麼時候來？”
“是常教授，今天早上八點在我們醫院的精神科會議廳有個會議，之後我就給你安排。”
之後沫靈也無所事事，趴在醫院的長椅上就開始補覺了，昨晚在火車上一顛一顛實在是難以入睡。
九點鐘，沫靈被一位醫生叫醒。
“喂，小夥子，你怎麼睡到這？”
沫靈看了看四周，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夢遊了，因為前一秒的他還在酒店裏睡覺啊。
“這，這是哪啊？”沫靈大聲的問道。
旁邊的老醫生見沫靈一幅失憶的樣子立刻開口說：“小夥子，這裏是林州省的中央醫院。”
中央醫院？林州省？
“哦對，我是來找老柳看病的，我去差點又失憶了。”
沫靈嚇出來了一身冷汗，看了時間估摸着也快到點了，於是就去找精神科會議室了。
剛上樓梯，沫靈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蘭悅可也看到了沫靈，於是便主動打起了招呼：“是你啊大哥哥。”
現在這個時候見到蘭悅可沫靈感到些許尷尬。
主要原因是在場的人只有沫靈一個人知道，蘭悅可會在三年後親手殺死她的導師。
原先沫靈也沒有興趣，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常教授。
“是我，不過你不是在中省嗎？怎麼會來這裏？”
蘭悅可不知怎的對毫無沫靈毫無戒備，直接就告訴了沫靈事情原委。
從她父親的猝死到後來醫學院到學校挑選學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沫靈，沫靈也大致明白了。
原來如此，自始至終都是贏蒼在做的，這就是縱道境的力量嗎？
“那什麼，我今天來是特地來找常教授的。”
“這樣嗎？那我帶你去見老師。”
隨後蘭悅可帶着沫靈就找到了常林海，常林海的長相併不出眾，不過也符合一個老教授的模樣。
“您好常教授，我是被柳江封柳醫生介紹來打擾你的。
真是不好意思，您剛開完會就來打擾了。”
常林海拿出眼鏡戴在了臉上，深色古怪地看着沫靈說道：“我記得你，你就是早上在長椅上睡着的那個人。”
沫靈和蘭悅可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尷尬，沫靈剛要開口解釋他睡着的原因常林海又說道：“既然是小柳介紹來的那就過來給你看看吧。”
虛驚一場，還好柳江封的面子夠大，不然今天真的就看不成了。
想完后沫靈便和常林海進到了一間空的科室里。
“說吧，你有什麼問題。”常林海端着茶，正色道。
“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失憶，而且只記得事情和說的話，但記不住我自己的想法。”
“你說什麼！”
沫靈話音剛落常林海便激動地站了起來。
“完了，問題看樣子比我想像的要大啊。”
“你說你只記得事情而不記得你自己的想法？”
沫靈看着把他當獵物一樣的常林海居然有些害怕。
“我去這怪醫生不會是把我當成研究對象了吧……”
“是的，沒錯……我是不記得了……”
沫靈回答的時候絲毫沒有原本屬於他老城的中氣。常林海也發現了，自己貌似嚇到這個小夥子了。
“咳，看你比小可也大不了多少，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