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手術
“這不就是生死狀嗎？”皇后氣得不行，本來皇帝堅持要做開顱手術，她沒有辦法去怪皇帝，便將這一切都怪在冉子妍身上。
然而，皇帝卻不在意，反而覺得冉子妍這個人與眾不同。
他笑了笑道：“立字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麻煩了，不如這樣吧，朕給你一道免死金牌如何？”
聽了這話，冉子妍心中一喜，她可知道這免死金牌代表着什麼，可比那字據好用多了。
“那就多謝陛下了。”冉子妍行了一禮。
在皇後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中，冉子妍為皇帝確定了手術的日期，就在兩天後。
在這段時間裏，冉子妍是不能夠出宮的，雖然她很想念冬冬，但是她也明白為皇帝治病並非是小事，因此只能把思念之情放在心裏。
她相信，李子年一定會照顧好冬冬的。
更何況，冉子妍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
在這個時代，做手術需要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對方又是皇帝，需要做足了準備，排除手術中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
“冉姑娘，我們能幫到你什麼嗎？”自從確定了要給皇上做手術之後，太醫院的太醫們一個個的都跟在冉子妍身後，像一個個跟屁蟲一樣。
其實，這些太醫都是有品級的，根本就不用這樣捧着一個民間的女子，可是這開顱手術實在是聞所未聞，他們也想學習一下。
冉子妍自然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因此也沒有很客氣，她笑着道：“多謝各位大人好意，到時少不了要麻煩各位大人的，還望各位大人不要嫌麻煩才是啊。”
“為陛下做事本來就是為人臣子的本分，怎麼能說是麻煩呢？”
“那好，就讓民女來給各位大人說說該如何做吧。”
冉子妍心裏很高興，這一場手術本來就不是她一個人能夠完成的，自然需要人協助，現在這些太醫願意幫忙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那些太醫聽了冉子妍的話紛紛興奮得不得了，“沒問題，冉姑娘請說吧。”
接下來，冉子妍便跟這些太醫說了手術中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如何在手術中協助自己。
這些太醫聽了，連連驚嘆，他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想到能夠這樣治病。
其實別看冉子妍說得頭頭是道，但是她心裏也是很緊張的。
開顱手術本來就有風險，更別提在這種條件下了，冉子妍只能做到儘力而為。
按照冉子妍的吩咐，房間裏頭點滿了蠟燭，上頭罩着防風的罩子，亮如白晝。
皇帝躺在一張簡易的床上，上面的床單被罩都用開水消過毒。
冉子妍關上門，外頭等待的人無論是皇后還是宮女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怕打擾了裏面的人。
要知道裏面被開顱的人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皇帝，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整個皇宮的人都得陪葬。
裏面幫忙的他也更是繃緊了神經，生怕出一點兒差錯。
可是在緊張之餘又有一點興奮，雖然他們這麼多有品級的人給一個民女打下手說出去有一點兒丟人。
但是這也是一個極好的學習的機會，畢竟這可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治療方法，他們能夠看到實在是三生有幸。
這裏沒有現代的那種麻藥，冉子妍只能夠用麻沸散代替，這種東西的藥效沒有那麼快，冉子妍只能等藥效發揮作用之後才拿起手術刀。
幫忙的太醫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哪個步驟。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房間裏除了呼吸的聲音就只剩下冉子妍沉着冷靜地讓太醫給自己遞上工具的聲音。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太醫們的配合也很默契。
要知道，冉子妍在準備手術的這兩天，他們也沒有閑着，太醫們不斷地反覆訓練自己。
雖然沒有達到現代醫生護士的程度，但也能夠迅速而準確地為冉子妍遞上工具。
雖然太醫們的速度和準確性得到了提升，但是當冉子妍打開皇帝腦袋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太醫想要暈過去。
雖然他們都是太醫，但是說實話見過最血腥地場面不過是後宮哪個妃子流產，又或者受了什麼皮外傷。
像現在這樣，直面人的腦袋裏的那些東西，還是第一次。
黑夜即將降臨，房間裏依舊亮如白晝，將最後一針縫好，冉子妍探查了一下皇帝的呼吸，見他呼吸平穩，這才放下心來。
手術成功了！
太醫問冉子妍，“冉姑娘，這手術是不是成功了？”
冉子妍笑了一下點點頭，“成功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話，皇上明天的這個時候就會醒過來了。”
聽了這話，過來幫忙的太醫都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成功了，他們的腦袋也保住了。
“走吧，外面的皇後娘娘也應該等急了。”說著，冉子妍活動了一下身體往門外走去。
然而，太醫們卻還立在原地，原來事站久了，他們的腿都已經僵了，可是他們居然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這樣治病救人的方法實在是太刺激了，連他們這樣的都去了半條命。
可那真正動手的冉子妍卻什麼事情都沒有，這樣強大的定力真是讓人佩服！
“怎麼樣？皇上……他怎麼樣了？”冉子妍才剛走出門，皇后就迫不及待的衝上來問，聲音顫抖，顯然是擔心得不得了。
可是她卻儘力地不讓自己去看房間裏的景象。一雙眼睛只盯着冉子妍。
那緊張的樣子就如同擔心丈夫的普通妻子，絲毫沒有冉子妍第一次見面時屬於皇后的強大氣場，以及雍容華貴的氣質。
冉子妍不得不有些感嘆，看來這皇宮之中也是有真情存在的。
“到底怎麼樣了，你說話啊！”見冉子妍很久都沒有說話，皇后着急了，她用力地搖晃着冉子妍。
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冉子妍身上，她笑了笑說：“手術已經做完了，皇上明天這個時候應該就會醒過來，不過傷口想要徹底長好，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你這意思是，皇上的病治好了。”皇後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她閃着淚花，眼中儘是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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