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心所至（五十八）
戚珊珊自顧自地說下去：“你為什麼會喜歡上白清萌……我是一點都搞不懂。比哪樣，我自問都不會比她差，可是你對她的喜歡已經打擊到我了。”
占仲辰說：“在我看來，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比的上清萌。”
他緩緩地躺下去。水漫過他的身子，冰冷刺骨。他看着天空，漸漸陰暗下來。似乎耳邊的風聲也格外刺骨，就像從頭頂直直穿透，直到他的骨子裏。
戚珊珊抿緊嘴唇。
她倒下。
冷。這是她唯一的知覺。
她側過頭，看着占仲辰。他閉上眼睛，根本沒有看她。
戚珊珊就這麼咬牙堅持着。這一次，說什麼她都不能輸。
金水站在石頭上，看着他們兩個，笑着說：“你說他們好笑不好笑，為了你做這麼蠢的事情。”
“那你呢，為了你的女朋友，你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嗎？”清萌看着占仲辰，水一點一點浸過他的身子，清萌的臉上帶着淚水。
她吸了一口氣，
金水楞了下，他低下頭看着清萌，說：“我不會。”
“是嗎？可是有人和我說過，在你的面前千萬不能提你的女朋友……為什麼？因為你的無能，她離你而去嗎？金水，你為什麼不能好好思考一下，為什麼她會離開你，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你窮嗎？會不會是什麼其他的原因，比如你的人格並不成熟。”
清萌楞愣地看着前方。
金水的手顫動着。
“可是，她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她找到了新的男朋友，是個富二代，不是我能比的上的。”金水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
“那，你見到她的那個男朋友了嗎？”
金水愣住。
“沒有吧，從始至終都沒有。金水，真正的問題就出在你自己身上，你為什麼就想不明白呢？你把問題簡單地歸納為金錢，難道不是把你的女朋友像的太膚淺了嗎？”
清萌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
她的嘴角處帶着一絲笑。
為了這麼個可笑的理由，他就做出這樣的事情。清萌覺得自己頭痛的厲害。
她的身子晃動下，就倒了下來。
金水看到就要從水中起來的人，說：“你們給我繼續躺着，否則我就划花她的臉。”他只要手裏有白清萌，那麼所有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占仲辰渾身濕透，但是他還是躺在冰水裏。
只要清萌一切都好，其他的都沒什麼。
金水看到清萌緩緩醒過來，他笑着說：“已經半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上來。你也醒了，咱們現在就開始真正的遊戲吧。”他笑着看着清萌，嘴角處帶着深深的笑意。
清萌已經感覺到身上的寒冷，她抬起視線，看着金水，金水將她一把抓起來，將她拉到溪水邊。
清萌看到占仲辰和戚珊珊泡在水裏。他們兩個靠的很近，溪水從他們的發間穿過，戚珊珊的頭髮就像是海藻一般，一點一點延展開來。
她深吸一口氣。
占仲辰臉色鐵青，戚珊珊更是。清萌無法想像，那麼嬌滴滴的一個姑娘，為了她死，居然能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她說不出話來。
心中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其他的什麼。
金水說：“你看看，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兩個誰都捱不住了。你說，到底是救哪個上來比較好呢？”
清萌轉過頭，看着金水。
他臉上帶着勝利的笑容。
清萌說：“我有選擇的機會嗎？”
金水咧開嘴唇微笑：“我現在給你的不就是選擇的機會嗎？你可以選擇救你的男人……哦，還有另一個人，你應該不是很想救她吧。現在，有一個好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就選擇救這個男人，至於戚珊珊，你就說是我殺死她的，你覺得怎麼樣？你的手裏還是乾乾淨淨的，一點髒東西都沒碰到。”
金水的氣息噴在清萌的臉頰邊，帶着誘惑力。
清萌閉上眼睛：“你閉嘴。”
“怎麼，我猜中你的心事了？”金水勢在必行。
她睜開眼睛，看着占仲辰和戚珊珊。他們似乎還能動，手指和腿微微顫動着，但是臉上的神色實在是太糟糕，她顫動着嘴唇，說：“你把戚珊珊救上來。”
她的眼眶已經紅了。
金水看着清萌。
她的臉上呈現出異樣的紅色，金水放開了她。
她顫巍巍地走過去，水輕輕蕩漾開來。清萌蹲下去，抱住占仲辰。她的手心是冰冷的，但是觸碰到占仲辰的身體的時候，他的溫度卻讓她大吃一驚。
清萌用一整個身子將佔仲辰抱住。她在他耳邊，輕聲說：“仲辰，你醒醒，我過來了。我說過的，就算是死，我們都要在一起。這一輩子，都不要再分開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聽到了嗎？”
占仲辰濕潤的睫毛微微一動。
清萌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拂過。
占仲辰的手心都是冰冷的。她的臉在占仲辰的胸膛，輕聲哭泣。
占仲辰緩緩伸手，將清萌擁在自己懷裏。
“我沒事……”他的手是僵硬的，但是他已經深深地抱住了清萌，“我記得你說過的，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她的臉上帶着微笑，占仲辰的嘴角處也帶着微笑。他知道這輩子，就是這個女人在他身邊了，一輩子不離不棄。
就讓他們這樣在一起吧。占仲辰想。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金水說：“好，好，你們好……”他顫顫巍巍地走過來，看着清萌，“白清萌，恭喜你，你可以帶着占仲辰走了。至於這個貪婪自私的女人，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你不要傷害她，她的未來，還有無限種可能，而你，沒有資格去扼殺這種可能，你知道嗎？”
“可是她這麼對你，難道你就不恨她嗎？她來找我們的時候，希望能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我現在還好好的，我希望能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讓她能夠改過自新，好嗎？”清萌輕聲說著。
金水笑了：“你為什麼願意這麼做呢？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像你那麼傻的女人了。可我多麼希望她也能陪在我的身邊，不管她對我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儘力去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