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噩夢再次上演
人渣？強女干？
只會用錢來侮辱人的超級自大狂？
注視着周小苗跑開的背影，秦戰東鐵青着張俊臉，怒極的他一拳打在了木質門板上。
這個可惡的該死的的女人！
“哇！好帥！天吶，他怎麼可以這麼帥！”
“就是說啊！我一直以為那麼精通於中國文化的人肯定是個糟老頭，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帥，這麼年輕，尤其是他穿漢服的樣子，天吶，根本就是翩翩貴公子的現實版好么，簡直是帥炸蒼穹！”
“我好想睡他！”
“睡他，必須睡他！”
“我們組團去睡他吧！”
盛夏，午休時間，在周小苗剛從活動現場回到公司，就聽見女同事們圍在茶水間，在用異常興奮的語氣在談論些什麼。
“在聊什麼呢？瞧把你們給興奮的。”
周小苗走過去倒了杯水，也過去湊熱鬧。
“小苗！快過來，我給你介紹我家老公。”
同事沈溫馨興奮地朝她招招手。
“哎喲，我去，溫馨，這都是你第幾任老公啦？”
“你管我？我就是具備朝三暮四的優秀品質，怎樣？”
“拜託，秦戰東是我的好么！是我的，是我的！”
同事們打打鬧鬧，周小苗的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揚。
然而，下一秒，她笑不出來了！
怎麼會是他？
握着水杯的手微微發抖，周小苗臉色蒼白，沒注意到她的異常，沈溫馨還在獻寶一樣手機拿給她看，邀請她一起看秦戰東最新訪談的視頻。
哪怕這個訪談視頻，她已經看了不下8次。
“……從小在美國長大，十八歲時修得碩士與博士雙學位，同一年學成歸國。歸國后創立了戰秦風投公司，所投資的公司有十餘家均已掛牌上市，為其狂賺十幾億。但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其一手創立的‘玩轉戰秦’遊戲公司，其公司所開發的新款遊戲，幾乎一經面世，便……”訪談的開端，照例介紹着人物的事迹。如此輝煌的人生履歷，在介紹其家境時，竟然只用一句家世成謎。
也不知道秦戰東說了什麼，耳邊又想起一陣尖叫。
周小苗早已無心再看，尤卻還是在視頻無意間播放到那艘“璀璨星光”里走了神。
原來“璀璨星光”也是他最富盛名的作品之一，也是他最喜歡去的地方之一。
難怪那天在輪船上，他會誤會，誤以為她是在特意等他！
一個下午的時間，周小苗都有些心不在焉。
這些天，她一直在努力忘記那天的事情，好不容易初見成效……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周小苗收拾了下東西，便匆匆回家。
周小苗家住一棟陳舊的小區，小區里沒有電梯。
周小苗在六樓，剛進單元樓，她就隱隱聽見一些咣當聲響，以為是五樓那戶剛搬進來的住戶在搬什麼東西，也就沒在意。
隨着距越來越近，周小苗開始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她加快了上樓的腳步。
男性粗魯的咒罵聲還有女性的尖叫聲傳入她的耳膜。
周小苗臉色倏變。
難道之前媽媽說的是真的，爸爸真的因為在監獄裏表現良好，所以被批准減刑，提前刑滿出獄了？！
她急切地從包里掏出鑰匙開門。
屋內的情形簡直令她的血液都為之凝結。
童年的噩夢再次上演！
她的媽媽昏倒在地上，頭髮散亂，額頭上，臉上，身上都是血，他的爸爸還在不停地用腳踹媽媽的肚子！
“周德聲！你不是人！你放開我媽媽，你放開她！”
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只會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裏，這一次周小苗尖叫着朝父親沖了過去，她發瘋了般用力撕扯那個她十幾年未曾見過，但化成灰都不會認錯的父親。
“喲，幾年沒見，我們家小苗都長這麼大了？”
周小苗同葉鳳潔長得頗為相似，周德聲輕易地就從眼前這個清麗的年輕臉龐看出了自己妻子的影子。
周德聲停止了施暴，他一改方才的戾氣，那雙總是陰沉的眸子此刻竟帶着幾分笑意。
周小苗趕緊扶起母親，雙眸戒備地瞪着他。
她可不認為，幾年牢獄，就讓眼前這個一身戾氣的男人忽然有了父愛。
果然，周德聲話鋒一轉，“聽說你工作不錯。想必存款應該不少吧？”
周德聲施施然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蘋果，放在手裏拋啊拋的，一雙眉眼斜睨着周小苗。
“姓周的，我告訴你……你休想，你休想打我女兒的主意！”
葉鳳潔方才被周德聲打暈了過去，一醒來聽見周德聲的這句話，情緒立即變得相當激動。
她瞪着猩紅的眼，恨恨地道。
原來，周德聲這次回來，就是來跟葉鳳潔要錢的。
葉鳳潔不過開口問了句他拿錢的用途，就換來他一頓拳打腳踢。
“你的女兒？如果沒有老子，你一個人生的出女兒？”
周德聲呸了一聲，語氣張狂。
“你！”
“你要多少？”
周小苗冷靜地開口。
“小苗！你不要搭理他，不管你給他多少，他這個人都不會滿足的！”
一旁的葉鳳潔着急了。
“你這娘們兒！再廢話，再廢話信不信老子直接送你去見你那死了多年的老頭老太！”
周德聲從沙發倏地站了起來，他一個跨步，走到了葉鳳潔的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將蘋果發狠地塞進她的嘴裏，眼神狠戾。
“這張卡里有五十三萬，是我這麼多年積蓄的全部。你要就全部拿去，但是你要答應我，同意我媽跟你離婚。”
周小苗從包里拿出自己的工資卡，甩到了周德聲的面前。
一聽說卡里有五十多萬，周德聲的眼睛都綠了。
“我跟你媽早就沒感情了，要不是看在她這麼多年來給老子送吃的喝的份上，老子才懶得理她。”
迫不及待地從地上撿起工作卡，問過密碼后，周德聲看也不曾看周小苗母女兩人，瀟洒走人了。
“小苗……是媽對不起你！都怪媽，都怪媽對你爸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滿心期待地以為他能夠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沒想到……”
“媽，這怎麼能怪您呢……”
縱然周小苗心裏多少有點埋怨母親對父親的一忍再忍，但看着鼻青臉腫的母親，只有滿滿的心疼。
葉鳳潔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不停地在喃喃自語，“都是媽不好，都是媽不好……媽不該相信他的，不該相信他的。”
“媽，您先什麼都別被說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周小苗扶着葉鳳潔往門外走，忽然，她感覺手臂一沉，低頭一看，葉鳳潔已然昏了過去。
周小苗臉色大變。
“媽，媽！”